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溪抱住薯条看丧尸围城,画面血腥恐怖,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马魁一双审视重刑犯的眼神上下打量秦东升,秦东升被他看的全身发毛,不知道是不是那里出现了失误,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看见马魁手中的红塔山就要燃烧殆尽,连忙从兜里掏出还未拆分的中华,十分笨拙的将香烟拆开,“叔叔抽烟……” 马魁眉头一皱,“不用了。”他向来是个节俭的人,不喜欢装腔作势,秦东升动作笨拙,显然是不抽烟,既然不抽烟却还要买烟,显然是为了应付他,应付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他女儿。 马魁扭头看看没心没肺的闺女,咳嗽一声,马小溪回头看看他,“爸,少抽点。”随后又专注在电视上。 马魁将烟头掐灭,看着秦东升。 秦东升双手放在腿上,脸上的微笑都僵硬了。 此刻,沙秀琴终于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大碗爆炒小龙虾,“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吃饭!” 马小溪早就饿了,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跑到餐桌边,“饿死我了。” 马魁道:“小秦,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呃……”秦东升差点吐血,他来这里,就是应沙秀琴的邀请,专门吃饭的,马魁这话说的相当噎人。 沙秀琴砰的一声,将大海碗放在桌上,丈夫的话带着情绪,她立刻就明白,“马魁!说什么呢,小秦我是请来的客人,什么叫吃完饭再走?来家里就是吃饭的。” 马小溪已经坐下,拿筷子夹了一块香气四溢的大排骨塞进嘴中,看着冷眼横眉的沙秀琴,嘴里嘟嘟囔囔:“妈,别说了,快来吃,否则饭就凉了。” 沙秀琴脸上重新挂上微笑,“小秦,来,坐着小溪旁边。” “啊?”秦东升看看马小溪旁边的位置,心里很是激动,未来丈母娘对她不薄啊。就要坐过去的时候,马小溪一脚将椅子蹬开。 沙秀琴脸一冷,“马小溪!” 马小溪飞快夹菜,不理会沙秀琴。 秦东升连忙道:“这里挺好的,我就坐这里吧,阿姨。”说着坐在了马小溪另外一边。 沙秀琴张罗了一桌好菜,都是硬菜,红烧rou,葱烧排骨,油焖小龙虾,水煮麻辣小肥牛,自制猪腰汤,还有玉米糁水果粥,香气四溢,光看着就令人流口水。 马魁皱着眉头,“大晚上的弄这么多菜干什么!吃不完都浪费了。” 沙秀琴道:“谁说吃不完,小秦,开吃,别收着啊,尝尝阿姨的厨艺,回头想吃了,就上阿姨家来。” “哎哎,谢谢阿姨。”秦东升拿起筷子,刚要夹一块排骨,马小溪飞快的抢走,他只能选择了一块rou少骨头多的脊骨。 马魁拿着筷子无从下手,不断的扒白米饭。 秦东升见况,连忙捡最肥的一块红烧rou夹给马魁,“叔叔,吃rou……” 马魁眉头再次皱起,啪的一声,将碗和筷子放在桌上。沙秀琴也有些不知道该夸奖秦东升还是该责备他。 马小溪噗嗤一声乐了,“我爸有脂肪肝酒精肝,不吃肥rou已经有两年了,你故意的吧?” “呃!”秦东升大惊,连忙抱歉,“对不起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马魁摆摆手,“不用解释了,这块rou你给我吃掉!” 秦东升连忙将肥rou夹走,塞进自己嘴里,结果沙秀琴这份红烧rou做的欠些火候,也没入味,咬在嘴里,软趴趴的,都是肥油,还有一股子强烈的猪腥味。 可以说,这是秦东升吃过最难吃的红烧rou,强烈的刺激腥味差点让他吐了,恶心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沙秀琴急迫的道:“味道怎么样?” “好……好吃。”秦东升客气的说。 “哦,时间短,红烧rou差点火候,你觉得好吃,那太好了,小秦了,你人高马大的,多多益善,都干掉它。”说着端起盘子,将里面的一片片大肥rou全部扒给秦东升。 …… 这一顿饭是秦东升吃过最恶心,最难受的一次,整个人都要崩溃,却还要假装开心。晚饭结束,沙秀琴又准备了大量的水果,逼着秦东升吃了不少。 结果秦东升恶心难受,要拉肚子,拿着卫生纸跑进了厕所,蹲在马桶上狠狠的释放了一次,当他方便完,准备冲马桶时,发现没水了…… 外面天寒地冻,小院中的自来水冻上了,马桶已经长久不用,或者最多是小便,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号都去外面公共厕所。 看着马桶中的狼藉,内壁上沾满恶心的粪便,空气中散播的奇臭,秦东升欲哭无泪。尤其是从厕所出来,看见马魁端着一盆清水冲洗的样子,那一脸的嫌弃和鄙夷,秦东升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八点钟,他早早的告辞离开了。 马小溪依旧看电影,马魁喝着枸杞茶,在看朋友圈。 沙秀琴卫生打扫完毕,坐在沙发上,“别看了!现在开会,马小溪,马魁,给我停着。” 两人一个关电视,一个放下手机,正襟危坐。 沙秀琴道:“都发表一下意见吧,对小秦什么态度?” 马魁摇摇头,道:“能吃,能拉!肠胃可能不太好,很臭……” “哈哈哈。”马小溪大声笑了出来,她憋了很久了,一直不好意思笑,父亲这么调侃,她终于忍不住。 沙秀琴冷哼一声,“这只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还不是你让人家吃了那么多都没熟的大肥rou。”马魁丝毫不给沙秀琴面子,当面拆穿。 沙秀琴道:“马魁,你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家!他是秦胜利的儿子,秦胜利现在是医院的院长,你还是个小民警,你眼红人家,没本事还臭脾气。” 马魁一瞪眼,“说的什么话!我眼红谁?秦胜利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小溪,就不喜欢他。” 马小溪点头,搂着马魁的手臂,“说的对。” 沙秀琴气的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你们俩,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小溪,听mama的,mama不会害你,当年我就是上了你爹的当了,跟他过这种苦日子,几十年了,还住棚户区,大冬天的连个暖气都没有,马桶都冻上了。要是我当年跟秦胜利,现在就是院长夫人……” “还院长夫人,人家是大学生,你一个高中生,也好意思说,人家秦胜利未必看得上你。”马魁也有些气怒。 沙秀琴一拍桌子,“你说什么!看不上我,当年我可是龙江二中一朵花。” “狗尾巴花。”马魁笑道。 沙秀琴彻底被激怒,拿起桌上的一个香蕉砸了过去。 (呼吁一下,请大家多留下几张推荐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