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众人又着向前方行走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 最让我难受的是,身上的臭味经久不散,纵使有小秦的花露水,可是臭味依旧清晰可闻。 此时此刻,我就感觉自己像一只臭鼬一般,散发着无限的臭气。 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我正兀自不高兴,突然看见前面两根交叉的骨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原本宽敞的鳄鱼胸腔内,突然出现了两根树干粗细的大骨头,交叉在一起,成了一个十字形,恰好挡在我们前进的路上。 小秦说:“教授,你说,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曾国强教授仔细看了看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东西,不像是有着什么特殊意义的摆设,似乎只是有人随意扔在这里的两根骨头。” 胖子说:“也许是鳄鱼的肋骨掉下来了两根也说不定。” 我说:“不太可能,你看鳄鱼古头的样子,保存的十分完整,而且看上去十分的结实,完全不像哪里少了两根。” 郑佳点头说:“是啊,恐怕这两根骨头摆在这里,却是别有用心的。”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鳄鱼大骨架开始,我们短短的一段路程,已经遇到了无数的危险,所以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十分的谨慎。 “你们先都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郑佳说完这句话,变肚子一个人小心的向前走了进去。 看着那曼妙的背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呢。 郑佳靠近交叉的骨头,白皙纤细的右手伸出,轻轻的放在了骨头的上面。 我紧张的看着她,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的右手,生怕出现了什么状况。 可是郑佳的右手宛如空气一般轻便柔顺,恰当好处的贴在了骨头表面,通过指尖可以感受骨头内部的一切,可是却又极轻的不会引起骨头的任何变化。 郑佳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冒险,俏脸额头上留下了几滴香汗,他娥眉紧缩,胸口的起伏变缓了很多,显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她如履薄冰的在骨头的周围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期间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直到郑佳走回我的身边,我才安心了一些。 “怎么样?郑佳小姐?”于成不失时机的献殷勤道,“有什么发现吗?” 郑佳耸了耸肩说:“很奇怪,我觉得这骨头的内部一定有什么机关,可是却没有找到机关的发S口。” 胖子笑道:“会不会是做机关的人忘了做开口了。” 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粗心呢?会不会是这机关不需要什么发S口,只要一碰触里面的开关,就会爆炸之类的?” 郑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里面我明显感觉就会一个像飞箭一类的机关,一经触发,便会有暗箭或者飞刀之类的发S出来,伤害人命。” 我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这鳄鱼大骨架里面危险太多,让我们都有些防不胜防。” 随后,郑佳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后面,之后是秦明,以及高护法,跟着几个强盗。 胖子的位置在中间部位,保护着曾国强教授他们。 我们一排人走的都很谨慎,郑佳走到了鳄鱼骨头的近处,尽量压低了身子,轻轻从鳄鱼骨头的下面钻了过去,避免碰到鳄鱼骨头。 然后是我,我也学着郑佳的样子,从两个交叉的鳄鱼骨头中钻了过去,幸好没有引发机关。 秦明看到我二人很轻松的就通过了鱼骨,于是便很不以为意,以为我们之前所说的机关不过就是在吓唬他们。 对于秦明这样的态度,我心中暗喜,正好要机关弄死他,省得我们还要受到他的威胁了。 可是,秦明虽然嘴上说,行动上却和我们一样极为谨慎。 看着秦明小心翼翼的度过了那堆白骨机关,接下来便是高护法了。 高护法和秦明一样,声称我们所说的机关不过就是骗人的。 不过这厮和秦明不同的是他的智商也太低了! 这厮竟然真的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看着高护法莽撞的样子,我心中骂道:“真是一群没有下过古墓的人,没有见识!” 当下立刻将郑佳向身后拉了两步。 可是,预想中的机关并没有出现! 难道是郑佳搞错了!不可能啊! 可是连高护法这样大幅度的动作都没有触发机关,看来这设计机关的人还当真是有些愚蠢。 高护法通过机关,正得意的对着我们笑了笑。 由于高护法的顺利通过,其余的人也就没有太过担心了,此刻原本整齐紧张的队伍散乱开来,三三两两的站到鱼骨的边上,想一次性的通过。 突然之间! 一股R眼几乎看不见的变化发生在鱼骨之上。 我完全便是凭着感觉喊了一声:“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只听见一阵嗖嗖的破空之声,好像一种极为细有密密麻麻的东西穿过空中! 下一秒,三个距离鱼骨最近的强盗应声倒地。 而他们的正面,便是对着鱼骨的那一面,如今已成了刺猬一样,上面扎满了细长的银针! 而我最担心的是胖子,他此刻也受到了高护法的误导,以为没有危险了,大大咧咧的走在了队伍的前面。 机关启动,他便是首当其冲的几个人之一。 也许他巨大的身体能够为身后的人挡住致命的银针,可是他自己却在劫难逃! 除非! 胖子反应极快,几乎就在异变产生的瞬间,他就撑开了金刚伞。 混铁制成的伞面挡住了胖子大部分的身躯。 随后,便是一阵阵叮叮叮的声音,就像雨滴落入了河水中一般,密集,不过那声音,却是两种金属撞击造成的。 机关朝着没有过来的那些人的方向,猛烈S击了大约半分钟,除了那死去的三个强盗,众人都退到了足够的距离,不过饶是如此,他们的四肢或者脚上,或多或少都被这种细细的银针给扎到了。 我们在另一边看的心惊胆战,直到暴雨一样的机关完全停止,这才为他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