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雅玲脸上的不快变得清晰了一些,她把目光从山上收上来,转过身来,对韩林说: “我的导师,终于要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他想图谋不轨。” “他是不是有了不应该有的,多余动作?” “他敢!” 韩林明白,看来他才刚生念头,还没有直白动粗。 “你怎么感觉到的?” “他说我需要一张****写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作为一个研究生,将来要登上艺术的顶峰,他说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这也倒没有很大的问题,看自己的艺术写真,要比看别人的要好,好处就是自己更能品味出艺术的味道,更能深层地去理解绘画的灵魂。不过前提是,那写真作品要画到极致,才能D察出其中的奥妙。” “我问过其它的两个女生啦,她们没有碰到这种事儿。我的导师一共带了我们五个学生。他的画还不错,但是我坚信,他不能超越我们那幅” 韩林知道,那是他以前画的她的写真画儿,的确,那是一幅上等的作品,现在他还收藏着呢。前些日子,在他还没有走出心灵低谷的时候,他曾想把所有的画儿全部烧掉,打算保留的也就是那幅。 “他的话很直白吗?” “贼头贼脑的。” “他不应是个极坏的人。大学现在温馨不再,但还没有大个的坏蛋,高级别的坏蛋是在都市生活里,那可真跟狼一般。你怎么打算?” “心里纠结,不知道怎么去办。” 韩林真的感觉,这事儿真的不好办,不容易去处理的。在爱上无论有没有情,这种情况不好解决。 如果碰到的是一个不要脸的,冲他那老脸上猛煽上两巴掌,那张老脸被虐以后、疯狂地大骂几声过瘾的话,事儿也就过去啦。很快而且不留后愦症,顶多对着靓妹说上几句过嘴瘾的话:小妮子,你早晚会出事儿!让劳资给强收掉。 但是碰到纠缠型的,则不好办。对方半潜伏,不动粗不动武,平步推进,妹子不乐意又不好快刀斩乱麻。所以,长时间下来,心里压抑得很,又不好声张,心里却十分憋屈的很。 “换导师是十分困难的。学校是不容学生十分自由的,他们要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这个人呢,倒不是坏人,生活上没有过节的事儿,智商怎么说呢。在艺术上的智商是很不错的,而在生活上则是萌的很,四十来岁,实际精神年龄不过二十多岁。” 吴雅玲说道。 韩林想不出好的办法,但知道在生活中这种事儿是十分令人分心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你与他保持距离,断了他的念想。” “我早就考虑过啦。这样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学业还很长,如果弄得过火啦,两三年里我能学到什么东西?还能顺利毕业吗?我又不想对他放大招。” “你这样好啦!上大课的时候全去听,个人辅导尽量避免,我在那里教书的时候,是带过研究生的,许多知识我可以教你。” 吴雅玲听了心里还是有些感动,但话峰一转: “我们是不好频频接触的。你现在已恢复了生活的常态,心重新得到润泽,我们是不能再出什么事的,那样会把你的生活重新弄得一团糟。” “只要有这条红线在,把我们隔离开,我们还能发生什么呢?我们可能多来山上,就跟以前一样,冬天来临的时候也不怕。这山正好挡住东北风,阳光很好,下午作画还是蛮不错的。” 那吴雅玲这一阵子被她的导师给弄的,几乎一天也不想呆在校园里,正好可以出来画画透气。她对韩林还是十分感激的,他的人品就在此。 他不会阳奉Y违,不去混水摸鱼,把那三山杯的金奖都扔到了垃圾箱里,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而韩林,他能够做到。 这段时间她有时候都在梦想:如果跟这个家伙结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那是多么的让她放心,天底下这样的人已经不多啦。 她也知道这是梦,因为他爱她要逊于爱林亚菲。 两个人好不容易,又重新正常相处,对此两个人的心经历了许多思考和沉淀,她是不能打破这个的。 但听韩林说,他们多出来作画,他还能教她,她的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从此,他们一有时间,就出来作画,还是老例子,在作画之前,她会在草地了划上一条线,警告自己,只有保持距离,友谊才能常在,也不会辜负她这两三年的大学时光。 林亚菲与以前相比变了不少。她以前很少做家务,那韩林除了作画就是收拾家务,就像个老娘们一样尽心。 她现在也帮着去做家务。韩林重新拿起了画笔,又成了个充满激情的好人儿,他要去山作画,还要去印刷厂里照看,又跟以前一样啦。 他也发现,林亚菲最近变啦,变得爱岗敬业恋家,不但帮着做家务,晚上加班的次数也少啦。 韩林心里高兴,看来两个人要重新洗牌,从头再来啦,这实在太好啦。 他好像也挺起了腰板儿,走在大街上不再缩头缩脑的,有时候心沉往事,想到自己婚外出轨,良心受到谴责的时候,就对着苍天大地喊道: “人哪有不犯错不头晕的时候?我那婚外的一出,谁碰到谁不出事儿?但是,改了,就是好同志!” 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他每次跟吴雅玲坐在山坡上画画的时候,心态也放开啦。 他还重新调整了画画的地方。 他听说李华正有架看得很远的望远镜,通过跟他的接触,韩林约摸知道,李华正可能在山下手握望远镜看他们,于是他避免李华正的贼眼,作画的时候不暴露在山前。 他没有想到,李华正用的是天文望远镜。 这天,林亚菲在家里收拾东西,收拾韩林那些近日画的画时,看见最里面在书橱的最下层,还放着一幅,她的眼光敏锐,一看那画儿就是想藏起来的样子,也就是韩林不想让她看到的。 她抓过来一看,看样子是最近画的,那纸的颜色还没有变展开发现竟然是吴雅玲的肖像画儿! 她一闻,发现那些颜料的气味还在,应该是最近画的。从画面上看,那吴雅玲坐在夕阳之下,蓬松着一张笑脸,那样子分明像在勾引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