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特忙,要考试啊。哦哦,先一更吧,明天再补更,呵呵。) 清晨的水边村白雾缭绕,傅清玉把猪草铡好,拿到猪圈里去。被圈着的十几头猪一见有吃的,一拥而上,一只只硕大的猪头争相抢着把嘴拱到食盆里。傅清玉呵呵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肥硕的猪肚子,前世根本没有碰过生猪的她,忽然觉得养猪也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清玉,清玉。”外面的胡三娇在叫她。 傅清玉洗净手,走出猪圈,见胡三娇正站在不远处的断桥边上,不知在看什么。 “清玉,你快来看,有一只蓝色的猫。”胡三娇转身朝傅清玉招手。 “蓝色的猫?”傅清玉眼睛一亮,赶忙奔过去,问道:“在哪里?让我看看。” 胡三娇一指前方,傅清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蓝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敏捷地掠了过去,看那形状,真是一只猫,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猫,长长的毛,显然是一只波斯猫。 傅清玉一下子瞪大眼睛,在这种地方能看到名贵的波斯猫,真是太奇怪了。 “哪来的猫?会不会是从别人家里跑出来的?”傅清玉道,“附近有波斯人居住的地方吗?” “波斯猫?”胡三娇显然很喜欢这个名字,“原来这种漂亮的猫叫做波斯猫啊,真有趣。”胡三娇呵呵地笑了,“刚才它还跳到我的怀里来,好柔软的毛哦,像天空一样的蓝色,真好看。” 真的是蓝色的猫吗?那可是波斯猫中的稀有品种。傅清玉摇摇头,看看四周,这是一个稍显富庶的小山村,即使有波斯人在此居住,料想也没有能力养这么名贵的猫。恐怕是些无聊的人士,好不容易买个波斯猫来,嫌它毛色不好看,故意拿染料把它染成蓝色,以抬高其价位的吧? “走了。”傅清玉去拉胡三娇,见她仍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清玉你说,我们也养一只波斯猫好不好?”胡三娇道。 “不好。”傅清玉很干脆地拒绝,“一只波斯猫的价钱,抵得上几十只,几百只,甚至几千只家猫的价钱,谁买得起?这些东西,只有京城那些游手好闲的绔纨公子哥才养来玩玩的,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去伺弄它!” 胡三娇的小脑袋顿时耷拉下来。 小孩子心性。傅清玉望着面前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女孩,无可奈何地摇头,只好捡些有趣的话题来哄她:“三娇,你不是说今年的花灯节,胡大叔要带你们去京城看花灯吗?还有放灯什么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会做花灯,还有孔明灯,还有……” 胡三娇果然是小孩子,被傅清玉三言两语就转移了注意力,********全想到花灯节上面去了:“嗯,我爹说,今年一定会带我去看京城的花灯。爹说京城里的花灯节可热闹了,满街都是灯,满河都是灯,非常好看。清玉你也一定要去,我待会就跟爹说一声,让他也带你去。” 傅清玉笑了笑。本来她并没有打算去看什么古时的花灯节。不过,既然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再加上她也从来没有逛过京城,去去也不妨。 “好啊,到时你一定要记得跟你爹说。”傅清玉故作认真道。 “我现在就跟我爹说去。”胡三娇说着一溜烟地跑远了。 答应了小孩子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傅清玉站了一会,凭着记忆想到院子的堆柴火的角上埋有一个瓦罐子,于是找到那个院子角落,挖了一会,果然挖出一个灰不溜秋的罐子,里面装有十几枚叮咚响的铜板。 想必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留下的,过年的压岁钱吧。 傅清玉掂量了一下这几枚铜板,钱虽然少,但购买一些低廉的彩纸和笔墨,绰绰有余了。 傅清玉的家乡就是一个花灯之乡,每家每户都会制作花灯,形成以每家每户为单位的小家庭作坊。由于手工精湛,制作出来的花灯形式各样,颜色鲜艳美丽,每年上门订购的人络绎不绝,花灯也成批成批地远销全国各地。 待胡三娇推门而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场面:傅清玉跪坐在一张简陋的矮桌子前,双手正在上下翻飞裁剪出一些图案,旁边堆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皱纹纸,十几根削得尖尖细细的竹蔑子,还有一些铁丝。桌子的另一边,放着三两只花灯,一只是椭圆形的西瓜形状,黄绿颜色相间其中。另一个微像锤形,黄黄的如雪梨般的样子。还有一只是半开的莲花,粉红粉红的,很招人喜爱。 胡三娇欢呼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捧起莲花形状的花灯,眼中闪着惊喜的光:“清玉,这么漂亮的花灯,是你做的吗?” 傅清玉点点头:“嗯,只做好这几个,你手上那个用来放灯的。” “那我放到水里看一下。”胡三娇笑嘻嘻道。傅清玉这么一说,她的心顿时痒痒的,马上就要拿出去试验一番。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处,传来一声粗声粗气的声音,铁塔般的身形矗立在房门口处,不用看也知道是胡家二小姐胡二娇来了。 “二姐,我们去放灯。”胡三娇一脸的兴奋,笑眯眯地看着手上粉红色的莲花灯,再看了一眼胡二娇,把灯举到胡二娇面前:“二姐你看,清玉做的花灯,可漂亮了。清玉的手真巧,做出来的花灯比外面卖的都好看呢。” 胡二娇盯着meimei手上的花灯,眼中也慢慢有了兴奋的神色。的确,住在这么个小山村里,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灯呢。 “真的可以放到水里去吗?”胡二娇不确定地问道。 “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胡三娇快乐地拉起二姐,一手托着花灯,到村口断桥处的河边放灯去了。 没有了旁人的干扰,傅清玉真正静下心来做花灯。终于在接近午时的时候,把五六个各种形状的花灯做好。 她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来回走动几下活动筋骨,这才发觉,胡三娇姐妹俩已经去河边放灯去了好长时间了。 按理说,去河里放灯,一个人在上游,一个人在下游,上游的人把花灯放到水里,流水的水势把花灯送到下游,下游的人接着了,这便算完。傅清玉皱皱眉头,这水边村只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上游与下游的距离并不长,放个灯似乎不应耗费这么长的时候。 正在这时,住在胡家附近的小胖子冲进院子里,大声叫道:“胡大娘,胡大叔,不好了,三娇不见了。” 傅清玉大吃一惊,心猛地一沉,胡三娇不见了……难道掉到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