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辛苦你了……”黑暗中的人影对着站在冰冻箱子前的女尸招了招手,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法子,那女尸居然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拉开其中的一只冰冻箱子,发出刺耳之际的难听声音,然后,就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女尸躺进冰冻箱子内,黑暗中的人影一脚踢在箱子上,将箱子关了起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只没有说话的爷爷冷冷的道:“是那位高人朋友,控尸居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老人家误会了,这不过是一点傀儡术小把戏,哪里是控尸了?控尸乃是袁家的不传秘技,我又怎么会?”黑暗中的人影摇头说着,可是语气中却是不含丝毫的情绪波动,如同个一口古井,透着死气。 我也没见爷爷有丝毫的动作,可他却如同是鬼魅一样,欺近黑暗中人影的身边,一掌轻轻的印向他的胸口。 黑暗中的人影似乎没有想到,爷爷连招呼都不打,说动手就动手,当即一个后仰,手一扬,迎上了爷爷,同时,我的耳朵内听得一声清脆之极的铃声,直透心扉。我一时之间无法形容这铃声,但被这铃声在心底一撞之下,我居然气血翻腾,几乎要控制不住。 “夺魂铃……”爷爷一掌攻出,随即后退,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向外走去。 背后的那人也没有理会,直到走出了医院,在繁华的大街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中的彷徨与不安一起压下,再也忍不住问道:“爷爷……” “什么都不要说,先回去。”我想要问的问题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爷爷就冷冷的阻止道。 “老先生是不是姓袁?”一个影子仿佛的阴魂不散一般,死死的跟在我们的身后。 我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这个依然看着模糊的影子,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二十岁的年龄,却有着八十岁的沧桑与阴沉沉的死气,基本上,这人与我的爷爷大概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死气,或者应该形容为鬼气。 爷爷没有说话,放开抓着我的手,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黑影。 黑影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终于可以清楚的看清楚他的脸面,这个人,应该是算是一个比较英俊的年轻人,有着一张堪比电影明星的脸面,但他的一双眸子,却是绿色的,碧绿碧绿,宛如的猫眼,散发着鬼气。 “鬼宁?”爷爷似乎吃了一惊,惊问道。 “不错,我是宁家人——宁珲,老先生还没有告诉我,你老是不是姓袁。”宁珲的语气中,依然是不戴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老夫姓袁!”爷爷说,今天第一次,我感觉到爷爷没有用那阴沉沉的话语说话,而这四个字,却是掷地有声,似乎想要宣布着什么。 “我们查了很久,才算是知道,原来昔年鼎鼎大名的幽冥老祖,居然躲在了北京城内,正所谓是大隐隐与市,小隐隐与野,还真是一点不错,原本我们一直以为,老人家就算要隐居,也会找个山清水秀,风景绝佳的龙xue隐居……” 我原本对这个宁珲非常的惧怕,可是当他报出名字后,心中对于他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都是人?有什么好怕的?如今听得他出言讽刺我爷爷,我在也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冷冷的指着他的脸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找个龙xue隐居呢!” 年轻人好大的火气——宁珲冷冷的说道。 我憋了一天的惶恐、惊惧、不安与层层叠叠的谜团,塞在我心中几乎就要爆炸,如今悲被他一激,全部爆发出来,——这年头谁怕谁了,别说他是人,他就算是鬼,老子也今天也揍得他找不到鬼xue。 所以,我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一拳对着他的脑袋轰了过去,宁珲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形同偷袭,当即一个矮身,闪了开去,同时脚下很扫,对着我下盘扫来,我扭身闪开,反手为抓,扣向他的脉门。 宁珲似乎没有想到我的速度这么快,匆忙后退,躲闪的好不狼狈。我在太平间被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如见眼见他狼狈不堪,顿时心中舒畅,得理不饶人,我连连强攻,打得宁珲左右躲闪。 但不知道为什么,宁珲的身法好生奇怪,每每到了紧要关头,总是被他用一种诡异之极的步法闪开,眼看着我几乎就要得手的时候,他却如同是泥鳅一样的从是手中滑开。我们两人相互换了五十多招,我渐渐的已经能够摸清楚他那诡异步法的一点点规律性,不禁打得火气,祖传的七星拳招招式式,不离他的要害。 又过了十多招,我基本能够摸清出他的步法要领,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宁珲从一开始就一直被我打在下风,若不是靠着那诡异之极的步法,只怕早就落败受伤,如今眼见我上面空门大落,居然不疑有诈,长拳只进,打向我的鼻梁。 鼻梁可禁不起打,我一个矮身,然后身子僵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他的肋下穿过,同时伸手摸向他腰际的一枚小小的金色铃铛。刚才在动手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他的腰部挂着一枚小小的金色铃铛,虽然我不知道这铃铛有什么作用,可是,爷爷刚才在听到一声铃响之后,居然连问都不问,拉着我就走,可见这小小的铃铛一定有着鬼神莫测的恐怖效果。 我的手指摸到那只小小的金色铃铛的时候,一股刺骨的寒气,只透心扉,似乎这个小小的铃铛竟然是冰雪所做成,我毫无防备之下,差点就松手,可是我毕竟自幼习武,虽然惊讶,但还是用力的拉扯住金色铃铛,系住铃铛的黄麻绳子直接被我扯了下来。 我一招得手,自然不会在恋战,一个漂移,洒脱的退了开去,宁珲却是气得连眼睛都变了颜色,冲了上来恶狠狠的怒吼道:“把夺魂铃给我!” 我举着夺魂铃,用力的摇了两下子,可是刚才在他身上还发出清脆铃声的夺魂铃,到了我手中,竟然如同是哑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浑然是一只废物,显然的使用这夺魂铃势必用着某种窍门。不过就算夺魂铃在我手中是废物,我也不愿意将它还给宁珲,想想就生气,刚在这混账小子躲在太平间内,用一点点小小的傀儡术,差点将我吓得屁滚尿流,我岂不生气? 我得意洋洋的举着手中的夺魂铃,冷笑道:“想要,你过来抢啊……” “你……”宁珲已经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我心中很是明白,若不是这混账小子托大,开始的时候没有使用傀儡术,仅仅靠着武艺就想要胜我,估计也是想要削弱一下我爷爷的面子,可是他却估计失误,我被的不成,唯独打架比较厉害,从小到大,我就是潘家园底下老大,就连附近一些真正的黑帮头目,见着我也得点头哈腰的叫声袁大哥。 历经大战小战无数,再加上我的祖传七星拳,也确实精美绝伦,又岂是他一个傀儡门的混账小子能够比拟? 直到很久以后,我多少了解了一下傀儡门,才知道我这次是多么的冒险,要不是宁珲顾忌我爷爷在场,不敢贸然使用傀儡术,只怕十个我,也早就丢了性命。 在黑暗中,宁珲脸色黑气一闪而逝,隐隐之间鬼气缠绕,我不甘示弱的恶狠狠盯着他,经过了太平间诡异的恐吓后,我的胆子反而大了很多。 “袁老先生,你说一句话!”宁珲见与我纠缠不清,转而向我爷爷说道。 中国人有一句老话说得极好,老而不死谓之贼——如果真有其事,那么我爷爷就是老也不肯去死的老贼了,滑溜得很,闻言摸索着从口袋内摸出一支烟来,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半晌才故意慢腾腾的说:“宁先生要我说什么?” 烟头明灭不定,由于有了刚才的诡异经历,我心中还是不放心,再次看向地上——远处,某家二十四小时经营的店铺还亮着灯,我的影子与宁珲的影子,都常常的拖在地上,恍恍惚惚,迷迷糊糊,仿佛是午夜的游魂。 可是我爷爷依然孑然一身,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没有影子,爷爷不在阴气森森的太平间内,依然没有影子,我再次想起爷爷刚才问我的话——你安知道我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难道说,我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爷爷,当真是鬼,不是人?不不……这不可能。刚才已经被我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恐慌,再次无边无际的升起,将我整个人紧紧的包围住。 “夺魂铃乃是我们宁家的镇家之宝,我希望袁老先生把它归还。”宁珲冷冷的说道。 “飞儿,你过来!”爷爷闻言,并没有对宁珲说什么,反而招呼我过去,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明白爷爷想要干什么,将手中的夺魂铃递给爷爷。 爷爷举着那枚小小的金色铃铛,轻轻的摇动了一下——叮当!很单调,很清脆的一声铃声在幽暗中响起,狠狠的敲击在我的心扉上,好不难受。 我心中纳闷,刚才夺魂铃在我手中的时候,我怎么摇它愣是一声不吭,可是倒了爷爷手中,怎么就起了反应?爷爷将夺魂铃举了起来,依然用他一贯阴沉沉的声音道:“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把夺魂铃给你,否则……” 爷爷没有说下去,可是言下之意的危险,却是表现无遗。 宁珲很想动手强抢夺魂铃,可是,他的武功不如我,而对于宁家最最拿手的傀儡术,又惧怕我的爷爷,所以他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恶毒的看着我们,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眼神……像极了荒野中饿极了的狼,要择人而噬。 “你们找我,所谓何来?”爷爷根本不理会宁珲狠毒的目光,他耍狠,爷爷也许比他更狠,我从来都不了解的爷爷,如今更是神秘莫测。 “招魂幡!”宁珲冷冷的从口中简单的吐出三个字。 我一呆,这个无头无脑的三个字算是什么意思?如今我已经知道,招魂幡乃是我们袁家的东西,怎么宁家也想要强抢不成? 哪知道我爷爷闻言,居然一言不发,顺手一抛,将我刚才费尽辛苦夺取而来的夺魂铃,扔给了宁珲,然后转过身来,转身就走。 我不敢问什么,跟随在爷爷的身后。回到家后,爷爷一句话也不解释,让我去睡觉,他也回房而去,同时顺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我劳累了一天,在加上半夜的惊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状态却一直处于极端的亢奋状态,怎么都谁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的——我似乎再次去了医院的太平间,依然是漆黑的一片,朦胧里一排排的冰冻箱子,各自打开,老老少少,无数具尸体从里面怕了出来,伸直了手臂,狠狠的掐向我的脖子。 我又惊又急,想要逃跑,却双腿发软,怎么都跑不了。正在危机之中,爷爷手持招魂幡,原本小小的招魂幡却一下子涨到一人来高,原本高楼大厦的天空中,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到北斗七星挂在天空,散发出妖异的红光,与爷爷手中的招魂幡遥相辉映。 “七星招魂,恶灵入幡!”爷爷阴沉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所有的尸体在一瞬间化成一股黑烟,融进招魂幡内,转眼不见,似乎一切都是我的幻觉,爷爷收了招魂幡,一步步的向我走来——爷爷依然没有影子。 “你怕什么,你安知道我是人是鬼?”爷爷阴沉沉的声音再次想起,激荡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爷爷……”我嗫嚅的说。 爷爷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一张瘦得仅仅剩下了骨头的脸,似乎就是骷髅头。 “你为什么要打碎我的脑袋……你为什么要打碎我的脑袋……你为什么要打碎我的脑袋……” 爷爷阴沉沉的问着,说话的同时,他脸上的一层皮也在一瞬间干枯下去,血rou模糊,然后变成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头,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子死死的盯着我,两排黄牙还在一上一下的开阖着,反复的重复着刚才的一句话…… “不……我没有!”我惊慌大叫,猛然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惊觉,原来我只不过做了一场梦,可是我全身上下,皆是湿漉漉的一片,棉被贴在身上,好不难受。虽然拉着窗帘,可是依然挡不住阳光的步伐,窗户上一片晶亮,天亮了! “你没有什么?”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几乎是附在我的耳边说话。 我如今简直就成了惊弓之鸟,本能的跳了起来,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已经站在我的床前,一双浑浊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我,像极了噩梦中的骷髅。 “我……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爷爷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半晌才道:“你为什么要打碎箱子内的骷髅?” “啊……”我惊叫出声,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原来爷爷已经知道了,我该怎么办?在一瞬间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躲开,躲得越远越好,可是这里是我的家,面前的这个老人是从小将我一手抚养长大的爷爷,我又能够躲到什么地方去? 出于我的意料,爷爷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只是让我赶紧起来吃早饭,看着爷爷佝偻着的背影走了出去,我慌乱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拉开窗帘,三月的天气,阳光明亮的照进屋子里,驱散所有的黑暗与阴影——昨天的一切,恍然如梦。 早饭过后,爷爷依然搬了把椅子,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却嘱咐我关上房门,去研究七星招魂引。阳光底下,爷爷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我死劲的摇头,原来昨天晚上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看花了眼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昨天晚上的那个问题,再次在我的耳边回响着——你安知道我是人是鬼? 爷爷从来不苟言笑,绝对不会开玩笑,若说仅仅只是为了吓唬我,好像也不怎么像,我依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关上房门,就躲在家里研读七星招魂引。 让我奇怪的是——七星招魂引仅仅只有半卷,所有讲述的不过是风水玄术,并没有七星招魂术,更是连提都没有提到过七星招魂术。也许是在下卷才会有详细的记载? 一天的时间就在我恍惚中匆匆过去,傍晚吃过晚饭,爷爷问我领略得如何?我摇头,我仅仅是采用了最最蠢笨的法子,将书里所有的文字图案全部背诵下来,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至于理解,很多东西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连想一下都感觉荒唐。 爷爷也没有多追问什么,将那半卷七星招魂引收了回去,招魂幡却放在我的身上,让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就传我七星招魂术,原来招魂术在爷爷的脑子内,而不在那半卷招魂引的书内。 我点头,昨天的一夜折腾,加上惊吓,今天晚上倍感劳累,不久就恍恍惚惚的睡了下去。 半夜,我朦朦胧胧之间,隐约好像听得有人叫我—— “……袁飞……袁飞……”我身不由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内一片黑暗,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我心中好奇,这个时候谁会叫我?但还是大着胆子,走到了窗户口,向外看去。 黑暗中,院子内立着一个黑影,眼见我打开窗户,忙着对我招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一片模糊,也不多想,直接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黑影见我跳了出来,当即拔腿就向外跑去,我也忙着跟随在后。 前面的黑影走得不急不缓,我也保持着与他五六步的距离,一直尾随着——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跟他走。 猛然,我的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飞儿,站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呆了呆,随即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般,脑子顿时恢复过来,夜晚的冷风一吹,我的背心全部湿透,心中却是大惊,暗叫好险,这前面的黑影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能够莫名其妙的将我引诱出来。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前面的黑影已经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我。 我如今神志恢复过来,已经看得分明,眼前的这人正是昨天半夜碰到的宁珲,今天对他依然是一袭黑色的衣服,似乎要将一切都融合进黑暗中一样。 “很好很强大,居然能够从我的迷魂幻境中清醒过来。”宁珲也不知道是称赞,还是讽刺,嘴角居然带着一抹诡异之极的笑意。 迷魂幻境——我闻言心中大惊,在七星招魂引中的上卷有着明确的解释,这是一种相当厉害的玄术,不过一般施展都需要凭借药物,最常见的就是迷魂香,也就是古代被誉为最最下三滥的江湖迷药,但若是精通风水玄术,施展迷魂幻境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的药物帮助。 而常常这种迷魂玄术才是最最厉害的——被施术之人,大脑会被严重的破坏,形容白痴,只听出施术者一人的命令,宛如行尸走rou。不,这就是完完全全的行尸走rou。 原来这个宁珲居然如此的混账,大概是想要报昨天晚上的一箭之仇,竟然对我施展如此歹毒的迷魂幻术,我一声大吼,也不解释什么,飞起一拳,对着他的鼻梁狠狠的砸了过去。 “且慢动手!”宁珲慌忙闪开,口中说道:“袁小兄弟,你且慢动手,我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就施展要人命的迷魂幻术,要是有恶意,不是直接就要人命了?我心中恼怒,也不答话,连连出招逼得宁珲不断后退。 “,别以为老子怕了你,你爷爷虽然是九级术士,老子好歹也是七级术士,你在不停手,老子先把你做成傀儡再说!”宁珲大概是被我打怕了,居然取出夺魂铃,轻轻的摇了摇。 “叮当……”铃声清脆,狠狠的敲击在我的心上,我说不出的难受,手下一慢,宁珲已经从我的掌势范围内脱了出去。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看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昨天被他吓得半死,今天又再次被他戏弄,若不是我保持一点灵台清醒,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不过,我也从他口中知道了一点关于术士的消息,原来术士也分等级?我爷爷是九级术士,而眼前的宁珲却是七级,差了两级?但问题是术士的等级是如何考核的,难道也与英语、钢琴的等级一样,都有着专程的考核程序不成? 我越想越是纳闷——我爷爷居然是资深术士,偏偏我自幼就是无神论者,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更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偏偏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爷爷与这个宁珲,就彻底的将我的思想颠覆。 “你想要怎样?”对于他手中的夺魂铃,连我爷爷都惧怕三分,我虽然不知道夺魂铃有什么恐怖之处,但刚才那声铃响,就弄得我非常的不舒服,再次动手我也未必就占得了便宜这人武功不怎么样,可是术数确实不错,大概那个七级之说并非吹牛。 宁珲看了我片刻后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袁家的招魂幡会拿出去拍卖?” 不会吧?我心中叨咕着,难道他不惜施展迷魂幻境引我出来,竟然就为了这个原因?那么,他昨天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爷爷?或者去拍卖行打听一下背后的卖主是谁,不就得了? 宁珲见我没有说话,又道:“招魂幡、黄泉谱、夺魂铃与子母青铜镜,可是术数界的四大法宝,聚集七面招魂幡,就可以沟通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