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几千年前的曹孟德开怀畅饮,而我们三个路痴居然在骑行去往蒙古草原的途中迷了路…眼看着风越刮越大,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更加显得嗖骨。 “我说哥几个,咱得赶紧想个辙啊,放眼看不到一处活人的气息,吹这么一宿非得感冒了不可。”说话的这个瘦子叫老蔡,听他说他们家祖上好几代都是地下工作者,也就是倒斗的,到他这一辈儿升级了,改去挖地铁了。 贝贝一脸埋怨道:“还不是你这孙子非得把手机和地图都放在车里,玩他妈什么体验原始生活,偶遇草原姑娘。现在好啦,姑娘们全都回家啦,就剩咱们几个二货在这里闲游。不行咱们就往回骑,月光还算亮,我大概还能记得来时候的路线。你说呢,老杨?”他们二人看向我,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也只能回去了,先回车上再说,路上不出差错的话,用不了4个小时咱们就能回到营地。”说着我们三个骑车就要走。 老蔡忽然停下来说:“哎呦****,你们看嘿,那是什么玩意?直发绿光,不会是狼吧?” 我们两个知道老蔡平时一向不靠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有绿光,不过那绿光的高度至少也得有一人多高,而且还是呈现三角形的三点绿光。至少不应该是狼,可这样更容易让人多想。人在看到不确定的东西时,反而会更加想知道结果。就在我一怔的功夫,那三道绿光已经快速的飘了过来,而且还是平行于地面的飘过来,离我们大概有一百多米左右的距离。 我知道以这样的运动轨迹绝不是什么大型动物,于是招呼他们两个说:“把车先放在这,咱们先藏在坡下面!”我们三个不敢迟疑,快速的趴在路边的一个类似于坑的坡面上静静地等着即将飞过来的东西。大概过了半分钟,在我们的头顶上呼的一声飞过去一个东西,掉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好像是个飞行器!”贝贝说道。贝贝原名叫公孙賏,我们叫着总觉得别扭,就把他的賏字给拆开了,俗称‘贝贝’,他在我们三个人当中眼神是最好使的,看东西又快又准,他看到的东西八成不会错。而且这小子还是个针灸高手。我们都亲切的称他为‘老中医’ 老蔡一听不是狼,立刻来劲了,说:“cao!我以为他妈什么鬼玩意呢,吓老子一身虚汗,走,看看去!”说完就拽着我们两个就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和他们说:“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小型飞行器呢?” 我们三个走到近前一看,是个小型侦察机,三个绿色的机翼还在旋转着。我拿起来一看正面还有三个绿色的摄像头,看来刚才那三道绿光就是这玩意儿发出来的。虽然这东西倒是现代货,没什么吓人的,可令人疑惑的是它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偏偏冲我们三个飞来? 老蔡和贝贝也是一脸的迷惑,他们知道我喜欢侦探、分析,对这方面比较在行。就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心想那都是我平时没事跟你们面前吹牛的,推理的事情从来我也没真正的实践过。不过看他们这么深信不疑,自己就忍不住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如果是有人在附近玩儿的话,也没必要让自己的无人机掉在地上,这东西看上去应该便宜不了,玩儿的人不会这么糟蹋东西;无人机向我们飞过来说明它的主人看见了我们三个,想让咱们注意到它。一个人想让咱们意识到有人存在却又不现身,看来这个人是遇到窘境了,不是动不了了,就是被困在什么地方出不来了,也许这架小型无人机是像咱们求救的。至于这东西掉在地上我分析可能是因为超出了遥控范围,或者cao纵者出了意外不能正常遥控。咱们去最初发现它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所发现。” 我们把车放在原地,拿着被关掉的无人机很快就走到了附近,只见还是空无一人。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时我们已经距离车有三四百米的距离了。 老蔡摸着后脑勺略有迟疑的说:“我擦,咱们别再是撞鬼了吧...这迷你无人机凭空蹦出来,却又找不着正主儿,确实有点吓人啊。不会有人拿咱三开涮吧?******要是有人敢拿老子开涮我非把丫的屎打回去。” 我看着他瘦弱的身躯,鄙视的笑了笑,道:“行啦蔡哥,你也先别打谁的屎了,咱们再往回兜一圈看看,要在没有东西,咱也甭管是人是鬼了,先回咱的大本营要紧!” 贝贝也附和着说:“对,老杨说得对,虽说见死不救是小人,可咱连人都找不到一个,也就不算啥小人了,还是管好自己吧…”说完我们就往回走。 我的思绪依然停留在这件事上,忽然我想到老蔡说的一个词“凭空”! 我回过头对他们说道:“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从地底下飞上来的?天上往下掉肯定不是这个角度,而且也不可能有人从天上往下玩这东西。” 老蔡听了之后说:“嗯?难道是倒斗的?现在倒斗的设备都这么高尖端了吗?嗯…我看八成是倒斗的,不然没事跑地底下玩什么去啊?难不成他们想挖一条通往帝都的京蒙地铁加长版一号线?” 我和贝贝都被他气乐了,说:“你丫的是不是看谁都像你同事啊?别扯淡了,赶紧找找吧,没准真有人困在地下呢,要能救人一命也是件好事啊。” 往回走了约有一半,贝贝说:“看那,好像是个洞口”。我们往前紧跑了几步一看,果然有个很小的洞口。 老蔡歪着嘴说:“还真他妈是个盗洞,哥这祖上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有这种机缘,啊?…哈哈”说着他那嘴角就乐开花了。接着又说:“刚才没太注意,现在一看,还真是有些痕迹啊,二位上眼瞧瞧,这周围的草明显比别的地方稀松很多呀。”说着他就要下去。 我急忙把他拉住,说:“等会儿,这里面可能有危险。如果这个小型无人机真是被人放出来求救的,那至少说明里面的危险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像你所说,里面的人如果是盗墓的,他们这些人都陷了进去,咱们三可不能轻易进去,弄不好别说发财了,兴许咱三就得常年在里面斗地主了!等我先查看一下周边的环境,你们也看看包里都有什么东西,做好充足的准备咱们再下。” 我顺手从背包里拿出了放大镜,查看和测量盗洞周边的脚印和痕迹,老蔡则是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拿东西:“士力架、矿泉水、手电筒、备用电池、充电宝、扑克牌…” 我当时削他的心都有了,心想连手机都不带,带充电宝有什么用啊! “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有根绳子怎么歇在了洞壁上了?不是应该歇在洞外面吗?”老蔡疑惑道。 “我也注意到了,而且你看洞口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我想之前应该有个接应的人在上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使得他必须要下去,更害怕绳子被人发现所以才重新歇在了洞壁上。这周围还依稀有一些脚印,估计里面的人下去至少有16个小时了。” “你怎么知道至少16个小时了?”老蔡问道 “你们想啊,这个外面的人之所以下去的时候把绳子歇在洞壁上,就是怕被别人发现,黑夜中肯定是很难看到这根绳子,但白天就能显而易见了,这附近既然有道路就说明有人会从这里经过,这边日出的时间差不多在早上五六点钟,现在是晚上快九点,你往前推算一下时间就是16个小时。” 就在我们三个正在分析的时候,忽然听见洞里传出了一些模糊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人和猫同时惨叫,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听得我们头发根都炸起来了。我们三个人各自互相给相了个面,都略显犹豫,最后还是老蔡咬牙外加一跺脚,喊道:“有钱不拿白不拿,气的僵尸满地爬!我先下去,你两殿后。” 说完就顺着绳子往下走,有之前打好的落脚点,再加上绳子的辅助,很快老蔡就下去了,我知道这孙子只要是一有好处捞,就是秦始皇从坟里爬出来他都不带退缩的。我和贝贝在上面问清了下面的情况,确认没问题之后也只好带上装备跟了下去。 很快我们两个就和老蔡汇合了,这个盗洞打的很深,距离地面有将近二十米的距离。下来之后只见是一条砖砌的甬道,地面是整块的大石板铺的,上面还散落着一些碎砖石。 老蔡掸了掸身上的土,笑着说:“呦呵,这帮人手艺还真不错啊,洞小、位置又准,不错不错。” 贝贝问他:“你也盗过墓?你不是说你们家从你爷那辈起就金盆洗手了吗?” 老蔡忙显摆到:“这事儿啊,这洗手是洗手了,可这里面的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没事就教我一些个文学作品、历史典故什么的(其实就是他祖上倒斗的一些事迹和前人总结的经验)。所以我…” 我抢话道:“那你们家这洗的不彻底啊,应该再用金盆洗洗脚,也得在洗洗脑。哈哈…” 三人哈哈一笑,也算是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气氛。我打开手电筒就沿着甬道往里面走。老蔡叫我们沿着甬道边上走,说是以防有机关销器,古人就是喜欢在寻常路上铺设机关。我和贝贝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理论知识的他总比我们这些没有任何经验的人要强。 我们三个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忽地就看到了一只镇墓兽,再往另外一边一照果然也有一只。这两只镇墓兽面目凶恶,差不多有两米多高,看上去不像麒麟也不像狮子,不知道是什么神兽,猛地一见能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慑感,我只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一时间竟然连惊恐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们两个估计感受也差不多。我拽住他们两个示意先停下来,接着用手电筒照向地面,只见有几组脚印一直走到墓门处就没有了,看来那些盗墓的已经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老蔡说道:“既然已经有人趟过雷了,咱们也就别客气啦。”说完就想推开墓门。 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选想不通。老蔡招呼我们两个过来帮忙,三个人一起推了几下都没推开。 老蔡大喊着:“我擦!你们两人使点劲儿啊,别这会儿不在状态啊,这可买不着脉动。 “别推了,快撤!” 老蔡被我吓了一跳,骂道:“你大爷的,怎么了?冷不丁的吓我一跳!” 我忙解释说:“你们见过进了墓室还随手关门的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