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菲一急了眼。

“你说什么韩林？”

“林亚菲，别狗爪子埋到地里——装大蒜啦！你在李华正那里住了已经十几天，他还能让晚上一个人睡？那你不是太孤单啦？更重要的是，那李华正憋得要发狂！晚上他不跟你在一张床上，他能睡得着？他还不急得拿头往墙上撞？”

林亚菲听了这些话，那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韩林！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就走，她可没有想接着就跟李华正结婚什么的，至少要到韩林身体恢复稳定下来再说。没想到来到医院，韩林竟然这么羞辱她。

她走出病房门儿，那张主任刚进来，他来病房里瞧瞧。

刚进病房，就听啪啦一声，韩林摔了酒瓶子。张主任赶忙跑过来：

“怎么啦？又喝上啦！不是让你少喝么？”

韩林连续几天情绪又不稳定。

就要出院啦，那张主任想，要不要让他再住上几天？他的情绪太坏啦，

最后还是按原来的时间安排，让韩林准备出院。

那张主任把韩林送到医院的大门口。

谁知那医院的大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小美人儿，那是吴雅玲！

那吴雅玲穿着一件白色外套，头戴综帽、脖缠红巾，下身是红色的长裤，看上去就像春节里灿烂的晚霞，即不招摇也不含蓄。

那张主任一年四季在病房里，整天看到的是抑郁的眼睛跟燥狂的眼神，在巨大的反差之下，再看这美女那又是漂亮了好多倍：

“我的那娘啊，这种美人出现在男人面前，那不是揪心要命吗？”

他一伸手放开韩林，抱住竖在大门旁的电线杆，这才站稳了身子：把这妞儿强收啦被弄进去呆上五年也行呀，如果睡上三天接着被就地正法也是可以考虑的。

那吴雅玲并没有在意张主任的馋样儿，温和地望着韩林，那韩林没曾想她会来接她，而且那时间还不到她寒假结束的时候，因为她读研开学时间晚。

“看看我，像不像个新娘子啊？”

“别取笑我啦，我现在从这种大门里走出来，已经完蛋啦！”

那张主任这才知道，这个美女是来接韩林的！他的心理变得十分的感伤：这个韩林的真塔娘的有福气！一生竟然抱住了两个大美女！是啊对啊，这次他被意外弄进精神病院里来，也是应该的，怎么能让这家伙的生活里全是好事？

想到这里恨不得一脚把韩林踹到一边，他冲上去把吴雅玲抱住。

韩林看见他跟条蛇一样的缠在电线杆上，一种有气无力的样子：

“张主任，是不是工作太累啦？”

“心累，上火www.shukeba.com。”

在张主任羡慕的眼光里，那吴雅玲走上前来搀住了韩林的胳膊，那韩林刚才出院时也没有什么行李，就只有两提没有开箱的好酒，也送给了张主任，他只带着那几本画册，因为回去还要还给翟一民。

两个人站在马路对过等公交。

韩林还是十分感动的，不管怎么样她的心里还是深爱着他的，而且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心里感动之余又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已配不上她。

而吴雅玲现在睁着一双大眼睛，分明看出了韩林的心思，她却在想：太好啦，如果这家伙不到这医院里走上一圈儿，恐怕我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小偏房，但是，现在，可以完全霸占啦。这小子尽管与以前的他相比，实在坏了不少，但仍比现在的好人好一倍！

两个人回到她住的小院，进门那两个女学生正好在，正在小声聊天，看见韩林进来一起跑进屋里去啦。

吴雅玲看了生气啦，因为她们知道韩林住进了精神病院、精神不正常，所以吓跑啦。

这两个女学生以前对韩林也是十分喜欢，好人一个才人一位，外加一颗人心而不是猪心，太让人心动啦，那时韩林如果想的话，随时可以收走她们的初夜。

“两个小妮子！干什么哪？歧视人哪？晚上，我会把韩林放进你们屋里去，他现在精神十分不正常，刚才差点儿把我生吞啦！晚上到了你们的屋里，把你们先后睡啦，然后一块儿掐死……”

“雅玲姐啊，别让他进来！我们两个早上早起来，给你们两个做饭吃。”

吴雅玲听了这种颤抖的声音乐得开怀大笑。

韩林知道那两个女学生的心理，都害怕他，于是他对吴雅玲说：

“还是去我的家吧，现在空着呢，应该说是我们的家。”

两个人草草收拾东西，离开小院前，吴雅玲见那两个女学生还在屋里呆着，平时跟两只天鹅一样，现在跟母鸡进了窝儿，鸦雀无声的，她对着她们两个的房间大喊道：

“我们走啦，晚上你们记得要关好门窗，小心强煎犯！”

到了韩林的家里，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只是常时间无人住，到处有层浮灰。

第二天，吴雅玲对韩林说，要去参加一个美术交流会，针对在读研究生的，这一去要一个多月。她知道韩林现在心里的伤疤远远没有癒合，让他静一静也好。

她离开岱城后，韩林一个人深入浅出，很少出来走走，他的心情很不好，吴雅玲的出现让他经常回忆自己以前的时光。

因为闲得实在太无聊，他取了画笔作画，只是消磨时间。他现在对绘画已失去了信心与勇气，他的心愿也就是带好吴雅玲。

这天上午他坐在小凳前作画，写吴雅玲的肖像，对于她的从前已熟记于心，也是他在现在的心境下想画，而且也能画得好的画儿。

听见敲门声，他来开门，见门口站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但凭感觉好像见过，只是一时想不想来在哪里见过，他赶忙先把老人让进屋里。

“路过这里，来讨杯水喝。”

“有水有水。”

韩林去冲了茶，送到老人家的手里。这位老人穿着朴实，头发花白却双目凝神，有一种威严的风态。

老人一扭头见韩林画的那肖像画儿，他眼睛一憋接着问韩林：

“这是你的女朋友？”

韩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