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顾军长带着李初九在一众基地科研人员的陪同下共同参观了这个新建的监测站。顾军长口中的监测站旨在严密监视汪连生那个坍塌基地的一举一动,做到事无巨细的向姚大帅发送秘密内参。 这秘密监测站跟汪连生那个基地比起来,小了三分之二。但就算这三分之一李初九也觉得设备环境已经相当先进了,尤其是这个监测站内的各种高科技仪器。李初九摸着一台新型探测仪上的型号对顾军长道:“军长,这玩意不便宜吧。而且应该相当难得,据我所知这玩意在国外都找不出三台来。” 顾军长颇为骄傲的走到那台机器前对着众人道:“我们姚大帅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手到擒来,所以还请各位努力工作,以后有的是各位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文皋一听,一张脸上激动的是金光四S,倒是其他几个虽然也有几丝心动,但远远没有文皋那般惊天地的动静。 一行人参观了一圈之后,顾军长便带着众人到了监测站的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准备听取文皋他们对上次汪连生基地裂缝的事做一个详细的报告。文皋担任这次会议的主要汇报人,他抬头挺胸翘着P股,他自信自己手上这份厚厚的报告书结构严谨,用词准确无误,是一篇足以出现在姚大帅内参中的重要机密文件。 李初九翻着自己面前这份重量夯实的文件,皱着眉头看了前面几页,不免有些不耐烦,这厚厚一本文件,他粗略的浏览了前面四五页重点问题一个没提,全部都在拍一些莫名其妙的马P,顾军长的拍了几拍,姚大帅的拍的更重。 李初九将文件翻到了封面又看了看,疑心自己手上拿到的是并不是有关汪连生基地的资料文件,而是一本“论上级领导如何优秀如何完美如何爱护下层职工”的完美“拍马”范文。 与会的大多数成员跟李初九一个样子,无奈的翻着文件的前几页,倒是顾军长脸上带着笑意很是欣赏的样子正细细浏览第二页,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前面几页都是对他的歌功颂德。 文皋扫视了一下正在会议室中仔细查看他手上文件的各位成员,脸上挂着他一贯的自命不凡。他清清嗓子,忽然对着这些专心看文件的众人就吼出一嗓子,吓得在场众人都往上窜了起来。 李初九不满的瞅了文皋一眼,恰好这一眼被文皋看在眼中,他内心窃喜,看来李令文这小子已经嫉妒我能写出如此完美的一篇报告了,瞅我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羡慕。文皋当即又扬了扬脖子,先是对着一边的顾军长鞠了一躬,随后扯开嗓子就开始了这次的主题演讲:“各位同仁,很荣幸我今晚能担当本次会议的回报工作,首先我要谢谢顾军长对于这次会议的大力支持,以及这些日子对我们工作所付出的……” 对于文皋这些毫无意义的开场白,李初九选择自动屏蔽,他哗哗哗的将文件翻到了最后几页,终于看见了不久前荒野发生的小规模地震产生的原因。他们这群科研人员中,有一个叫李光的在地质分析方面相当出色,李初九细细看着那页分析地震原因的内容,他很明显就看出李光在下结论的时候带了几分的不确定和震惊,他写道:“排除自然因素,考虑人为破坏。” 但又在“人为破坏”那一栏的后面写了一个甚为奇怪的原因:“怀疑是一种未知力量在地面内部造成破坏,导致裂缝产生。”“一种未知的力量”李初九用手在那排字上摸了摸,什么力量可以强大到将脚下如此坚固的大地撕开一个长十几米深几米的大裂口?李初九忽然想起自己在基地里遇见的那个女鬼,一时之间后背发凉。他抬眼朝那个叫李光的人看去,见他正低着头盯着自己手上打开的文件怔怔出神。 这时又听得文皋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说了半天除了在介绍基地里的新型仪器就没有正式开始这个问题。李初九对着文皋抬了抬手示意他有问题,文皋正讲的兴起,忽见李初九对着自己举了举手,便一脸张扬的看着李初九道:“令文,怎么你对这台xq19117270y的仪器有疑问么?” 李初九面无表情道:“我对你这台地质探测仪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问文件第109页里提到的‘怀疑是一种未知力量在地面内部造成破坏,导致裂缝产生。’有问题。”众人一听纷纷将手中的文件翻得哗哗响,顾军长也低着头在猛翻。 文皋一时气急,他心知自己这才讲到第三十页,这小子就企图打乱自己的节奏带着大家跳到109页去了,当真是没将他放在眼里。文皋脸色一沉正要发话,却听的李初九道:“李光你快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李光一听,脸色也Y沉下来,他将手从桌子下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皱了眉不甚确定道:“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地质,像那天那种情况,我真的无法肯定,我怀疑是有人在那座坍塌的基地内,从内部给撕开的口子。”在场的众人除了顾军长和李初九表示了震惊之外,其余的成员因为早就已经知道所以并没有展现多大的惊讶。倒是一边的文皋张大了嘴,好你个李令文,我好好的汇报演讲就让你给我搞砸了。 文皋刚要开口,顾军长便又低着头指着文件后面几页的那几张血R模糊的照片问道:“你们谁知道那些被剥皮的尸体是怎么产生的?”李初九此刻正好也在浏览那一页的信息,他看着文件上粘贴的几张黑白照片,一时觉得心头极度不舒服。 那群科研人员中的另一个是个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他举着那几张照片道:“我现在也无法解释那些尸体是被什么利器给剥了皮,我们曾在事发地时候悄悄从那条裂缝中抬回了一具尸体。尸检报告在后面几页,我们抬回来的是一具男尸,我可以肯定这具尸体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个常常用枪的士兵,我在尸检报告里做过详细的分析。而且这具被剥皮的尸体是在活着的情况下,从头皮开始被人活活的进行了皮R分离。我想这种残忍的酷刑在川藏一些土司的手里曾有过案例。” “那些土司是怎样活活将人的皮给撕下来?”李初九皱着脸问道。 “那些人一般会在活着的情况下被人从头顶灌入水银,然后整将整张皮给剥下来。但,”举着照片的生物学家顿了顿指着照片里的那些血R模糊的尸体道:“但这些人没有被灌水银,就是这般从头皮开始被人给撕下来的。” 李初九觉得自己有些反胃,同桌的几个也有些不适。“活人被剥皮?要这些人皮干什么?”顾军长将手杵在桌子上,眯着自己的一对鹰眼问道。那个生物学家将自己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双手交叉看着顾军长道:“军长我只能回答你那些土司要了干什么,却不能回答你照片上的那些尸体被剥下的皮会被用来干什么。” 顾军长怔了怔道:“那些土司要这些人皮干什么?”生物学家道:“那些农奴被剥下来的人皮,一般用来祭祀或者做鼓面,再者就是生前的时候往他们身上纹上花纹,死后用作装饰,再者就是抄写经文。”顾军长一听又道:“那你们总体分析分析,那坍塌的基地内到底是不是藏着个什么心狠手辣的土司?” 坐在会议桌前的几个科研人员彼此对看一眼点点头道:“只怕那坍塌的基地内,还有些……不明的生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