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起义,开始虽然势如破竹,定都之后,天王洪秀全便不思进取,贪图享乐。 后来湘军围攻,天京城破,忠王李秀成拼死抵抗,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兵败被俘。曾国藩并未将其押送到清政府,而是下令将其杀死,这也是曾国藩为了杀人灭口。 相传,太平天国留下巨额财宝,湘军攻破天京之后,曾下令搜刮抢夺三天三夜,但曾国藩上报清政府,并无传说中的太平天国金库。 实际上这些财宝被湘军搜出,然后暗暗运回湖/南藏了起来,时至今日太平天国藏宝的下落无人知晓。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看出了什么?”灯光背后的人虽然有些意外,依然表现的十分冷静。 “按照习惯,凡是这等家传宝物,多传给长子,以此往下推,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只表,但我断定这只表是你父亲传给你哥哥的。” “这都不错,还有别的没有?” “在这只表的继承者中,有一个属于放荡不羁的人,这个人应该是你哥哥。他原本前途似锦,只可惜他无法把握机会,所以错失良机,致使生活常常穷困潦倒,偶然也有时来运转,景况很好,生活也过得相当滋润。只可惜,他最后因为他贪杯好色,也因此而死,这都是我所看出来的。” 吴绮彤仔细听楚星河的分析推理,这时她忽然看到灯光下一条黑影站起,在哪灯光下踱来踱去,显得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烦躁。 “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星河轻轻一叹,道:“通过你给的这块表来进行推断的。” “胡说八道,就凭一只表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楚星河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人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实在抱歉,我忘了这可能对你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不是看了这只表,我对你家族的情况一概不知。” 那人变得温和,道:“告诉我,你是怎如何推测出这些事实来的?因为你所说的没有一样不是与事实相符的。” “啊!这还真是侥幸,我只是说出一些可能的情况,并没想到会这样准确无误。” “照此说来,你并不是猜想出来的了?” “我向来不猜想,遇到事情就靠猜测,这实在是个很糟糕的习惯,可能会使你犯下重大错误。” “那你是根据什么得出来的结论?” “你之所以觉的奇怪、惊讶、甚至是难以置信,是因为你不了解推理的思路,有些看似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小问题,往往能推断出大事来。” “这只表上有哪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让你发现了大事情?”那个男人质问道。 “我开始时就说过,这只表的继承人曾经出现一位行为放荡不羁的人。你应该十分清楚,这只表不仅下面边缘上有凹痕,整个表的上面还有无数的伤痕,这是因为习惯于将表放在有钱币、钥匙一类硬东西的衣兜中的缘故。如此珍贵的东西这样粗心大意,只能说明这个人生活不检点,也可以说他是粗枝大叶!你应该知道,单是这只表拿去拍卖恐怕不低于百万美元,如果背后还有其他的含义,价值就难以估量了。对于这样珍贵的东西如此随心所欲,若说没有继承足够丰富的财富,这是不合常理的。” “有道理,还有吗?” “这只表被点当过。”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典当铺都有一些规定,对于典当的金属之物,必定要用工具把当票的号码刻在的里面,这个办法比挂一个牌子好,可以免去号码失掉或混乱的危险。我用放大镜细看里面,发现了这类号码至少有四个。” “那你的结论是?” “说明他有时景况很好,否则他就不会有能力去赎回了。最后请你注意这有钥匙孔的里盖,围绕钥匙孔有上千的伤痕,这是由于被钥匙摩擦而造成的。清醒的人插钥匙,不是一插就进去吗?但凡是经常喝醉的人,他们的这种怀表没有不留下这些痕迹的。晚上上弦,所以留下了手腕颤抖的痕迹。这还有什么玄妙呢?” “果真是观察入微,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问题一经说破,让人豁然开朗,茅塞顿开。除了这些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没有了!” “真的没有?”那人露出质疑之声。 楚星河叹息道:“恕我眼拙,实在没有发现其他的啦,难道先生是想让我发现什么吗?” 对方没有说话,吴绮彤忽然大叫道:“你要问的问题我们已经回答了,是不是应该放了我们!” “实在抱歉得很,我还不能让你们离开!” 说完之后,他喉间似是发出了一声短促,尖锐,有如狼嗥般的笑声,但语声却仍然平平静静。 那是一种优雅,柔和,而十分冷酷的平静。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他缓缓道:“对于一个考古研究者,也是需要吃穿住用行。” 吴绮彤冷笑道:“考古研究者……” 那人缓缓道:“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将各位安全带到此地,又派人将两位保护得这般周到,供吃供住,可以说的无微不至。其他的不多说了,就凭这两点,两位就应该好好报答。若是还要吝惜,岂不是忘恩负义?” 吴绮彤一愣,说不出话来,世上竟然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她自问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却没有见过这种人。 楚星河忽然微微一笑,道:“这话也不错,不知你要我们怎样报答?” “先生真是爽快人,物有贵贱,人有高低,人的身价自然高低有别。像桑杰,真田贤二这等小人,若是让他们给钱,反而有如抬高了他们的身分,这种事万万不能做的。”他明明是问人家要钱,但他口中却说的好像是他在给别人面子,吴绮彤算是大开眼界了。 此人的话当真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多少?” 灰衣人道:“两位的身份不同凡俗,像桑杰等人我只要了五千万,这位小姐如此美丽动人,自然不能以金钱衡量,若是真要谈钱的话,起码得有两个亿!” 吴绮彤已惊得瞠目结舌,骇然道:“两个亿?” 灰衣人缓缓道:“不错,你这样倾国倾城,又是这位先生的红颜知己,若是跟桑杰等人一样,便是瞧不起你了。像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子,又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爱着,自然不希望被人瞧不起。” 吴绮彤竟有些被他说的愣住了,过了半晌,方自怒目道:“胡说八道,你这样贪得无厌,也不怕被撑死。就算我值两个亿,也拿不出两个亿来。” 她无论骂什么,对方根本不理,灯光下那人站起身,盯着楚星河道:“这位先生聪明绝顶,又长的玉树临风,卓尔不群,玲珑剔透,先生的身价起码是三个亿,低于这个数就与你的身份不符了。” 楚星河对这个人越发感兴趣,听他说出自己的身价,哈哈笑道:“多谢多谢,想不到我身价竟然这么高,实在是受宠若惊,区区三个亿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