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回来,为了吴雅玲来画校教课的事儿,接着给翟一民去了电话。 谈到让吴雅玲教初级班的事儿,对方一口答应。韩林能看得上的人才,绝对是正版货。 韩林听他一口答应,心里十分高兴,毕竟吴雅玲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嘛,为了把学校办好,翟一民可请了不少的丹青好手。 第二天韩林在画校见到了翟一民,他正提着一桶散酒走进画校。 于是韩林同他商量,他想教入门班:现在的各种培训学习班太水啦,一入门其实就是走错了门!这是韩林十分不想看到的。 翟一民有些拿不定主意。韩林本是高手,为了让学画的孩子们将来成才成器,他教初级班。说得十分有理,但总有些让关公耍水果刀的缺憾。这韩林哪,确实是个才俊,不过人太正统规矩啦。 韩林见翟一民最后答应下来,心里十分高兴: “一民哪,学校审批得怎么样啦?” “不怎么样,教育局、文化局、民政局、工商局、税务局、物价局、房管局、消防局、食品监管局……,而且每个局最少还要涉及两个科!” “与食品监管局有什么瓜葛?” “我们有学生食堂呀。单这学生食堂,办证归区局受理,现场审核由市局负责,领证是在市政办证大厅,需要准备十一种材料,还得要学校的房券证!我们哪有啊,跑了五趟文化局才整出来了房权说明,食品监管局的小领导们说还不行!” “怎么这么麻烦?” “我现在已磨破了三双跑鞋,更换了两个汽车轮胎,开了三十一桌酒席,我现在每天都带着安眠药和降压药,生怕同他们吵起来,再被送到了派出所!” “你也不要有抵触心理,学校本身与多家行政单位是有联系的。” “是啊,早知道十年前就开始启动这审批手续!” 翟一民那准备的几十种材料装了几提包,那些证书还没有拿回来三两个,而活儿却额外地揽了不少,他要在一两月内画三十幅画儿,孝敬某些领导。 翟一民声音沙哑,喋喋不休。这时食品监管服务大厅里打来电话,让他去拿证,他让画校里的那个小伙子去: “你去!把那玩意儿拿回来,塔妈的挂到猪圈里!该是什么绝版的东西嘛……再那么费劲,劳资现在就买印刷机器!” 韩林见翟一民竟提着一桶散酒,知道他心里很不爽。回到家里找出自己的作品,选没有署名的三十幅画,开车给翟一民送过去,搪塞送人。 韩林又让林亚菲找赵晶,把教育局方面的事情搭理好,并把吴雅玲暑假带来的玉给赵晶拿去。赵晶喜欢岱山玉,对广稀的玉也应情有独钟。 几天后他又见到翟一民时,见他红光满面。 “一民,你不忌酒了吗?” “我得用我的绝招!昨天晚上把民政局的董科长给放倒啦,一斤半的酒量不是我的对手。” “嫂子又要生气啦。” “生气?我现在本身就是个热气球,那女人让我给揍了一顿,由于本人攻势犀利,揍得她撤回娘家啦。” “这样不好啊。” 翟一民听了竟酸辛无比,最后落下眼泪来: “过几天,你去帮忙把她请回来,整天办审批、办证件……我心里十分的孤苦……晚上还要抱枕头睡。” 韩林到翟一民的老丈人家去了两趟,把自己当成了老人家的曾孙,终于说服了他媳妇,回到了家。 她其实是担心女儿才回来的,回到家里。看见翟一民围着她一圈一圈地转,像忠实的李连英,对翟一民说道: “草民子,我给你说,如果再喝酒,不管是什么理由,小心我找人把你的肝取出来卖掉,让你喝进去的酒无法得到缓解。但如果再动粗,迎接你的将是睡梦中‘咔嚓’一声!” 翟一民的脑袋像捣蒜一般。 “是啊,媳妇,我改,我改,一定改!” 他嘴上这般说,心里想:真不厚道啊,不在家这些天,我的裤当整天像个小帐篷一样!这雌儿简直就是一块僵硬的牛筋。对付死牛筋,离了高压锅是不行的。我翟一民后半辈子的愿望有二:一是出人投地飞黄腾达,二就是把她这母大虫炖成小绵羊! 韩林回到家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林亚菲正在画妆,准备去上下午班。见韩林那样子一定是把翟一民的媳妇,给劝回来啦。 “韩林呀,本事不赖,开个婚介公司会很赚钱,倘若不够理想可以转行做老鸨,胆儿稍大一些再贩卖人口。你这样的人行骗,百分之百的人会上当!” “扯什么呢。不就是前天晚上,回来晚了嘛,我总不能把你从梦中叫醒,说一声我回来啦。” “你还算有数。” 林亚菲背了小包,拿了车钥匙,要走的时候又说道: “我倒发现,你除了画画欠些火候,做其它的都行呀!” 韩林听了这不冷不热的话,心里不尴不尬的。 这些天来他也在思考裸体画儿。 尽管裸体画不是他主攻的课题,还是有所涉及的。几年来,虽然没有下多少功夫,但随着自己艺术水平的提高,对这裸体画的认知也深遂了不少。 其实,中国的裸体画比西方要早的多。 秦汉以前裸体画流行了很长时间,较为著名的是**图。在现今发现的壁画中还一男一女在树下野合,其它几个男人在旁等候的画面,记录着原始两性关系的脉络。 汉时已有了裸模,除了裸画以处,还有三维裸俑,这足以说明当时的裸画艺术已达到一个相当宽的层面。 之后随着封建制度与思想的不断升级固化,裸画出现较长时间的断层。虽然有所涉及,单数量和表现透明度均大大降低。 近代华夏的裸体画,是在一大批艺术家,在西方的****上又发展起来的。华夏的很多东西都与此相似:把别人家的姑娘娶到自家里,看成心肝宝贝,原来是叔的姨的妹的表姐的孙女,早就是华夏本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