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答应一声,正欲动手,旁边的老村长看不过,走了过来对我说道:“袁先生,你真的是风水大师?” 我忙着谦虚了几句,只说是祖传之术,略懂一二。老村长两条已经掉得差不多的眉头越皱越深,我递了根烟给他说:“老村长不用顾忌,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老村长接过我手中的烟,我用打火机帮他点起香烟,老村长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就死劲的咳嗽了两声,一张原本黄黑色的脸涨得通红,这才开口说话道:“袁先生、徐先生,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未必相信,昨天晚上为了我们陈家村的前途,我撒了谎,在二十多年前我们村里也曾经有个非常厉害的风水先生,也曾经下去过……结果当天晚上原本的洞xue就坍陷了,他也被埋在了里面,他家的女人死后,据说半夜常常有人听得鬼哭……隐隐就在这附近。” 老村长说的断断续续,而且言不达意。我皱眉,他的故事我自然知道,那个姓袁的风水先生乃是我的父亲,那个女人自然是的我母亲。 我装着毫不在意的模样笑了笑道:“老村长放心,我们自会小心行事,你也知道,徐先生想要在这个地方开发建造大型的娱乐城,可是若是这个地方闹鬼,你说徐先生岂不是要做赔本的生意?所以,既然这里有玄妙,我们是一定要挖开看看的。我刚才看过附近的风水格局,这里乃是大凶之兆,如果下面有古墓,只要将其寿棺请出来,另找吉地而葬,以后陈家村就再也不会出现闹鬼的事情了。” “你说这地方是大凶之地?”老村长似乎是傻了眼,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当然!”我肯定的点头,这地方虽然也是双龙抢珠的吉地,但七星鬼xue的阴煞之气早就盖过了这里的灵气。 “不会啊……”老村长不解的摇头。 正当我与老村长说话的时候,徐旭一叠连声的叫我,说是有问题,我好奇,顾不上老村长,忙着走了过去。黑黝黝的石板上的泥土已经被清理出一部分来,字迹虽然还是很模糊,但已经可以辨别。 木头与保镖也一同凑了过来,原本木头一路之上一直都不与我说话,就连我有几次估计找他,他也含糊其事,弄得我心里很不开心,木头是潘家园附近出了名的大嘴巴,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哑巴? 出乎我的意料,木头一见着那字迹,忍不住就嚷嚷起来:“袁老大袁老大……这是不是鸟语啊?” 木头口中的鸟语指的并不是先秦之前的鸟篆文字,而是指英语,说来还真的惭愧,我自幼就有着过目不忘之能,但却仅仅限于中文,若是碰到英文,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木头的英文也一样糟糕,所以背后我们都称英文为鸟语,言下之意只有鸟类才懂,人是不明白的。 鸟语?徐旭显然是犯糊涂了。我闻言笑了笑说不用理会木头,这石板上的字迹,绝对不是鸟语,但也不像是传统的中国文字,看着很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更糟糕的是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显然的,徐旭也同样不认识。 我虽然最近才开始在爷爷的教导下学习风水玄术,但不知道算不算是天赋异禀,我自幼就喜欢一些古怪的东西,而我家又住在北京的潘家园,可以说是见多识广,自然认识很多古代的文字,就连先秦之前的鸟篆,我也略微认识几个,可是目前这个石板上刻着的文字,我竟然无法分辨它属于哪一个朝代,有什么用处? “袁老大?”徐旭见我低头沉吟,也学着木头的口气称呼我的道。 我摇头苦笑道:“我不认识这些文字,你等下叫人将它清理干净,拓出来,我们带回去慢慢研究。” “对对对!”徐旭一叠连声的答应着,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吩咐众人继续清理,我却走开几步,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块黑黝黝的石板,看着那些如同是蝌蚪一样在石板上扭曲着的文字,心中顿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我虽然不认识一个这样的文字,可是我隐隐却是感觉到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徐旭在旁边用打火机给我点火,我也没有拒绝,这是半眯着眼睛盯着那块黑黝黝的石板——十个年轻人用铁锹一点点的将表面的浮土刮去,由于徐旭吩咐过要小心,所以十个年轻人的手脚都放轻了很多,速度自然是大大的降低。事实上这等工程要是换成正规的考古学家来做,会怕会用小凿子一点点的将浮土凿干净,更费时间。 透过香烟的烟雾,我猛然看到一股淡淡的红色气体,从石板上荡荡悠悠的飘起——不好,有尸气……我心中大惊,猛然大声吼道:“快散开!” 说话得同时,我也不顾上别的,一步冲了上去,将靠得最近的大壮一把拉了过来,余下的年轻人虽然大胆,可是被我陡然一喝,本能的全部闪开,离得石板远远的。 怎么了……怎么了……徐旭一叠连声的问我。 我皱着眉头再次打量那块黑黝黝的石板,如今这快石板早就全部显示出来,长约三米左右,宽两米左右。整块石板呈现一种诡异的黑色,阴沉沉的看着让人很不舒服,石板上雕刻着无数的如同是蝌蚪一样扭曲着的文字,但刚才的那股淡淡的红色气体,已经消失不见。 黑黝黝的石板还是石板,除此以外,瞧不出丝毫的异样——难道我竟然看花了眼?我闭上眼睛,我的眼前依然闪烁着无数的蝌蚪文字,猛然我心中一动,这蝌蚪一样的文字,似乎与我爷爷藏在床底下的那个骷髅头内的图形有着几分般配,难道说爷爷藏着的那个骷髅,与这黑石板有关? 所有的人被我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退开以后,都是面面相窥,全部保持了沉默。但就在此时,我的耳朵内猛然听得一声幽幽的叹息,似乎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女人?我四处看了看,哪里有什么女人?如今这个附近就我们几个大男人而已。 “我说……我说袁先生……”老村长结结巴巴的站在远远的叫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在挖了……我那大妹子就埋在这附近,她死得怨啊……她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