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亚菲的大招早就用上啦,而韩林还不知道。 她在那两瓶啤酒里,已经提前各倒进了少时白酒,这种专利型的鸡尾酒是很容易醉人的。 今天她不想发威施粗,要先感觉一下韩林跟那吴雅玲乱到什么程度啦。如果仅仅是一夜情,那完全可以放他一马,难道男人一有婚外之事,女人就责无旁贷的选择离婚?那是太不理性的啦。 因为她到现在还是认为,韩林仍是这小城里的一号德男。离婚不会让她重生,而会趺入梦想与现实交融的无底洞里,越想现实、生活越没滋味,越梦想爱情、失落则不断升级。 她感觉韩林今天已醉至六成,这是她审问的最佳火候。因为这时的状态是,心醉神醒,如果稍欠一些的话,他不会说实话,而如果还重一些,比如喝到八成醉,则全是醉话。 韩林的心里七上八下,心雨连绵,这时吴雅玲发来一条短信:永远爱你!晚安。 他见了短信,那心的承受力急剧下降:一个是清纯小妹儿,另一个是绝艳少妇,今天要面临着选择啊,但这又太难啦,因为他都想选,但上天哪能给他那么多的梦啊。 他抬眼一看,那林亚菲今天早就打扮成了狐仙,那是俊得让他胆颤心惊,这个女人就是睡上八辈子,也不腻烦啊。 他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亚菲,我爱你。" 那林亚菲见他已半醉,听了这个还是有些安慰的,毕竟这是他的心里话。她苦笑了一下,感觉她今天不用再问,这个姓韩林的会把他做的丑事儿全端出来。 那韩林心里回想完了自己与林亚菲的情史,又想起那吴雅玲。那吴雅玲虽然心性清高,让男人望而却步,但在他面前就是个乖猫啊,把纯情、真情还有旷味都送给了他。 他在对她的回味当中,喃喃地说道: "雅玲啊,我爱你。" 那林亚菲怎么能够正确对待他的这句话,他竟然在她的面前说爱吴雅玲,所以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啦。 而韩林看她那样子几乎要把桌了掀掉,心想今天别逞强啦,自己即为鱼rou,让她当一回刀俎吧。 "韩林,你现在过得真是那个幸福啊,同时去爱两个人?老天不会这么垂青你的,要不我退出得啦?" "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你是不能退出的。" "那让她退出!" "他怎么能够左右了她?她冲上来时,跟你一样,就是个什么仙儿……" "那我问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哪里知道?我在跟她的缠绵中都忘记了时间,是的,我想起来啦,那是初夏的时候,她在山上作画碰到了一个色狼,她把色狼打跑啦,我就冲了上去……" "这么说你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 "我可以老实交待,第一次是我主动的,但后面的好多次大半是被动的。" "你被动了多少次啊?" "这个我不好意思说,反正有很多次,在山上就有十多回……" 林亚菲听了站起身子来,这个看上去老实八角的人,在婚姻以外没有几天在闲着,竟然跟那吴雅玲打得火热啊!一气之下她跟他想摊牌交底儿,或各奔东西或忍辱负重。 她现在已不能控制自己: "韩林哪,你无耻!" "是的,我也是个不要脸的。" "你那些当初的山盟海誓呢?不是说过要爱我一万年哪?又到海枯到石烂的!" "全忘啦。" "你真是个混蛋啊,一号大混蛋啊!难道你要铁了心跟她过啦?那我退出,不会跟你纠结这种大白菜一样的爱情!五毛钱也不值!" "如果时代真的穿越就好啦。" 林亚菲听不明白,气提脸色苍白。那韩林带着醉意,眯着双不大的眼睛跟她说道: "如果能够穿越的话,回到民国时代,你可以当正房……" "美梦结束以后,会是严酷的现实!" 林亚菲想看到是韩林垂头丧气的样子,但他的那些话竟让她不能冷静。最后她感觉无计可施,因为那韩林问什么就答什么,生气地去了卧室里合衣睡到了床上。 那韩林喝了两瓶酒以后,酒的后劲上来啦,整个精神处在混浊状态里,竟然走错了房间,来到林亚菲的床前。那林亚菲如何能睡得着,见他跟个幽灵似的来到她的床边,她冲着他大叫: "你已经被爱情解雇啦!去你的小房间里做美梦去吧。" 韩林本来今晚无心与她同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他早早就醒来,而且从后半夜就没有再睡着,他的心里乱得很。自己又一次上了当,被林亚菲给灌醉啦,只是当时并没有醉生梦死的,他的大脑还算清醒。 这一次算是全完啦,因为他把与吴雅玲所做的事儿全盘托出来啦,那林亚菲怎么会受得了呢?他现在感觉真的完啦。 他躺在床上,不敢出来,一则害怕林亚菲那张脸,二则自己真也没有了脸,而且看见她就心慌。 他挺着身子平躺着,听见林亚菲吃过了早饭,提了包儿离开家去上了班,他才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 现在事情已经露了大馅,他已没有了德行,起码在林亚菲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威严,他的家庭如何继续呢? 他喜欢吴雅玲,但是并没有跟她结婚成家的想法啊,现在他都不敢想她啦。 这才几天呢?前些天自己还生活在巨大的幸福里,感怀生活对他的厚爱,因为婚外恋一般是那些上等有产阶级的专利,自己也能获得这种爱,而且还是个靓妹啊! 而就冲昨天他自己的那些醉话,他的家庭就要面临结束。在这之前他还也想到过,自己早晚要出事儿,可是还是没想到一切竟来的那么的快,让他都没有一点儿的思想准备。 最后他不再怨天尤人,而且也算想明白啦。在家庭外边弄上一出,终究要出事的!自从抱了吴雅玲,他就是在脑壳上顶着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响的可能。 他想了老长时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即不知道怎么继续,也想不清如何结束,分明就是个爱的烂摊子。 于是提了画夹上了山,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来到山上无心作画,其实也不是去作画的,他只想自己坐在山腰上清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