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正眉开眼笑,拍手欢迎:“我们四个是你们的证婚人,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们也会同时登场。好啦,我们要回去啦。” 葛灵飞哪能让他们走,挽留他们吃过晚饭再走,而吴碧伦要准备下厨。 “不啦不啦……” 吴碧伦一手拉黛悦俊,一手圈住李华正,而李华正却说: “我们哪敢在这里吃啊,黑灯瞎火的,把rou丸子送到鼻子里,还不得被憋死了!” “那我们立马把那灯,不管是哪一个啦,先装上再说!” “等你们装完了灯,我们也就快要饿死啦。” 于是两个人不再挽留,把他们四个人送走后,小两口一块把那大灯吊装了上去。 早上的九点钟,翟一民才睁眼睛。 昨天晚上在网上下围棋,杀到两点多,先是连输三盘、接着五连胜!虽然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却是太阳与胜利连成一片,自然是神高气爽。 下了床就穿着睡衣,就在客厅里走动,算是晨练吧。 他的画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学生骤增到四百多人,大部分交半年学费,有一部分则交了年费,这就预示着画校已有近百万的现金入账。 前天他咬着牙,花了三千六,给自己买了一身灰色西装。昨天又一掷千金,七千八给他媳妇买了件旗袍。 他一个人在为她选衣服时,心想尽管那雌儿已三十多岁,已近人老珠黄,还有随时被他翟一民炒掉的危险,但身材还不错,加上与衣服相配的项链竟有一万多块。一切无所谓啦,即使将来被我翟一民逐出家门,就算我给你准备的改嫁的嫁妆吧,劳资是多么的大度! 此刻的他,身穿带有豹子花纹的睡衣,巴掌背到后腰,仰首挺胸,几乎是看着天花板,趾高气扬地在客厅里转圈儿。 她的媳妇从六点就起来做活,现在正握着拖把拖地: “草民子啊……” “你怎么还叫我这个?” “叫什么呀?叫你刁民吗?看你背着双手,半踢着阵步,已经在家里转了八圈啦,那感觉就当是国旗护卫队一样。要不,我把拖把给你拿过去,让你扛在肩上,让你仔细品味一下那种庄严的感觉……” “你就不会夸奖人吗?我明白啦,昨天晚上我从七点开始下棋,是不是没有满足你?” “小样!别看你现在耀武扬威的,谁知道你这神气劲儿能撑几天?” “别咒我啊!我那画校要是真出了事儿,第一个碰到麻烦的是你!” 他媳妇不再搭他,继续收拾家里,因为今天她不上班,想把家里收拾的干净一些。 翟一民本来今天心情顶好,让媳妇这么不冷不热地一说,他好像明白好好多事情:塔妈的,劳资现在平步青云,而她却涛声依旧。劳资贫困潦倒的时候,跟个龟一样地活着,喝瓶酒还要挨她揍。现在我功成名就啦,就不能张扬一下吗?不能像只老虎那般威风,那像只袋鼠一样地站着也不行吗? “别在那里竖着啦!如果不上班就去擦擦马桶……还是算啦,换上衣服消失吧。” “我告诉你啊,你别整不明白!现在有多少的女人对我翟一民垂涎三尺,就连那在画校接孩子的年轻母亲也对我暗送秋波……” “把那贵重的旗袍送给她们吧,都送秋波了而你还不送件衣服?” 那件旗袍可是翟一民咬了大牙的,他见媳妇竟看得一文不值。 “……这段时间我为你花了多少钱?我怎么发现你就是头喂不饱的驴呢?” 他刚说完,他的媳妇就冲了上来,抓住他的衣领就要往门口推,翟一民搞不明白: “干什么啊?想干什么啊?想强煎么……咱们看看到底是谁强煎谁……”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她媳妇松了手去了卧室取来了旗袍,一下子塞在他的怀里,把他往门口推。 “你别家里烦老娘……” “你这是干吗呢?我还没有吃饭呢!我还没有换上衣服呢……喂喂喂……别关门啊!” 防盗门‘哐啷’一声。 翟一民穿着睡衣站在胡同里,回不了家也不能去画校,正徘徊不定的时候韩林路过,他看见翟一民赶忙跑过来: “怎么啦这是?跟只豹子似的站在大街上?” “被那雌儿赶出家门啦。” “民哥啊,你要改变一下自己,现在你有钱啦如果再低调一些,那嫂子会更加喜欢你!” “我有狂的资本!” 韩林知道他现在家回不了、上班上不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身衣服……” 翟一民身穿睡衣,路过的人都看他,他生气地与每一个看他热闹的人瞪眼:劳资又没有光着屁股,看个球啊!那个女的也在看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却意外地看见有些女人是学生的mama,他便有些紧张:不能让她们认出我来呀。 于是转过身去面对着墙。 韩林拿来了衣服,翟一民接过衣服带着雪中送炭的感激,去前面的公厕里换了衣服,韩林在外面等着他。 “一民哥,近几天我要去省城呆上三四天,母校记念百年校庆准备出一本画册,要收录我三幅作品还要我帮着策划,时间挺紧……” “你去吧,你的课让雅玲代。” “民哥啊,女人从表面上看喜欢钱,其实更在意心理的感受,可能一件小事就能感动她……” “我再做缩头龟!” 韩林匆匆离开后,翟一民从心里羡慕他:他娶了林亚菲,那可是真正的媳妇,我这是弄到家里来的什么?还用小事来‘感动’呢,做上十件好事,跟不上喝多一回的错误大!” 尽管这样,他还是老实了些,因为五年前媳妇就看他不顺眼啦,短时间内怎么会让她的思想来个大回转呢? 他的心情变得好一些的时候,忽然看见黄小乐和方静宜从前面走,他连忙转过身来,虽然已换了衣服,手里却还拿旗袍和睡衣。 他给自己来了个一百二十度的小回转。 晚上,他坐在厕所里给他媳妇洗衣服。韩林上午对他说过:你帮着她洗一下小嫩裤和小嫩衣,她最受感动! 他现在就在为媳妇洗小嫩裤和罩罩。 但他作为岱山画校的校长,如何能从心理上来个完全的大回转? 越洗越生气:那个雌儿在我的后脑壳上,摔碎了塔妈的够二十多个酒瓶子啦!劳资还要给她当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