侧室的大门已经被那怪物撞得摇晃起来,全是用石头单独制造的大门倒是没有问题,可是,大门旁边的石头墙壁却受力的影响,在强力撞击之下,墙壁变魔术一样出现一个黑色的裂缝,随后象是吹了气,裂缝飞快地变大变宽,眨眼功夫,那条裂缝已经贯穿整个墙壁,从裂口处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外边大厅的棚顶。 我一看情形不好,招呼胖子一声,转身就往旁边的后路上退去,胖子在这种时候的速度绝对不含糊,我刚刚从那个出口钻过来,胖子也已经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一直咳嗽喘气,哆哆嗦嗦,好象离死不远的梁老头,竟然能够以超一流短跑冠军的速度,紧跟在胖子的身后。 我们刚刚到侧室没有一秒钟的功夫,连话都没说出来,就听见刚才那边传来一声巨响,“轰隆”一声,大门旁边的墙壁终于不堪负荷,被撞得粉碎,我们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被撞碎的石头朝侧室里乱飞,很多石头“轰轰”地砸到我们两个侧室相连的墙壁上,打得墙壁“咚咚”作响。 幸好在的墙壁前边,同样摆放着一些架子柜子,那些被撞飞的石头全都砸在架子柜子上面,尽管那些东西不能挡住石头,但是毕竟能分解掉一些力量,所以,这中间相连的墙壁尽管象是风暴中的小船,颤悠个不停,但是,它终于还是牢靠的帮我们挡住了危机,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猛然,一直神经质的梁老头又是一声惨叫,我与胖子都吃了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梁老头抱着血葫芦似的脑袋,缩在墙角,而在我们的头上,还有碎石乱飞,只是我与胖子站的位置比较特殊,一时打不到。 这个侧室的顶棚,也已经在巨大的撞击力下,裂开了缝隙,用不了多久,也许这里就会整个塌陷。 我们的生死已经悬与一线,胖子看着顶棚大声喊道:“小屁孩,快想办法,胖爷我还没有活够啊?” 我心中暗骂:“你没有活够,难道我就活够了?我可还正年轻力壮,连个姑娘都没有碰过,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冤枉了。”忽然我的腿上一阵发凉,我低头一看,又一阵凉风对着我冲了过来。 “啊……”我也忍不住惊叫出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血盆大口,正在朝我拚命吸气,两颗尖尖的獠牙,外带着嘴角黑色的液体,说不出的恶心,偏偏它还长了一个丑陋的人面。 一次跟刚才不同,随着人面怪物大嘴一吸气,我顿时整个身体重心不稳,几乎就把持不住要向前冲去——好大的吸力,我在心中暗道。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以前曾经听得我爸的一个朋友说过——在云南刚刚解放的时候,一个通讯员出去送信,走过森林的时候,把马系在树上,转身准备去找点儿水喝,忽然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怪风起得奇怪,事先毫无预兆,只刮得飞沙走石,等他好不容易站住脚根,一切安静下来,却发现战马已经踪迹不见。 通讯员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跑回连部。部队立刻派人出来搜索,当时云南刚刚解放,国民党的残匪还在云南边境外面,不时地窜进来进行捣乱破坏,所以,没有任何人敢对军马丢失的事情掉以轻心。这些没有经验的汉族战士全都以为这又是国民党的特务搞得鬼。 可是搜查的结果却是,他们在一公里外大树边发现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而那匹通讯员骑的军马,此时正在大蟒肚子中间蠕动。当然,这只大蟒吞噬了战马,由于过大,难以消化,所以行动迟缓,但谁都知道,一旦这等巨大蟒蛇肚子饿的时候,发起攻击,威力有多大。 我绝对没有战马的力气,而现在我面前的人面怪物,尽管长着一张被我们打得血rou模糊的人的脸,它的身体还保留着蛇的特性,因此它也具备了蟒蛇一样的攻击能力。 我拼命的保持身体的重心,不让自己被人面怪物吞噬过去。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猛然,我身上的巨大吸力消失了,没有等我回过神来,旁边梁老头发出恐怖的尖叫声,我转身一看,不知道什么缘故,人面怪物放弃了攻击我,而转向梁老头。 梁老头双手死命的抓着墙角的柜子,企图稳住身形,整个侧室里面早就一片腥风。 梁老头那干瘪的身体自然无法与人面怪物对抗,胖子脸硬心软,看不过去,跳到它身边,死命的将拉住。 胖子一动,人面怪物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胖子身上,它一抬脖子,攻击目标转向了胖子。我心中的大惊,这侧室在不停的塌陷,碎石乱飞,而人面怪物的身体还卡在石壁外,如同它全部挤进来,我们绝对是死路一条。 没有时间给我多作考虑,我忙着跳了过去,把胖子拉住,快速后退到墙壁的死角,避开人面怪物的正面攻击。可是,我们这一退,怪物又扭动身子,把它的“脸”转到我们这边。 更恐怖的是,在人面怪物不断的努力下,它已经破开墙壁,周围的石头“噼哩啪啦”直掉,裂缝越来越大,它小半个身子已经钻进来,我们快要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