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这个女孩还真是有耐性啊,怎么问都不说话,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尽染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两个人本来在宾馆,忽然接到了警察局电话,说是在某酒店发生了死亡事件。死者之一是*大学艺术系院长,死在了包间内,还有一个据说是本是有名的大画家,死在了厕所里,死状可怖。 林尽染和秦朔很快赶到了那家酒店,当他们看到黄文斌的死状的时候,忍不住吐了N次。黄文斌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呕吐物,更恶心的是,七窍中也灌满了。而另一个死者就是艺术系院长张保诚,满脸扭曲,双目暴突,眼眶几乎都要裂开了。 秦朔记得几天前还问过关于他们学校学生死亡的事情,没想到才几天他也被害了。张保诚趴在桌子上,头下面压着一张纸,粘满了菜汤。 之后,通过向服务员了解,说两个人带着一个女孩来这里吃饭,女孩中途离开了。警察出示了几张照片,最后前台认出了其中的肖婉莹。 此时,肖婉莹正坐在审讯室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审讯室外面的林尽染和秦朔。她一句话也不说,已经坚持了三个小时了。 这时候,大队长从审讯室走出来,“没办法,她不开口,我们也不能用强,再问不出来只能放人了!” 林尽染点了点头,“我进去!”然后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记录员也走出来,审讯室里只剩下林尽染和肖婉莹。 林尽染看着肖婉莹,她的确是一个大美女,尖尖的下巴,薄而小巧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大而明亮的眼睛,细长的眉毛,似乎上天将所有的美丽都赋予在了这张脸上。 “不要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没有办法!”林尽染开口说道。 “你们没有办法,这一点我们两个都知道,不过我还是打算告诉你,”肖婉莹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带着一丝丝轻蔑和嘲笑,“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林尽染眉头一皱,感觉到脸上开始发烧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肖婉莹的目光越过林尽染,落在了审讯室玻璃窗前站着的秦朔身上,“认真地回答,因为你想要从其这里得到什么必须拿这个问题的答案来交换!” 林尽染缓缓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爱……过!” “那现在呢?”肖婉莹继续逼问,身体趴在桌子上。 “爱着!” “好,”肖婉莹重新靠回了椅子的靠背上,“爱一个人是没错的,为了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 林尽染不知道怎么回答,继续低着头。 “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为了我爱的人!”肖婉莹说完,再一次恢复了刚才那种不合作的表情,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林尽染听不见她的话,抬起头来,“就这些?” 肖婉莹没有反应。 林尽染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了肖婉莹的衣服,由于太过用力,将她的内衣肩带都扯断了。肖婉莹抬起手来攥住肩带,以免内衣滑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小染!”秦朔在外面看得清清楚,见林尽染失控了,连忙冲进来,把她拉开了。 大队长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美女,“你走吧!” 肖婉莹看着林尽染,“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然后缓慢而优雅的走出了审讯室。 “你怎么了,”因为审讯室里将麦克关掉了,所在在外面根本听不见她们俩的谈话,秦朔很难想象肖婉莹说了什么,居然将一向沉稳的林尽染都激怒了,“没事吧?” “要你管?”林尽染挣开秦朔,大步走出了审讯室。 三天之后,本市著名的画家黄文斌的画展如期举行。 “虽然他本人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对艺术做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这是画展门口的展板介绍上的一句话。 很显然,和黄文斌的画展比起来,他的死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秦朔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墙上的一幅人体艺术,画面上的人体模特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私密部位被画家非常仔细的刻画,似乎是刻意突出。艺术家们的心思有时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明白的。 林尽染见秦朔看得双眼发直,出其不意地踢了他一脚,“记住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秦朔一个踉跄,差一点亲在那幅画上,回过头来看见林尽染已经向里面走去了。秦朔的目光禁不住落到了林尽染紧俏的臀部,脑海中开始浮想联翩。 “哎呀,想什么呢,人家小染可还是……”秦朔摇了摇头,赶紧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那幅画一眼。 画展是在一座大厦的大厅里举行的,一直延伸到了一楼的走道里。 两个人沿着走廊向前走,越向里面走人越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显得有点灰暗,秦朔拍了拍手,声控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看这幅画,”林尽染指着墙上的那幅画,“署名居然是肖婉莹!” “哦,是吗?” 秦朔把脸凑过去,一股浓重的颜料的味道扑鼻而来,秦朔呛得咳嗽了几声。突然,眼前一黑,秦朔感觉头有一点昏,右手无力地撑在了墙上。 就在这时候,眼前的黑暗消失不见了,一片耀光闪过,视野中出现了几架骷髅骨头,空洞的眼神中投射出来的是透骨的寒意,让秦朔忍不住全身颤抖。 “啊!” 秦朔惊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