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瘦警官给我的地址,找到了那个交警大队,在大门口登记之后。他让我找一个姓侯的警官,其实他是跟我说过名字的,只不过我给忘了,只记得姓侯。好在我问了办事大厅,这里的侯警官只有一位,还帮我联系了。 我坐在大厅等候,没过多久就下来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警官,看上去比我都要小几岁。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在我还在怀疑他的办事能力时,他已经把我带到了档案室,并且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一份卷宗。他还嘱咐我,这是案件的留底,要看的话只能在这看。我连连点头,只要能够看到,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打开当年的记录,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当时李则瑞的老婆驾驶着一辆小汽车,与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当场不治身亡。交警经过酒精检测双方均未饮酒,但是根据事故现场的判断,小轿车负主要责任。所以这件事情在大货车经过赔偿之后,就算是了结了。从这里来看,这就是一起简单的交通意外事故,我记下了那个货车司机的信息就从交警大队里出来了。 按照得到的信息,这个货车司机叫孙卫江,本地人。因为不认识路,我出门就打了个车,让司机师傅带我去这个叫黄炎村的地方。到了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一眼望去有着三三两两的农家自建房。刚走进村子的时候,根本碰不见一个人,直到顺着那条水泥路走了一段,我才在一处小卖部找到了聚集在一起的村民。这个好像哪里都一样,农村里都会在小卖部打牌和搓麻将。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向你们打听一个人!”我走了过去,彬彬有礼的问道。“请问孙卫江的家在哪里?” “卫江,噢……”只有一个看上去年纪略大的男人有了反应,“他呀!早就发了财搬走了!” “那你还记得是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嘛?”我的心里一动,看来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 “好像有个十多年了吧,具体我也记不得了!”他回忆了一下,还是只能给我一个模糊的答案。 十多年前,假设就是车祸之后,那就比较耐人寻味了。照理说经过这场车祸,这个孙卫江应该是赔出去一些钱的,怎么会反倒是发了财呢?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花钱故意让他制造这场车祸,从而达到杀死李则瑞妻子的目的。这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我的猜测,究竟如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这都是需要时间的,可我偏偏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眼看着白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我只能往酒店赶。这次李则瑞还真是听了我的话,酒店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等着我。 “林大师,今天晚上了全靠你了!”本来他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见到我立马就镇定了下来。“这个钱你还是收着,不成敬意!” 我一想,反正我都得替他干活,这钱不要白不要,跟谁过不去还能跟钱过不去嘛。我收了钱,却还是感到奇怪,他怎么好像确定今天这里会出事情? “你确定语诗晚上一定回来?”我转过身,故意漫不经心的问道。“要是她一直不出现,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不会的,她一定会来!”李则瑞的话是用了肯定句,看起来非常的笃定。 “难道,她说的那个逍遥法外的坏人是你?”我瞬间醒悟过来,脑子里的几个事件自动串联在了一起。 李则瑞花钱雇了孙卫江策划一起交通事故,从而杀了自己的妻子。李语诗在过了十八岁生日之后,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奔溃之余愤然跳楼自杀。可能是有高人提醒过他,这种死法的很容易变成厉鬼回来报复。所以他便用倒栽葱的方式,企图来禁锢住李语诗的魂魄。现在我的分析中就差一点了,那就是杀人动力,李则瑞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妻子。 “少主!”青妤叫了我一声,附在我耳朵边上轻声的说道。“李则瑞在房地产事业刚起步时,被妻子发现出轨,就在事故发生前,两人还因为离婚财产分割的事情争吵。” 妈蛋!齐活了,现在杀人动机也有了。我不怀好意的看了李则瑞一眼,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确实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对于李语诗我倒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就算她是活尸,在我的《景门密咒》下也会变得不堪一击。既然李则瑞说她一定回来,索性我们就找了个双人间,一人一张床静静的等着。我闭着眼睛,趁这个空隙继续练习使用四象图腾。 “好冷啊!”我感觉到了一股凉意,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叮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面那个八音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到底有几个八音盒,我亲手封印了一个和打碎了一个,现在居然又出现了第三个。这次八音盒明显是冲着李则瑞来的,我刚想出手,却看到他的身上竟出现了道家法宝的光芒。我仔细的一看,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缩小版的铜镜,被面雕刻太极八卦。看这威力,居然可以跟胖道士给我的招魂铃媲美。 看来李语诗这么多年没有对李则瑞下手。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被禁锢住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李则瑞身上的这件法宝。而如今李语诗收集了那么多枉死之人的怨气,又变成了活尸状态,这个小八卦镜恐怕已经无法保李则瑞的周全了。 “林大师,你快救救我啊。她、她来了!”李则瑞已经慌了神,急切的哀求道。 “我问你,李语诗母亲的车祸可是你搞的鬼?”我也趁火打劫,这个时候开始逼问他。 “林大师,淑珍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李则瑞反应非常快,立刻推的干干净净。 “孙卫江都老老实实交代了,你还敢在这里欺骗我!”既然他不肯承认,我就只能诈一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