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酒店二十七层总裁起居室内,一脸愁云,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桃子一般的肖雅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不时瞥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盼着它响起来,但又害怕那边传来不好的消息,心情矛盾,忐忑不安之极。 “肖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女儿一夜未归,想来是在昨晚就已经出事,但时间都过去一晚了,她直到早上才给你打来求救电话,有这么长的缓冲时间的,说明其遭遇的不一定是即时发生的危险,别的不敢说,但性命应该暂时还是无忧的。” 黄雯丽此时已经换好了平时习惯穿着的丝质刺绣紧身裙,显得高贵典雅,成熟妩媚,叠着双腿坐在一边,看着忧心忡忡的肖雅洁,忍不住尽量往好的地方劝解道:“更何况现在主人已经出去找了,以他的本事,肯定能帮你找到你女儿的,你就暂时放宽心吧。” “嗯,我知道。” 看了黄雯丽那被紧身裙包裹下玲珑浮凸的绝佳身材一眼,虽然对黄雯丽称呼宁昊为主人这件事颇不适应,想象不出这典雅妩媚的黄总经理和那强悍的少年私底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亲密关系,才能用如此称呼指代对方?但此时的肖雅洁也已经无心探究这些闲事了。 “总裁神通广大,要是他也找不到,那别人就更没有希望了。但我就是担心,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怕她万一有什么三长……” 肖雅洁擦了擦眼睛,有些嘶哑的嗓音说到一半便再难为继,哽咽在嗓眼里,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 黄雯丽没有子女,但同为女人,多少能理解肖雅洁做为母亲的心情,然而除了叹一口气外,她却也没什么好办法继续宽慰下去了。 正在两人无言相对之时,起居室大门一开,宁昊夹着两个大包大步走了进来。 “总裁!” “主人?” 客厅中的两女同时站起,尤其是肖雅洁,一下子眼中腾起了无限的希望。 “两个坏消息,一个是许婷婷的下落还没有任何线索。” 宁昊随手将两个大包扔进卧室,看着一下呆如木鸡的肖雅洁道:“更坏的消息是,我受伤了,必须马上疗伤,至少下午之前,我没法再出去查找你女儿的下落了。” 噗通一声,肖雅洁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 同情的看了肖雅洁一眼,但与许婷婷那个自己根本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比黄雯丽更关心的却是宁昊的身体。 “主人,您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还死不了。”宁昊从衣兜里掏出两瓶药液递给黄雯丽道:“一瓶给我放在浴缸里,同时接满热水,另一瓶你交给方文砚,让他向我的手机上打个电话,问清现在持有我手机那个人现在在哪,把这瓶药给她送去,让她以同样方法疗伤,然后把我的车和手机都取回来。” ? 主人把手机和车都借给别人了? 黄雯丽讶异了一下,不知道是谁居然能让主人如此关心,还要拿出这种神奇到极点的秘药给她疗伤。 只是和宁昊相处时间长了,黄雯丽也已经了解了宁昊的作风,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可以调戏的少年,但当他做起正事时却是雷厉风行,是个十足的行动派,也不喜欢别人探究他的秘密。 当下黄雯丽不敢多问,接过两瓶药就要进卫生间放水。 “黄经理,这边的事我来做,您快去找方部长让他快点取车吧。” 肖雅洁虽然极度失望,但毕竟是干练的职业女性,此时并没有失魂落魄,听到宁昊要疗伤后才能出去寻找女儿的下落,立即爬了起来哀求地望着黄雯丽,希望能把这两件事同时进行,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这……” 黄雯丽有些为难。 说起来她虽然通过几天来的相处,觉得肖雅洁人还不错,有心将其从曹红樱那里争取过来,成为自己的心腹,但要说将她独自留在宁昊身边黄雯丽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种不放心包含了两种心思,其一是不知道宁昊愿不愿意让肖雅洁接触到他的部分秘密,比如这种秘药。 另一方面则是从女人嫉妒心理而言,黄雯丽也十分不想让性感成熟的肖雅洁得到和宁昊独处的机会。 “黄经理,我没有别的想法,真的只求快一点让总裁疗伤,然后好去找我的女儿。” 肖雅洁见黄雯丽有些迟疑,如何不明白其的心思,当下连忙解释,苦苦哀求。 “算了,就让她去做吧,你快点去通知方文砚,让他把我的车和电话取来就是了。” 宁昊也明白肖雅洁的心思,他此时无论体力还是精神力量都有些透支,实在不愿在这里多废话,当下直接下了决定。 “好吧。” 黄雯丽已经摸透了宁昊的脾气,见他有些不耐烦,当下不敢再耽搁,连忙分出一瓶药来交给肖雅洁,便迅速地出门交代方文砚去了。 肖雅洁同样不想耽误半点时间,立即冲进浴室开始放起了热水。 宁昊见两女都忙了起来,倒是终于清静了一把,走进卧室将两个大包都锁进卧室床边的保险柜,也来不及清点收获,便褪下了运动服。 看看在回家取药时匆匆包扎起来的右臂,此时又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宁昊微微皱眉。 天狼钉的威力比想象中还要强悍,那尖锐如钢钉般不断攒刺的劲力不断破坏自己的血管筋rou,而且还有侵入臂骨的迹象,就算自己一直催运气血也只是将其阻隔在肩部之外,却没有逼出多少到体外,这也是自己必须立即疗伤的主因之一。 好险没有废掉一条手臂啊! 不过只是付出这么点代价就能收拾了天狼星,还是非常值得的。 要不是昨晚在模拟战场中与洛子琪思念体生死相斗了七次,对如何战胜炼体巅峰的对手思考了多种战术,且天狼星好像不知在哪受过重伤还未痊愈,今天这一战还真不知道谁胜谁负。 闭目盘坐在床上行功化解了一会天狼钉劲,听到浴室内水声渐停,宁昊睁开眼睛,迈开步子,一边解着手臂上的绷带,一边走进了浴室。 “总裁,水放好了。” 肖雅洁此时挽着袖子,已经倒好了药液,放好了热水,正看着那一缸墨绿色冒着泡泡的热水发呆,此时看见宁昊精赤着雄壮的上身,下身也只是穿了件内裤便走了进来,不由有些面红耳赤,但随即便张大了嘴,被宁昊那一整条不断渗出血珠的右臂吓得目瞪口呆。 “您……这是为了找我女儿受的伤?” “嗯,只不过找错了方向,白忙了一场。” 宁昊对此倒也无需隐瞒。 青红门分舵的事死了这么多人,官方多半不会公开此事,给社会公众造成恐慌。 再说就算公开了,肖雅洁猜到了自己受伤和青红门分舵被毁事件有关也没什么。 别说她还要靠着自己找许婷婷,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她一个没依没靠的女人也不敢把自己现在唯一的靠山咬出去。 坦然迈进浴缸,只露出一个头在外边,将整个身体都浸入药液之中,鼓动心脏,让強劲的气血结合那绵绵的药力逼出天狼钉劲,同时修复身体损伤。 肖雅洁呆呆地看着宁昊开始疗伤,红肿的眼睛里又湿润了起来。 这样严重的伤势,宁昊这个少年为了找到女儿究竟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代价啊! 算起来,自己和女儿加在一起被他救了五次,而现在这次已经是第六次。 我肖雅洁何德何能,竟能让这样的男子如此对我? 如果我年轻时找到的是这样优秀负责的男人,就算他打我骂我千百遍我也不会离开他啊! 悄然无声地跪倒在地,感动到无以复加的肖雅洁以头触地,久久不起,仿佛只有以此方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感觉到浴室里悄无声息,又没有肖雅洁退出去的声音,宁昊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肖雅洁跪伏在地上的样子,心中略感欣慰。 果然不枉我借坡下驴把她留下,又拿出这苦rou计的一番心思啊,看起来这个女人这回是死心塌地的依附于我,再也不会起任何心思了。 这样就好,也免得自己老担心曹红樱借着老部下的关系拉拢分化她。 目的已达,宁昊便也不再悄然观察,缓声道:“肖经理,抬起头来吧,把许婷婷从五高转学后的所有事都和我说一遍,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