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被米果从腰间抽了出来,锐利的刀锋在通明的火光下耀出金色的弧线,但是却引起了周围人们几声口哨和yin笑,而后,是歇斯底里的哄堂大笑。 是的,虽然她做出了反抗的动作,但是这个时候拿刀,除了说明了她的紧张,同时也证明了她不是异能者。 这种纤弱敏感的猎物,正是这些男人们喜欢的。 这可以勾起他们的兽欲,带来完全不同于台上那种膀大腰圆的女人的享受,虽然现在女人越来越少了,上面已经明令禁止不允许他们再实施暴力,但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美餐,他们不介意重温旧梦,就如同灾难之初,他们最喜欢做的那种事一样。 “吼吼——” 周围的起哄声不断响起,正中间几个在台子上扭动的舞女也停了下来,充满了兴趣的看着这边。 “哦哦——” 起哄声还在继续,一个光着上半身,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向周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rou,然后朝着米果走了过去。 “哦哦哦~~~~干她!” “脱衣服~~~~!他妈的%……¥%¥——” 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在周围不停响起,yuhuo烧的周围的人双眼发红,死死的盯着逐渐接近的刀疤男和米果。 要不要给他们降降温呢? 月婳在考虑现在要不要丢个恐惧出去。 虽然说了不想管她,但是就这么看着米果被玷污,也实在是太那啥了点,就算不顾及这么久相识的情面,好歹大家都是女人,谁也不会喜欢这种事情的。 何况,其实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抱着些奇怪的愿望…… 真是的。一开始明明还是朋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会走到今天呢? 月婳是个一根筋,毫无转圜余地的人,说白了就是偏执,所以,她不会有想要跟米果和好的念头。 至于米果,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一个念头刚刚闪过,场中却异变突起。 眼看着两人越来越接近。米果忽然抬起手臂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软弱无力的动作让周围再起爆起了一阵哄笑。她对面的大汉甚至还举起双手朝着周围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可是—— 只是略微一转身,那个大汉半边脑袋却慢慢的划了下来,断口处光滑平整,可以看到新鲜的血液和还没有破碎的白色脑浆。 紧着着,手也掉了下来,腕骨处是清晰的白色管状和骨网。 一块一块的碎rou不断滑下,而后,大汉直接坍塌成了一地的碎块,新鲜的血腥味道在大厅中弥散。空气骤然凝固,月婳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从头到尾,没有人看清米果究竟干了些什么。 沉默—— 一室的沉默。 而后,人群忽然混乱起来,三层的木楼从上到下都是瞬间一片疯狂。有人开始尖叫着夺门而出,也有人开始兴奋到双眼发红。尖叫不断响起,人潮也不停涌动,转眼间,好几个人被推到了米果面前。 她的手动了动。又是一个人直接坍塌成了碎块。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不断朝着她冲过去,米果很快就被人群淹没了进去。 扯了扯凌夕的衣角,月婳指了指那个方向,然后,她轻轻一挥手,对着人群放了一个削弱,给一众宠物下了不许攻击的命令,然后把石魔召唤回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自从跟裴罗在苗寨那一次以后,用精神力控制宠物们是否攻击,已经变的非常容易了。 她不是来搞大屠杀的,而且此刻都是普通人,赢了也没有意思啊! 会意的放下她,凌夕反身插进了混乱的人群,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身凌乱,脸上还带着个大脚印的米果给揪了出来。 刚看了米果一眼,六子也随着人群闪了过来,躲到月婳的身后,他才一脸后怕的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位小姐也很强啊!那是什么?异能吗?” 六子的逃命功夫一向高杆,混乱之中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现在才跑了出来。 “我的,是眼睛的能力,以前是能看到弱点,现在的话,我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点和线缠绕在物体之上反复移动,如果沿着那线划下去,眼前的东西就会碎掉,就像构成形体的关键节点一样……” “但是点的话,我没试过,动的太快,我的动作跟不上。” 平复了一下心跳,米果解释道,虽然是回答的六子的问题,但是明显是说给月婳听的。 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仍旧无法发出声音,最终月婳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表示。 好强的能力啊…… 直接破坏掉物体存在的根本吗? 她以前听说过,每个物体的存在都有其因果,如果斩断那个因果,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这种类似于破坏因果线的变态异能……难怪从前裴罗会说米果会很有用…… 只是想到那个人,她的呼吸顿时又是一滞。 “虽然一点都听不懂,但是真的好厉害啊!”六子挠了挠脑袋,冲米果笑了笑。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忽然自楼上传来,大厅里疯狂的混乱忽然停顿。然后,二楼上有几十个带着步枪的大汉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瞬间就封死了所有出入口。 这个时候,该跑的人都已经跑了,剩下的,都是些居心叵测浑水摸鱼的家伙了。 不过月婳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这个时间,她跑到这个地方来,潜意识里本来就是抱着点闹事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发泄,打丧尸未遂,刚刚又太乱,她现在甚至有点希望来个强人,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最好是尹海歌那种程度的…… 只是一会的功夫,地上就躺上了几十具的尸体,枪伤、刀伤、踩踏殴打,甚至是汤勺乐器,总之死相各异,五花八门…… 还有一部分人躺在地上凄厉的哀嚎着,看来离死也只剩一口气了。 一大帮闹事的汉子,看到楼子里的人开始整顿秩序,有人红着眼睛开始往上扑;有人突然收起了凶神恶煞的样子,趴在地上大声的哀嚎起来;甚至月婳看到有几个机灵的,竟然下手捅了自己一刀,然后把手边的武器径直塞进了地上尸体的手中。 真有意思……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还在反抗那些黑衣枪手的人,已经直接被打倒在地然后就地枪杀了,几个肥硕的舞女在混乱之中也死了一个,剩下的,由几个黑衣人护着大呼小叫的退上了二楼,不一会儿,有人开始下来打扫战场,一个接一个的尸体被抬了出去,受伤的人也被一一检查之后,或者放走,或者就地枪杀。 一个独眼的男人出现在了二楼的围栏之后,居高临下的朝着月婳他们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