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出门,被人看到非把我送到疾控中心去不可,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几天。期间庄超过来看过我一次,说是下个月他要结婚,希望我能够给他做证婚人。这种事情我也不懂,所以刚开始我是拒绝的。不过这小子死缠烂打的能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脸皮厚的跟城墙拐角一样,我走到哪他跟到哪,赶都赶不走。最后我实在是被他烦的不行了,才松口答应下来。 “谢谢师父您老人家!”庄超得逞之后,脸色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到时候等我电话通知哦!” 又过了几天,我的手臂上脱了一层皮,肤色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闲来无事,我就去店里转转,看有没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让我烦恼的倒是这样的日子过习惯,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慵懒。 “喂,世侄!” 我正坐在店里的客厅里,电话响了,是张天师打来的。 “嗯,您有什么吩咐嘛?”对于张天师这样的前辈,我还是非常尊敬的。 “出大事了,侯震堂死了!”张天师显得着急加紧张,“你现在在哪,赶紧过来一趟!” “什么!?”我一下子懵了,朱莉已经被我灭了,侯医生怎么会死呢。“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市人民医院!” 我急急忙忙的叫了辆车赶过去,一路上我都再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朱莉并没有被我解决掉?这不可能啊,修罗骨玉的力量连混沌都没办法与之抗衡,更别提她一只刚刚成型的血魔了。等我到医院的时候,里面已经乱做一团了,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拉起了高高的警戒线。 “先生,这里现在不允许进去!” 我正准备钻过警戒线上楼去,却被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拦住了去路。和他解释又解释不通,把我给急得,最后只能给张天师打电话,让他下来接我上去。 “天师,这件事情怎么劳您亲自出马了?”我觉得奇怪,像他这种级别的,有必要亲力亲为嘛。 “到了!你看了就知道了。”张天师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我已经猜到事情十分棘手了。 随着病房的门被缓缓的推开,里面站着几个便衣警察,杨铭正站在病床前像是面目表情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李政的那个局长老爹居然也在里面。 “林天师……”李局长见我进来了,陪着笑脸朝我迎过来。 “杨师兄,你也在啊!”我看都不去看他一眼,直接朝着杨铭走了过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杨铭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木头,看到我也就板着脸对我点头示意了一下。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也并没有在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床上是一个被白布挡着的人影。我又望向了张天师,他回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掀开来看看。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我的反应。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我轻轻的掀起那张白布的一个角。 “嘶!” 我吸了一口气,这是我能够想象到的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侯医生整个轮廓已经瘪了下去,瘦的如同一句干尸一般。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皮肤,触感并没有想象当中那样干巴巴的。 “他全身的血液被完全放干了,可是经过检查,在他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李局长刚进门就被我呛了一下,此时却仍旧耐心的向我解释着。 能够坐到他这个地位,自然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本事,所以他现在这种表现我根本不领他的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张天师看的罢了。 能够不通过伤口直接把血放的干干净净,这个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除了血魔谁还有这种本事。这下我就傻眼了,难道是我太高估修罗骨玉的力量了,朱莉并没有被我消灭。那岂不是等于是因为我的大意,间接的害死了侯医生。 “不对,周医生呢?”我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对着他们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周全?”旁边一位看着面生的警察站了出来,“我们发现侯震堂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就连医院的监控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出去的。” “消失了?”如果这件事情是朱莉做的,她根本就没有理由会放过周医生。 “张天师、杨师兄!这件事情恐怕要麻烦二位走一趟了!”让我再单独对付朱莉,我心里也实在是没底。 “那是自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张天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事不宜迟,我们三个人连忙下楼,依旧是杨铭开车带着我们。张天师问我有没有什么头绪,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朱莉的家里。第二次去我们就显得轻车熟路了,很快就到了朱莉家楼下。这次房间门关着,我们吃了个闭门羹,只能联系局里,让他们派个人过来。这样一来二去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等我们进门时,已经从早上变成下午一点半了。 我们三个仔仔细细的在整个房间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如果不回这里,他又能去哪呢?我想了想,把第二个地点放在了侯医生上次带我们去的那个家里。现在想想,那边也就是他的一个临时“避难所”。为了赶时间,我们在便利店卖了些饮料和面包,凑合着就当午饭了。但是这第二个地点也让我们很失望,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那剩下的就只有周全家里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三个地方,如果再找不到,我也没辙了。 张天师还是蛮相信我的,二话不说便让杨铭开车照我所说的地方赶。车子刚刚开进那个小区,我就知道这次错不了了。由于我和朱莉交过手,那股血魔特有的气息我老远便感受到了。 “小心!她就在上面!”我对张天师和杨铭提醒道。 这次已经被我完全确定了,所以我们三个显得更加小心了,不仅封闭了各自的气息,连上楼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