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其他人目光也注意过来,齐标是这里的常客,酒吧经理和服务员都认识他,当年黑超曾经在体育场举办过足球赛,标哥号称是中国的斗牛士普约尔,绝对的硬汉,坊间传闻,说他曾经铲断过至少三名前锋的腿,极具传奇色彩。 标哥跟新来的女歌手对唱,很明显是想泡她,这里人有不少是标哥的仰慕者,自然双手支持。 齐标的破锣嗓子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自从安冉在这里驻唱,齐标就捧她,已经连续一周多了,安冉也知道这人有些势力,尽可能的不得罪,强忍着将这一首《有一点动心》唱完。 齐标心情大好,勾勾手指头,服务员端着托盘上台,托盘上放着六只酒杯,酒杯下面各压了两百块,很明显就是要你喝酒。 几个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大声叫道喝喝喝。 安冉身后的乐队也不发表意见,安冉能喝最好,六杯酒都喝光,一千两百多块哩,他们多少也有点油头。这种玻璃杯容量有限,调制的鸡尾酒只有十几度,而且只有少半杯,加一起也不到半斤,安冉吸了口气,将酒杯端了起来,“谢谢老板!谢谢。” 说着咣咣咣,一口气将六杯酒全部喝光。 “好!” 下面一堆人叫好,齐标叼着烟,露出满是黄渍的牙齿鼓掌,眼神中带着欣赏,还有一抹得逞。这种调制的鸡尾酒度数不高,但是经不住多,安冉每唱完一首歌,齐标就送上几杯,下面也压着两百到三百块不等的钞票。 不到半个小时,安冉开始站不稳,有些东倒西歪,强忍着站直了,双手扶着话筒支架,一首略带感伤的泡沫音乐响起。酒吧周围的霓虹灯打在她身上,那一抹慵懒,忧伤的气质酣畅淋漓的展现出来。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随着安冉浑厚的嗓音响起,齐标眼睛看直了,下面的人也都愣住了,安静的欣赏这位性感,美丽,又似乎经历坎坷,内心故事万千的女人。 刘子江坐在酒吧暗处,心里一直在思考,安冉和韩三儒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首歌唱完,齐标站起来鼓掌,随后再次挥手,又是几杯鸡尾酒,下面压着的钞票已经上升到了五百块。 但安冉已经无法在喝下去,头晕眼花,外界声音已经听的不是很清楚,胃部翻滚的厉害,从舞台上走了下去,摇摇晃晃跑向后面的厕所。 齐标带人连忙跟上。 酒吧经理当即让另外一名歌手上台,欢闹的气愤依旧。 酒吧厕所之中,安冉吐了一番,用冰冷的水冲洗过后,从厕所出来。 齐标叼着烟,眯着眼睛,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深邃的望向安冉,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让齐标有了心动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除了身体上的变化,心灵上似乎也产生了一些共鸣。 安冉警惕性很强,见齐标带着人堵在门口,心知有些不妙,“老板,走,咱们再去喝,走吧。” 齐标一笑,“那么喜欢喝,咱们换个地方?” “换地方?不要了吧,这里挺好的呀。”安冉强作镇定,但身体不断摇晃,已经站不稳,齐标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靠近安冉,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还有鸡尾酒的气息,在这一刻,标哥有反应了。 “走,换个地方。”齐标不由分说,拉着安冉朝后门走去。 安冉用力反抗,齐标身后几个小弟连忙上前,一起夹住安冉,嘴里大声哄笑,还喊她嫂子。 众人出了酒吧后门,后门是一条小胡同,垃圾成堆,sao臭味扑鼻,安冉有些身手,这一刻危急关头,用力推开齐标,“放开我!” 她用力很大,齐标脚下踩了个酒瓶子没站稳,被迫松手,安冉扭头就朝胡同口跑。 齐标呵呵一笑,征服安冉的心更加强烈,“好一屁烈马,给我追上去!” 这帮青年体力都不错,不出三十米将安冉追上,死死拉住,齐标缓慢从后面做来,一把薅住了安冉的头发,面部贴近安冉脸上,一双黄眼珠子十分吓人,“老老实实听老子,让你舒坦,不老实,弄死你!!” 酒精已经将安冉麻痹,身体不受控制,难以呼吸。 被几个青年抓住,一众人出了小胡同,绕到酒吧前面的停车场上,一名青年招呼,“把车开过来呀!”众人早就策划好了,有人专门灌酒,有人负责车辆,负责开车的,就是合胜集团的一名外号叫做肥肠的主力后卫。 刚刚齐标带人去抓安冉,肥肠外出发动车辆。 黑色的09款奥德赛缓慢开了过来,安冉已经昏昏欲睡,意识浅薄,反抗也变的绵绵无力,这就是鸡尾酒的威力,喝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后劲十足。 齐标抱着安冉坐进后排,其他青年不便在跟着了,当即拉上车门,跟标哥挥手,预祝标哥旗开得胜,梅开二度,独中三元,大四喜…… 齐标哈哈大笑,一挥手,对司机道:“开车!” 车辆飞快的离开体育场路,行驶向西环路。 齐标眉头一皱,“肥肠!肥肠!你他妈走错路了,往东走啊!傻缺。” 司机不吭声,前面路口掉头,上了南外环,从南外环一路向东行驶,车上安冉还在不断哼哼唧唧的反抗,齐标心情激动,悄悄从兜里掏出一枚药丸塞进口中,整个人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 “嗯?肥肠,你丫的怎么了?怎么到学校来了。”齐标看着车窗外,前面就是龙江一中,拥有夜光的大本钟显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车辆缓慢停下,齐标立刻察觉到不对,手机照向司机,“你他妈不是肥肠,你是谁!” 司机的面孔一闪而过,从车上下来,拉开后排车门,齐标犹如猛虎一般冲了下来,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直捅向司机。 司机轻松闪过,手刀在齐标肥大的脖颈上一砍,齐标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随后司机将将齐标扛了起来,一百七十多斤的重量,在司机肩膀上恍若无物,扛着齐标一个助跑,脚蹬着墙壁,身体腾空而起,右手撑着学校外围的铁栏杆,借助惯性跳了进去。 凌晨一点钟,在学校的大本钟上,传来一道撕心裂肺般的喊声。 标哥穿着秋裤和坎肩,双手被绑在大本钟外面的一根钢筋上,双脚踩空,寒风瑟瑟,偏偏由于吃了一些助性的药物,小齐标仰着头,寒风中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