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时不同往日,你以后小心点总是好的。”白猫打了一个哈欠,一转头,看见那个蓝色的猫砂盆,它就一头黑线。 “麻烦你去跟奶奶说一声,多谢她老人家的好意,但我真不需要那玩意,让她赶紧撤开了吧,看着别扭。” 她心中窃笑,却假装为难,“要说你去说,我跟奶奶解释不清楚,或者你身体力行,让她老人家看到你是真的不需要这个东西,也能上……” 她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大笑起来,白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跑上楼去了。她见状,担心它的伤口再次裂开,严厉的喊道: “拜托!我刚刚怎么是跟你说的,叫你不要乱动,你跑个毛线啊!慢点走路会死啊!” 话音一落,奶奶正好开门进来了,疑惑的扫了一眼客厅,“怎么了喊这么大声,家里来人了吗?是谁啊?是晓羽吗?” “没,没有。”她赶忙上去接过奶奶手上的菜篮子,“我刚是在打电话呢,有个同学摔伤了还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我就说了他几句。” 奶奶表示认同,“说得好,像这种熊孩子就该多骂,否则都不长记性,一个个不见棺材不掉泪。”捶了捶后腰,老人四下打探,“咦?旺财呢?跑哪儿去了?” 旺……财!这个名字取的,她服。 “旺财啊,它估计在郁闷呢,好像对您买的猫砂盆不怎么满意的样子。”忍着笑意,她提着菜篮子,进到厨房后开始洗菜, “不满意?”老人慢慢上楼,“它一只猫懂什么,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上去找找它,别是生病就好了。” 闻言,她从厨房探了一下脑袋,此时奶奶已经上到了二楼。不过她只是笑了笑,并未跟上去,而是折回厨房,继续洗菜去了。 没过多久,客厅就开始传来奶奶哄猫的声音,“旺财啊,听说你不喜欢奶奶给你买的这个猫砂盆,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呢,还是嫌弃这砂子不好啊?” 白猫蹭着老人的手臂,哀怨且委屈的喊了几声,“喵。” 奶奶笑眯眯的捋着猫,“哎哟,瞧这小脸拧巴得,真不满意这盆子?那我挪开了?” “喵。” 好萌的声音,直听得厨房里的人,一身鸡皮疙瘩。 奶奶把猫举了起来,轻轻摇晃着逗它玩,“哎哟嗬,你真的听懂了?真是不喜欢吗?那你可要乖乖听话,不要弄脏家里哦。” 君言从厨房探出脑袋,“奶奶,这猫可有灵性了,它会自己上……上厕所的,您就把那猫砂撤了吧。” 老人略作思考,回想白猫来了这小半个月里,家里确实没有弄脏乱,“也行,不过买都买了,不能浪费钱,我拿去给老李家吧,反正他们家的猫用得上。” 说做就做,老人放下猫,端起猫砂盆就出门去了。君言得意的向白猫比了一个剪刀手,然而白猫却没有理她,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喂!干嘛不理我了?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见白猫仍不做理会,她无趣的嘟了嘟嘴,继续洗菜去了。 等洗好了菜,奶奶还未回来,她也窝到沙发上,低声问道,“喂,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晚上的计划?这样一头雾水的我心里不踏实。” 说白了,就是害怕呗。白猫看穿,但没有揭穿,“剧透就不好玩了,你放心,有我和黑牙在,你不会有危险的。” “黑牙?它在哪儿?”她惊讶的四处打量,并没有找到黑蛇的影子,“那个,我说,黑牙不会一直都待在家里面吧?” 白猫看了她一眼,虽是沉默,但不可置否。 她缩了缩脖子,“那个,我不是要赶黑牙走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它这个样子,没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现身的好,免得吓到奶奶就不好了……” “嘶嘶……” 她的话音刚落,黑牙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好像镜头切换一样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她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我靠,好家伙!这样神出鬼没真的好吗!就算没把人吓死,也要吓出神经病来了。” 实际上,看到黑牙如此神出鬼没,又想到它对付“彩虹糖”时的情景,她担忧的心,又缓下了许多。 到了晚上23:20分,她和白猫悄悄离家,骑车前往那栋老旧的房子。 出了苦瓜巷,在进入河堤路之前,街市上仍是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热闹。但在穿过河堤路,进入城中村之后,除了路灯,行人已经很少见了。 若在平时,她最多只担心夜行会遇到坏人而忐忑不安,可是现在,她不仅担心会遇到坏人,更害怕身边会突然冒出一只鬼来。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只去过一次的地方,还不是出自本意的随行,她已经忘了路线了,也就是说她现在迷路了! “我去哦,怎么办啊死猫,我找不到地方了!”她停在一个三岔路口,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了,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迷路迷得有多糟糕。 白猫从她的双肩包里探出脑袋,似是从睡梦中醒来一样,眨着疲倦的眼睛,缓缓的说了一个字,“猪。” 这次她没有生气,而是懊恼的摸出手机,第一反应是想给林志列打电话,可是解锁页面后才反应过来,手机里并没有那家伙的号码。 白猫爬到她的肩上,“你在干嘛?” 她收好手机,叹了口长气,“没啊,我在想办法呢,现在都快凌晨了,哎,想找个人来问路都难。” 周围的房舍,皆已大门紧闭,只有极少数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可都是在楼上的住户,她总不能扯开嗓子喊人吧。 白猫又退回了背包里,不紧不慢的丢了一句话,“你只管往前开就是了。” “哈?你确定?可是这个方向不对啊。”她疑惑的看了看前路,炎热中忽然袭来一阵凉风,一时间倒是十分清爽惬意。 但是在下一秒,她却感觉好像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滑过脖子,就像吃东西时突然吃到肥猪rou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