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玲见韩林竟然把那奖杯证书全扔啦,没有再理会他,自个儿走开啦。 其它的人知道那韩林的性格,正直又倔强,本来见那三山杯评委专程给他送来奖杯还有证书,都为他高兴,现在却看他把那奖杯证书丢进了垃圾筒里,都也走开啦。 小川却睁着一双大眼:小子啊,真有个性啊,真是出水清莲啊!怨不得我在情场上不是他的对手,真塔奶的差别太大啦!这小子跟我的师傅顾如水倒是挺像的,心一尘不染?我看就是属驴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摇头,这时黄小乐跑过来,请他去吃小笼,两个人相互扳着肩膀走出画校的大门儿。 下午下课后时间还早,韩林站在教室门口,目送最后一个学生被接走,然后握了包儿走出画校。 吴雅玲站在大门外一侧,韩林看见他停住脚,她接着就迎上前来: “我有话要说!” “说。” “我感觉,我们,都不能这样生活下去!” “那又能怎样?” “我们还可像从前那样,就是原来的那种师生关系,这对你对我对将来的生活都好。” 韩林心里想,这倒也是,不过男女之间,不经意就会走过了头儿。他的心里没有她那么单纯,这是明摆着的事儿。 “我也十分怀念那种时光,可是……” “可是你很难再做到,是么?” “是的,而且我感觉,男女之间不出靓事儿就出火花。” “这说明你没有走出那个误区来,人都会走错路的,走错就要修正,地球与月亮因为在不断地修正他们的轨迹,他们才成为永久的伙伴,总保持着一段距离,而又不离不弃!” 韩林听了觉得有理,但他却提不起兴致来,他低着头想了一下去搪塞她: “看看再说吧。” 他说完骑上电动车,把那吴雅玲甩在了身后。 他不打算跟吴雅玲恢复那以前的日子,不过那段日子感觉真的好充实好快乐,至少他感觉自己可以在人群中行走时,自己有些优越感,跟水中白莲、花中玉兰一样。 可现在他感觉自己在蓝天之下,好似矮了一大截,在思想敏锐的时候,他从前面走感到后面有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昨天上午他从楼上下来,推了电动车来画校上课,在楼下正好碰到武老头儿,那武老头直言不讳: “韩林哪,听说你也弄潮流,弄了一出?” 韩林知道他指的是婚外恋和找小三,他有些窘窘的,而武老头算是长辈,他不好说别的,也不好撒腿就溜,只好默默地站着。 那武老头儿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韩林跟前: “你可别跟那些婚姻发高烧的人学!本来家里挺好的,非要再弄一个,看上去好像挺风光的,家里一个外面还有一个,还是个小的,可到了最后一个也弄不住,非弄个J飞蛋打不可!” “我已经不跟她来往啦。” “这就对了嘛。就按法律规定的,一个人一个!本来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女人紧缺,而你们,不对,你已经改啦,是他们,他们还要一个人占着两个?要我说啊,谁要再这么不厚道,干脆,咔嚓一声,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那武老头这话的时候,还伸出手掌在韩林的裆前比划了一下,这让韩林感觉浑身不自在,赶忙骑上车走啦。 所以,韩林感觉那吴雅玲说的有理,但他现在心寒啦,这婚外恋如果不想最好别涉足,一进来就是雷区,是不好走出去的,特别是那后愦症利害。 比如,一个在大街上干了架,如果他有理也打胜啦,那周围的人会说:对对对,就这样!真是好样的!即使理曲打败啦,顶多被人说句:塔妈,揍得他轻!现在不狂了吧? 干架的无论如何很快就会被遗忘,三天以后没有人再记得你干了什么。 可是,如果你是婚外恋,找了个小三,一旦美事败露,那人们也忘不了你啦!你的故事会越来越形象越来越*真,从此就活在人们的嘴里,很难短时间内再从人群中直起腰板来。 韩林上完了周天的课,那日子便有些难熬。上课的时候一心于课堂之上,不容他分神的,所以精神集中,心境会好一些。 可是上完了课,最近几天那刷厂里也没有多少事儿,他在家里感觉憋得慌,前些天去过山上几回,去画上几幅画儿,可以一坐老半天,什么也画不出来,根本没有作画的冲动。 周三他在家里闲着无聊,只好再去山上,背着画夹,心想能画就画上一幅,不想画就坐在山上看人看风景。 他骑着电动车经过小区里的垃圾箱,正巧王麻子来倒垃圾。 王麻子是老年人中,被公认为最不要脸的,属于那种肾功能极强甚至于有些亢奋的人,当然这号人的最大爱好是沾花惹草。 小区里都知道他好这一口,他已小有名气,因老牛吃嫩草,去睡小姐被老伴看见啦,那老伴接着就伸了腿儿,他从此声名大振。 不过当面说他的人还不多,因为他还进过派出所,从派出所里出来的不论在所里被整成个啥样儿,但走到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是老大,谁敢跟这号人一般见识。 王麻子老远看见韩林就大喊: “韩林哪!” 韩林只好下了车,那王麻子紧走几步,站到他近前: “听说你也好这一口,那你的脑子真的是开化啦!” “王叔啊,我那一出时间不长,已经结束啦。你老别再提这事儿啦!” “一点也不丢人!人生不在结果,重在这几十年的过程,有乐为什么不找呢?其实大部分人都在想好事儿,可能没有女人理他们的茬儿,他们是干瞪眼,所以要说风凉话,就全当是放P!放狗P!” 韩林害怕他这张嘴,不知道要吐出什么来,所以借故约了人去作画,所以赶紧离开啦。 那王麻子看着他的背影:“看样子,还是缺少锻炼,脸皮还薄着呢!而劳资,若不是要为我老伴儿守节三年,三年内谁都不想、谁都不抱,如果不是这样塔娘的劳资早就下手开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