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带着很浓重的两个黑眼圈坐在李初九家的小汽车上。因为睡眠不足,他今早是被李初九强行从床上拖拽起来的,此刻整个大脑正在游离。李初九虽也只睡了几个小时此刻却很是精神,他一直在盖盏耳边叽叽喳喳分析皇甫老爷的死因,说到后面看盖盏面无表情有些不满,伸手锤了盖盏一下道:“嘿,我说了那么多你有没有听?” 盖盏打了几个特别陶醉的哈欠敷衍的点了点头,李初九目光一斜不打算再跟他说话了。 李初九家的小汽车很快就到了百乐门门口,盖盏和李初九下了车,见百乐门的门口已经停了很多车,有许多人在里面进出。百乐门的门口站着一排身穿黑衣服的侍从,有的忙进忙出为前来追悼的客人指路,有的站在门口在前来参加葬礼的客人衣服别上一朵白色的纸花。 盖盏和李初九对视一眼,整理了身上的黑色西装,开始朝里面走了进去。百乐门里一贯奢华的装修此刻都被装点成一片肃静的白色,盖盏和李初九随着领路的侍从朝后院走去。两栋别墅前的那个带花园喷泉的院子上被安置了十几条长凳,长凳上散座着一些早到的客人。 盖盏站在那些长凳的后面,眯着眼睛看着那两栋沐浴在阳光下的建筑,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踏入上海见到皇甫老爷时的情形,心里不免有几分感慨,这时间倒真是过得太快了,这下再一回来早已是物是人非。 皇甫老爷居住的那栋别墅已经被装点成一个特别气派的灵堂,皇甫束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昂首站在灵堂前,对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鞠躬回礼。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人,大家都低声交谈显得神情很是肃穆。盖盏和李初九跟在前来追悼的人后面,预备到灵堂前鞠躬上香。 盖盏跟在队伍末尾,看着灵堂边上的皇甫束昀忽然对前面的李初九压低声音道:“我怎么总觉得这皇甫束昀有些不对劲。” 李初九抬头朝皇甫束昀看了一眼道:“怕是悲伤过度了吧,你看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