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小声的嘀咕声虽然不是很大,但归海两姐妹的耳朵可是竖着的,那里可会听不清楚呢。 归海两姐妹本打算说一些什么俏皮的话的,可话将要说出口,又活生生的给吞回肚子里去了。 因为归海两姐妹看到了王生的眉毛是深皱着的,好像有什么事深深的埋在心里,很痛苦,又很不想对别人说。 归海九妹看王生取回了剑,连忙小跑到了王生的身侧,耐着性子小声的问道:“怎么这么巧,你会跑到这边来,来专门抛得一手好溅,对那个白脸鬼你的痛恨,让人不寒而粟,她是不是有那些地方惹着你了,不然你又怎么会这么看她不顺眼呢?” 面对归海九妹那一面好奇的样子,王生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眼神始终落在这间仓储室里,对归海九妹的问题显得漠不关心,好似完全没听见一般。 归海九妹对王生的那一副漠不关心,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很是在意,可又无可奈何。 王生看着仓储间的那些容器,就好像能感觉到那些容器会说话一般。 容器里的那些器官是活的,器官在那些不明液体里浸泡着,好似永远不会腐烂一般。 看王生如此这般,归海八妹好像看出了一些什么,挪动了她的小步子一边朝王生那走着,又朝王生的方向努了努嘴,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从你的脸上,我看到了你的那一颗十分燥动的心,我从没有见过你的心会如此的不平静。” 面对归海八妹那一颗能洞察人心灵一般的眼睛,王生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那一个盛放着某个幼女的心脏的那个容器旁,伸出自己的左手摸了摸,好像是在怀念某人,又像是在聆听什么。 两女看到王生这个样子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满脑子的不明所以。 过了好一会儿,王生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既没有回答她们两姐妹的问题,也没有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有过一位表姐,而我这位小jiejie的年纪与这些幼女的岁数差不多,不知道这位表姐是我脑海里的一个梦,还是她从没有再我面前出现过,她的模样我记不清了,我只能感受到那个梦很真实又很虚假,不可否认我很在意她。” 听到王生那完全不搭调的回答,两女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选择沉默,因为她们想他一定会往下说下去的。 这间仓储室不由再一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王生刚才又开始自顾自的说道:“那时候,我很开心,心想我终于有一个玩伴了,再也不用一个人,独自的玩了,可是当我转过身时,她又无原无故的消失了,没有踪迹可循,于是,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里。” “你怀疑你的那位表姐是被人犯子拐跑了,所以你的心才会那样的燥动不安。”归海八妹想了想如是的接道。 归海九妹实在想不出王生的表姐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不由挠了挠头,满脸不解的问道:“可这件事儿与王生儿时的那些事儿又有什么关联呢?” 对啊,这件事与王生儿时的那些儿时的事儿又有什么关联呢?归海八妹也是这么想的,可她确没有说出来,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盯视着王生翘首以盼,等待着王生的回答。 没过一会儿,王生便回答了这两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那时候,我很小,不太懂大人们说的一些话,可是那些大人们说的那些话儿,我确一字不漏的记在脑海里,就像身体里的伤疤一般永远挥之不去。” “那,那些大人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的挥之不去?”归海九妹不加思索的问出了声。 归海八妹的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因为她猜出了王生接下来的话,也是他深皱其眉的原因。 王生在听了归海九妹的问话,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起来,他的眼神始终还是盯视着那个容器里的东西,回答语气不由加深了一些,声音略显丝哑。 “那些大人们常说,小孩的内部器官是多么多么的值钱,而小表姐的失踪一定与这事儿有关,所以在看到那些樱树花,我又是多么的生气……” “这事儿与那些个樱树花又有什么关系呢?”归海八妹听得不由更加糊涂了,王生说的简直让她泪流满面,这真得好让人好生气,无法理解啊。 归海八妹眉头也不由皱得更加深了,脑海里还在不停的回想着王生所说的那些话。 “你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樱树花为什么开的那么艳红完全就像是血一般的红,其实它们的养料大部分便来原于这件幼女的血rou,我从中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从而我又联想到了我那个可怜的小表姐,我的心又怎么能平静呢?” 在听到了王生的这种回答,两女的表情各不相同。 归海九妹完全愤怒了,脸被气的红红的,十分愤怒的开口道:“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全部都要杀光,不管男女老幼一个个都是同犯,真是太可恶了,这个首富也真他妈的恶心。” 归海八妹的脸上浮现了十分愤怒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给平复了下来。 归海八妹的脸色看不动喜怒,但内心深处确依然还是波涛汹涌,只是心境比一般人更冷静,她张了张嘴,语气十分平缓向王生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这件事好像并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明明就很简单吗?怎么就不简单了。”归海九妹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冷不丁就听到了jiejie的那一话,情绪都被打断了,冷不丁的追问道。 面对自己meimei的那一根经,归海八妹不由白了她一眼,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是王生儿时很在意的过往,但现在这段王生儿时很在意的过往,又重新出现在了王生的面前,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归海九妹挠了挠头,满脸不解的问道:“这会有什么问题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王生右手提着一把剑,眼神还是死死的看着那个容器,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时间在这段沉默中过去多少。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堵得慌,要不我们赶紧与大伙会和吧,这地方有些可怕。”归海九妹缩了缩脖子,皱着眉头撇了撇嘴对说王生说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永远不会来,逃避是解释不了问题的,走,去找找会遇到什么,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我的感觉这么不好。” 说完这一句话,王生便大跨步的走出了这间仓储室。 归海两姐妹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硬着头皮跟上了王生的脚步。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这间仓储室某个不大十分影人注目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了一个人来。 此人剑眉高耸,五官精致好像刀刻出来一般,样貌更是好生的俊俏,眉眼之中确充满着绝对的自信,身着一件不大影人注意的黑色长衫,只见他很是无趣的撇了撇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自言自语的说道:“生命诚可贵,不知接下来,你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呢?我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