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刀疤的刀疤男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一把手枪,手枪很小也很精致,他一直都把这个手枪揣在怀里,这个手枪就好像他的生命一般,时时刻刻都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他对他的老婆孩子都没有对这把枪照顾有加,他每天都会用丝巾来擦试他的这把手枪,一天十多次小心翼翼的擦试着这把手枪,虽然,他很久都没有用过这一把手枪了,但他还是一如以往般的擦试着他的手枪,每每摸着这把手枪就像摸着女人细腻光滑而又白嫩的皮肤,一般让他平静而有享受般舒服,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爱惜自己的手枪,这么爱擦试这把枪,这把枪和他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一直都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这也是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做别人走狗的真正原因。 两道刀疤的刀疤男从怀里取出了手枪,这是一把十分精致的左轮手枪,里面有七个弹孔,他先从中把所有的子弹都取了出来,然后在王生的的眼前晃了晃,来以此证明里面没有一颗子弹了,在从桌子上拿起了一颗子弹放入了弹巢之中,然后用左手用力的在那轮盘上转动着,等到手枪上的轮盘停上了转动,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把枪放在了桌子上,对王生笑着说道:“劳资是玩这的行家,现在想收手还来的及,我保证会给你们留个全尸得,免得把你们吓得屎尿失禁。” 王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刀疤男,脸上破天 荒的挤出了一丝冷笑,有不屑,更多的是嘲讽,耸了耸肩说道:“里面有七个孔,其中有六个是空的,我先来,看谁的运气比较好。” 王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把手枪,手枪不重,但很光滑,他清淅的看见手枪上有一个很凸显的凹点,但并不影响他的使用,他在众人的眼光中拿起了那把左轮手枪,空气又变得很凝重了起来,众人的呼吸声,王生都隐约可闻了,每一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再就是寂静,十分的寂静,连一根针落地的声言都会听到似的,场面安静的可怕。 王生用手把手枪紧紧的扣在脑门上,他闭上了眼睛,仔仔细细的张大了耳朵在听了什么,右手死死的握着那把左轮手枪,在某一时刻,食指轻轻的扣动了板机,只听…… “嘭,嘭。”两声巨响,两声空气的巨响,连空气都开始震动了起来,四周的人脸色凝重,再一次的把目光聚集在王生的身上。 王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自己刚才的心跳彭彭的加速着,跳到了心眼里,还好自己没事,他现在才明白这个游戏很危险,随手把枪丢在了桌子上,对对面的刀疤男冷冷说道:“现在该你玩了!” 刀疤男慢慢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左轮手枪,脸色非常的铁青,冷汗直直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而自己眼跟前的人好像就是曾经和自己赌命的刘震天,那一次,也是在一个大寒冬的天气,不同的是那时候他们手上一人一把左轮手枪,相距十多米远,每一个手枪里只有一颗子弹,那一次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可以说不可一世,黄沙佛面而来,他们确巍峨不动,那天风沙很大,天气很冷,还下着白巍巍的大雪,在一个芦苇丛中他和刘震天赌命,他们两人都想着歼并着彼此,而大家实力又相当,唯一的办法就是看谁的运气好,当然罗,刘震天是个幸运儿,当刀疤男对他开五枪的时侯子弹都没有出簧,而他只对刀疤男开到第四枪的时侯子弹出簧了,刀疤男迅速的用自己的手枪挡在了脑门上,那一颗子弹就在他手枪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败了,从此他就成了一条狗,一条摇尾乞讨的狗。 刀疤男拿起手枪,脑海里浮现了当年的种种,他想到了那一次如果不是他机灵也许早就死了,他把手枪死死的扣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四周很安静,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就是众人的焦点,可他的眼睛确不知不觉的流下了两行青泪,他扣动了板机,扣动了两次。 “嘭,嘭!”两声空响,子弹没有出簧,他心中高兴极了,嘴角不由扯出了一丝苦笑,他没事,但他的精神好像一下子萎靡了下去,他感觉好累,众人都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一个人一下子又老了许多,他把枪扔在了桌子上,人也瘫软在了坐椅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撇了撇嘴,对对面的王生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一下该你了,你得运气永远都不会太好,你死了我会好好安葬你的,快去死吧。”他带着狠劲的嘶吼起来,心中好像很害怕,但没有人理他。 王生站起身,用手轻轻的再一次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左轮手枪,又慢慢的坐在了板凳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相比较之前这一次他比先前都要冷静,右手拿枪,左手在别人微不可察的情况下摸向了自己腰间那憋着的短刀,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右手紧紧的握着那把左轮手枪再慢慢的抵在自己的脑门上,在刀疤男那注视的目光下,再一次的扣动了板机,空气都在震动只听“澎”的一声响,所有人都沉默了,王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子弹没有出簧,林海不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郑强这时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早以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站在林海的身旁,掌心握得紧紧得,他看着林海和自己一样,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看着王生没事,双手不由伸开了,但手心里都是冷汗。 王生重重的把左轮手枪扔在了桌子上,现在只有两次机会了,谁也不能确定子弹会不会在下一枪就出来了。 王生脸色很平静,看着刀疤男冷冷开口说道:“现在是赌运气的时侯了,你不是认为自己运气很好命很大吗?现在这最后两枪就是最后的证明,我绝对相信你的人格魅力很大,那你就拿起枪试一试吧,我想你这行家一出手,一定知道有木有。” 刀疤男心情很深重,伸出右手连忙去拿枪,可周围人看着他的双手抖个不停,有好几次把枪拿起又因为手的颤抖又掉了下来,现在他的脸变很阴沉,额头上的汗水丝丝的冒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衣裳上也滴在了这间幽暗得工厂里,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所浸湿,他双手颤抖得很厉害,他右手握了好久好久,久得好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把枪死死的扣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眼睛睁得老大,身子颤抖个不停,他闭上了眼,确迟迟不开枪,在这一次他又想到了以前,他感觉死神离他很近,只要一开枪,他相信死神绝对会来,就像当年一样,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蠢蛋。 明明在自己的地盘,明明自己不用这样,他想到了自己手上有枪,只要再开两枪就可以崩掉对面坐着的王生,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开枪呢?而王生又只是一个小毛孩,自己又为什么要对他守信呢?刀疤男如此想到。 刀疤男猛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右手猛然把枪对准王生,他扣动机板开枪了,连连开了两枪,只听: “嘭,嘭!” 两声枪响,子弹出簧了,对准王生迅速的移动着,说迟时那是快,王生在刀疤男猛然对准自己的瞬间,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身子微微朝下偏了偏,躲过了那一颗子弹,刀光一闪而没,迅速的朝刀疤男的颈脖抹了下去,一瞬间刀疤男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很凉很凉,鲜血像瀑布一般喷射了出来,刀疤男连忙用自己的双手唔着自己的脖子,可是那有怎么唔得住呢,他渐渐得感觉眼前越来越黑,浑身也感觉力量在消失,然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王生脸色平静,好像没事人似的看着刀疤男沉沉的摔倒在地,眼中有嘲讽有不屑,这种小人他本不打算出刀子的,但还是出了刀子,他感觉刀疤男的血很沾,虽然他躲开了他喷射出来的血,衣服上没有沾到,可那刀确沾到了那么一点。 郑强眼见到这一幕五脏六腹如翻江倒海般的呕吐了出来,吐得那叫一个稀里哗拉。 林海脸色很难看,但他强行忍住了那要吐出来的欲望,静静的站在王生的身后的不发一言。 王生再也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刀疤男,脸色很平静,慢慢的走到了还跪在地上做呕吐状的郑强身旁,平静的说道:“郑强现在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了,你该给我一个好好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