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通过林亚菲对韩林的细心观察,肯定是出了事儿!不是睡了吴雅玲就是做了别的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让小叶子跟踪吴雅玲,看她是不是与韩林约会,而小叶子哪是干这活的料儿,她喜欢聊家长理短和是是非非,那些大事小事都是听说来的,哪有第一手材料? 她不是跟丢就是跑到了吴雅玲的前面,真也没有发现吴韩两人有染,最后跑回林亚菲那里:天下无贼! 林亚菲觉得很不正常,她是从男人堆里冲过来的,那韩林怎么会没有出事呢?这有损自己的专家眼光啊! 这天晚上她正百思不是其解的时候,韩林从画校上完晚课回到家里,进了门儿从容淡定,竟带着一种清高。 林亚菲见了竟十分生气:找个茬儿训他一顿吧,他最近几天确实没有把柄也没有过错。 她心里愤恨地骂道: 小子啊,神气着呢!那一代艳王廖剑果,在外花心满地,而被他那文静的老婆知道以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两腿的之间‘咔嚓’一声!那震碎了这岱城里多少男人的心哪,让那些在外面找小三小四的男人们,竟大白天的走路夹着两腿、晚上睡觉还抱着尘根呢!一听见‘阉货’这个词儿就脸冒冷汗哪! 而你这韩林,如果哪一天偷腥被我姓林的知道啦,韩林哪,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那‘咔嚓’一声会清脆地响起来,而且会响在你的脖胫之间! 韩林见林亚菲那种样子很特别: “怎么啦?白天印刷厂里清资盘存,我在厂里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去山上做两幅画,晚上又上了一个半小时的课,挺累的!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是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抱过两个小妹?” 林亚菲听了这种话心想,看来自己这一阵真的是多虑啦,他的心里竟这么宽达?看来自己要对他改变策略啦,增加爱的力度! 所以两个人上了床就相爱了一番。 第二天起来,林亚菲心烦:第一酒店里有两个会要开,晨会还有周例会,都是些不开不行、开了也没用的会!懒散的人儿借开会休息,而辛勤的人儿感觉是在浪费时间。 还有昨天晚上,这个小子同自己相爱的时候,塔娘的发了疯!我是你娶来的媳妇,而不是你请来的摔跤搭当?三十岁的人啦,竟像原来隔壁的武大宝和文小丽一样猛!那武大宝和文小丽,把住他们楼下的壮年光棍,都给弄成心脏突发啦! 而韩林正在厨房里吹着口哨,做早饭,端来豆汁跟炒饭的时候还在吹口哨,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韩林哪。” “在。” “我要负责地提醒你,家里家外大摇红旗对男人不是好事儿,如果找了小三儿,那就意味着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韩林听了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吃完了早饭,就要被绑向午门外斩首示众?没有理由啊,我这一阵子挺老实的,而且昨晚两个不是相爱过么? “我没有做什么?我同吴雅玲在画校里话也不说……” “别提她的名字!” “那姓吴的真的没有缠我……” “呸!” 林亚菲听了更加生气,自己上午又要去开会去受煎熬!在家里她不想看到韩林太高兴,他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老实的仆人一样,那她的心里才高兴! 她关上门去上班。 韩林搞不明白: 多少天啦,我跟吴雅玲就在山上相爱过一次,她再没有找我啊,平常见了不像以前那么轻浮,而把我还是当做老师一样啊。我还是那个以前的人儿啊。 想到最后他竟变得幸福起来: 雅玲,我爱她,爱在心里;亚菲儿,我爱你,爱在行动上。家里家外红旗没有乱飘啊!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有意义。以前听说,谁谁谁找了小三家里家外就乱套,可是事实上不是那个样子啊,自己这不是过得挺好的!而且没有向乱套生非的方向发展啊。 他最后断定:岱山脚下的一代情怪已经诞生,不是有钱加正气的李华正,也不是好色、没底线的廖剑果,更不是那被风抖动的天底下的、那为爱疯狂的红男绿女名单,而是我韩林! 今天上午去山上做画!高兴快乐每一天! 但是岱山画校的校长翟一民,在他画校度过了招生的蜜月以后,好像又有关门的危险! 他在家里学乖以后,他的媳妇对他是百般照顾,竟还给他买了好酒,晚上还好菜佳肴静候!他翟一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生活竟如此美满?那感觉与意外简直是无法形容啊,怎么去比喻呢?那简直是yuhuo直冲天灵盖的时候,强抱了方圆八百里以内的第一美人儿,而美人竟不恨他、还要与他成家! 而在画校里的感觉实在太差啦,反差太塔妈的大啦! 前些日子还又是放鞭炮,又是招旗呐喊,还能在太阳底下与韩林杀上两三盘围棋,不管你韩林是有意让我、还是真的晕了头?我老翟全赢啦!自己在画校里那种高兴的样子,那就是个山大王啊! 可是,他怎么看这画校在经历了翟三山事件以后,最后这几天好像要变成佛门静地、而又无人来上香!前天晚上,韩林的晚课竟然只有一个学生来学画上课!教室里开着三个大灯,那韩林那个老笨蛋还不关灯锁门?竟然还给一个人上了两个小时的课?那前来接孩子回家的年轻母亲,还跟韩林在教室里又交流了近半个小时,气得翟一民几乎想,把那娘两个给扔到校门外边去! 现在晚上已经没人啦,白天上课的学生还算可以,但是也剩下了不到三百人!那学生食堂改成的临时教室,现在就要成仓库! 翟一民摸起办公桌上的白酒,发现剩下只空酒瓶,一回手就从窗子里丢了出去,接着听见校外面的胡同里有人在骂: “娘的,谁在乱东西?差点儿砸在劳资的头上!” 他怕人家找到画校里来,屏住呼吸,只听那人走远这才放下心来,画校这时候是不能出事的! 他看见黄小乐跟方静宜,两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黄小乐在画画,方静宜在看。 翟一民一旦心情不好时,那蓝天都是黄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