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光从姬昊手中飞出,对着空中尖叫的子煞打了过去。 “砰。” 子煞被雷光击中,哀嚎一声退回到了母煞的身边。 指着身上被雷光打出的痕迹,子煞对着母煞咿呀咿呀直叫。 子煞这个样子,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孩子,找母亲哭诉一样。 那委屈的神情,看得姬昊是嘴角直抽抽。 如果不是那冲天的怨气和诡异的肤色,子煞就跟普通婴儿没什么两样。 见到子煞身上那道浅白色的印痕,姬昊的心就开始沉了下去,他刚才那击雷剑咒,虽然打退了子煞,但是只在子煞身上留下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痕迹,这让姬昊很受伤啊。 引以为傲的雷咒剑,根本破不了子煞的防,这场战斗该怎么打。 母煞安慰了下子煞,然后用手抓着剑柄。 皮肤直接和桃木剑接触,一阵黑烟从两者相交处冒了出来,但母煞面不改色的直接将剑给拔了出来。 “噗。” 一道黑血从伤口处喷了出来,洒到了地上。 “呲!” 黑血与地面接触,立刻就将地面腐蚀出了一个洞来。 “这血,都比得上强酸了。”看着那个被腐蚀出来洞,姬昊是一阵咋舌。 “不愧是清风老道的徒弟,用的桃木剑都是百年雷击桃木。”看着手中的桃木剑,母煞眼睛微眯。 突然,她将桃木剑往身后一扔,整个人向着慕容玥扑去。 “我去,还来!” 罗盘毁了,桃木剑被扔了,见母煞扑来,姬昊只能拿出身上的符箓来应敌了。 “除魔卫道乃是我的指责,更何况这个子母尸煞竟然在这里肆虐,那我茅山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慕容玥从姬昊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她就让我来对付,你送王队长上去吧,并且叫上面的警察快点疏散人群。” “切。”姬昊轻啐一声,道:“你在说什么呢,这种事就应该交给我来处理,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武器都没了,你还逞什么英雄。”慕容玥没有理会姬昊,抽出一把秀气的桃木剑,就对着母煞迎了上去。 “来得好,你给我去死吧。” 母煞大吼一声,一道煞气挥出,和慕容玥的桃木剑撞在了一起。 趁慕容玥抵挡煞气的时候,母煞来到了她的面前,左手包裹着煞气一把抓住慕容玥的剑,右手手掌一张,三寸长的指甲就长了出来,对着慕容玥的面部,就抓了下去。 这要是给抓实了,那慕容玥就死定了。 慕容玥眼睛一眯,在母煞抓住桃木剑的时候,她就已经试过将剑抽出来,但母煞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桃木剑被她牢牢的抓在手里无法动弹。 就在母煞右掌抓来的时候…… “低头!” 身后,姬昊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容玥想都没想,就把头低了下来。 “呀,吃我一拳。” 砰的一声,姬昊一拳打在了母煞的手心处。 虽然姬昊被打得口吐鲜血,连连后退,但母煞也是变得凄惨无比。 因为姬昊在拳头上,裹了一张符箓,在刚才过招的时候,姬昊已经将符箓贴在了母煞的手上。 那张符箓可不是黄符这种低档次的东西,而是姬昊临行下山前,他师父给他的保命手段。 一张紫符! 道家符箓的颜色从高到低,共分五类,分别是: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 黄符是最普通,也是威力最低的符箓,而紫符则是比黄符还要高两个等级的符箓。 金符和银符各派中还是有些存货的,但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用一张就少一张。 因为现在的玄门之中,能够制作金符和银符的人,实在是太过稀少了,而且成功率还低的令人发指,所以现在玄门之中,流动地最强符箓也就是紫符了。 在姬昊的印象中,还没有紫符解决不了的鬼物,就连他师父清风道长在遇到棘手的鬼怪时,都是扔出一张紫符,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在紫符光芒的照耀下,母煞全身肌rou僵硬动弹不得,皮肤开始发黑开裂,露出了里面的血rou,然后皮肤肌rou快速干瘪下去。 “啊……” 无法动弹的母煞,在紫符的威力下,渐渐的就要飞灰湮灭了。 “嗖。” 一道黑影闯进了紫符的光芒中,钻进了母煞的体内,他正是在一边的子煞。 子母双煞合一,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煞气,冲破了紫符的光芒,向着外面跑去,在姬昊和慕容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见子母尸煞逃走,姬昊没有多想他们为什么能够离开走廊,连掉在一边的桃木剑都没来得及捡回来,就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你既然有紫符,那就早点用啊,早点解决掉尸煞,也好早点找到庞清。”慕容玥在一边抱怨道。 “那可是紫符啊,我师父只给了我三张,现在用掉一张就足够我rou痛了。”姬昊愤愤道:“还有,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慕容玥说道:“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快点去找庞清,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慕容玥说得怎么严重,姬昊连忙站起来道:“你刚才赶过来的时候就说,快没多说时间了。到底是什么来不及了?” 慕容玥指着死去的钱彬还有昏迷的王国安,道:“将他们抬上去,然后疏散了上面的人群,我解释给你听。” ………… 玫瑰酒吧外的一栋大厦屋顶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那,眺望着远方。 他的眼眸深邃无比,仿佛是那宇宙中的黑洞一般,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使人深深的陷进去,无法自拔。 “呼。” 一道微风吹过,一道身形忽然出现在了西装男子的身后。 如果姬昊在这的话,那他就会发现,这道忽然出现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逃走的母煞。 她没有受伤! 在地下走廊中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幻象一般,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而子煞,则是抱着母煞的腿,侧着头看着前面的那个西装男子。 “主人,您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