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到顾军长,李初九眼前一花像看到了大罗神仙下凡一样,对着顾军长就嚎出一嗓子:“顾军长!救命呐!”这一嗓子一嚎出来,李初九当即便满眶眼泪花,只恨不能扑到他怀里去嚎啕大哭一场。 顾军长不似曹修鹤那般獐头鼠目,却是装着一身墨绿色的美式军装大衣,身前两派金色纽扣,衬得整个人气势沉稳,在加之这顾军长长得一对咄咄*人的鹰眼,本就是不怒自威,这在个人气质上就将眼前矮他一个头的曹修鹤给比了下去。尤其身后还跟了一队同样在气质身材上百里挑一的护卫队,越发衬得曹修鹤一行人跟一群土匪无二。 顾军长慵懒的将手上一双黑色的羊皮手套给取了下来,似笑非笑的对着曹修鹤扬了扬,好奇的问道:“曹军长,这是?来串门?”曹修鹤白眼一翻,也不想对着他多费口舌,不耐烦道:“有些军务在身。”顾军长一听嘿嘿一笑,随即就慢慢踱到曹修鹤身前来了个居高临下,对着他道:“那顾某人就不妨碍曹军长去执行军务了,只是李令文这小兄弟跟鄙人颇为投缘,望曹军长能留下他好让我们能再坐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曹修鹤将顾军长这些话听在耳中,只觉无比刺耳。******,老子要抓他回去执行公务,你******竟然还要我把他放了留给你做陪酒?有没有将老子放在眼里?曹修鹤抬着一对老鼠眼将顾军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而后尖声道:“恕曹某不解风情,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李府抓人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将这小子留给您呢?还请顾军长不要为难。”说罢对着顾军长哼了一声,甩着自己大衣的长摆就要走人。 顾军长却一把拉住了曹修鹤的袖子,笑着对他道:“那曹军长今天的意思就是不放人喽?”曹修鹤很明显受不了顾军长这种又说又拉的行为,立马翻了脸对着顾军长怒声道:“顾军长今日是要搞事情么?”顾军长一听仰头便哈哈大笑,曹修鹤将他这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十分戳眼,他生平最恨那些长的人高马大却又风流倜谠的人,汪连生是一个,这眼前的顾军长又是一个。 曹修鹤随即便甩开了顾军长的拉扯,正要去大衣的内衬里拔枪,刚刚摸到枪套上,便觉有一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自己脑袋上,曹修鹤心头暗骂一句,妈的怎么就比他慢了一步呢。 顾军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抵在了曹修鹤的脑门上。顾军长这一行径,当即便引发了曹修鹤身边人的不满,他们也都大呵一声,将手上的各式枪械都抬了进来,对上了顾军长。 当然谁都不会眼见自家主子受辱,顾军长身后的一群卫队也纷纷将枪抬了起来对准了曹修鹤的人马,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李初九心头也跳了跳,这双方要是开了战,可就危险了。押解李初九的两个大兵也存了这番心思,于是三人都行动一致的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众人后面。 曹修鹤虽被枪指着脑袋倒也不怕,冷笑着道:“这顾老哥今日是真的要搞点事情出来?”顾军长一副消遣的样子看着曹修鹤道:“本来今日就是出来找故人叙叙旧的,却不想曹军长非要绑走我的故人让顾某人无酒可喝。” 曹修鹤一听心头冷笑,也不知李初九这小子到底跟这姓顾得大傻个子有些什么交情,竟劳的这傻大个子不惜在这里和我兵戎相见?曹修鹤脸上装的泰然自若,心里却在估算自己的兵力,他万没有料到这顾军长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自己带的人马不多,只怕那顾军长是有备而来,双方如果真动起手来,只怕自己比较吃亏。 想到这里,曹修鹤又笑了起来,抬着一双老鼠眼望向身前的顾军长道:“既然老哥哥今日有如此雅兴,那么我就改日再来找李少爷问话了。”说完伸手拍了拍顾军长的衣服,顾军长也是一副好脸色,缓缓将抵在曹修鹤头上的手枪收了起来,对着曹修鹤笑了笑,曹修鹤也礼尚往来对着顾军长笑了笑。双方人马一见,也都知趣的收起了手中的枪。 很快这场刚刚还你死我活的会晤,竟然只在瞬间就化解了,双方你来我往的进行了几次亲切友好的问候,随即曹修鹤的一众人马放了李初九,却搬着从他家搜刮来的几大箱钱财走了。 李初九在顾军长身边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那几箱钱财也从曹修鹤手里拖回来。顾军长皱着眉望着曹修鹤一群人远去的背影道:“钱财就随他去吧。”顾军长话音刚落,李老爷和老管家就含着眼泪冲了出来,奔到李初九身边哆嗦着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又转头去看一边威风凛凛的顾军长,嘴里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对着顾军长就不停的鞠躬。 顾军长一见慌忙扶住了李老爷,轻声道:“李老爷不必客气,我同令文颇有些交情,此番还嫌自己来的不过及时让你们受惊了。”李老爷当即便老泪纵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对着顾军长只是道谢,一边道谢一边数落李初九的不是。李初九在一边揉着被勒疼的双手,不耐烦的推了推一边同样感慨万千的老管家道:“王叔,快把你家老爷给扶进去。省得他在外人面前又给我丢人。”李老爷抬起手来对着李初九就杵过去一拳,哆嗦了几下便邀顾军长到里面坐坐。 李初九忙出言制止道:“家里都被人砸成什么样了,你还拉人往里面坐。”李老爷一听倒有些不好意思,一时杵在原地尴尬道:“那行,走走走,军长随我们到外面去坐坐吧,今日若没军长出言帮助,我这孽子真不是能不能站在这里。”顾军长随即一笑道:“无妨,无妨,老爷子不必多礼。”李初九瘪了瘪嘴道:“王叔,你扶他先进去,让大家好好收整收整,我陪顾军长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李老爷哪里肯干,极想将顾军长留下来吃顿饭,顾军长婉言拒绝道:“以后再来叨饶,今天正好有事要同令郎谈谈。”这番李初九才同顾军长出了门。 李初九出了自家院子一看,这才发现顾军长带了好些人马守在自己院子外,如此兴师动众的壮举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李初九跟着顾军长走了出来便坐上了顾军长的小轿车。 今日天气虽冷,却有阳光。车子开出去不远,李初九坐在车内伸手拦着一束从车窗外S进来的阳光道:“今日之事真要谢谢顾军长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只怕活不过今晚。”顾军长摆摆手道:“幸好我们提前收到消息说曹修鹤这伙人会有所行动,这不才带人前来看看。不过今日前来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李初九见顾军长一脸严肃忙问道:“何事?” 顾军长道:“据传汪连生在基地内被炸死了。”李初九一听不可置信的一笑道:“难不成我们临走时放的那一炮还真把他炸死了?”顾军长摇摇头脸上倒有几分疑虑:“汪连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有曹修鹤自己清楚。因为是他和宋勉成从基地里爬出来报的丧,不过曹修鹤是巴不得汪连生死,他现在最想做的应该是接替汪连生的位子吧。” 李初九点了点头,这些狗咬狗的事情他可真的没多大兴趣,在他看来谁当官都一样,他都不招待见。顾军长随即转头看着李初九又道:“不过这件事我想你一定感兴趣。”李初九抬头看着顾军长道:“什么事?”顾军长笑道:“是小师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