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好像有说过一个“寰阳路”,她为什么又会去哪里了? 寰阳路!我恍然大悟起来,不就是指还阳路么?也就是说,她本来就是一个鬼么? 啪的一声,手里捧着的一堆冥币滑落到地上,我的心也好像是被人用力掐碎了一样,痛恨自己的愚钝,居然能把冥币看成了人民币。 “喂,是陈医生么?能否派两个人过来,这里有一个精神病患者,而且还病的不清,你快点来吧。” 我呆呆的望着地上,虽说没有留意她,但是无意间听清了她聊天的内容。 我立即冲过去把她的电话给抢了过来,然后给啪的一下给挂断了。 “你干嘛!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神经病,老子清醒的很。” 她傻愣愣的看着我,害怕的点了点头,然后冲我身后看了一眼。 不好!我在心里大喊着,瞥了她一眼,立马逃走了,只听到她在我身后不停的叫喊着我。 走了好远,我又回到了护士站台那边,那里只有一个护士在值班,而且还在专心致志的玩手机。 “你好,可以问一下,刚才送进来的那个病人被送到哪里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满脸的疑惑,半响后醒悟的说:“噢!你指的是那个受重伤的男的对吧?” 我忙点了点头,她接着说:“他在手术中,你是他家属么?如果是,就得赶快补齐手术费了,以免耽误治疗。” 我抿嘴一笑,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笑的有多么的牵强。 “我……我是他女朋友,手术费可以稍微延缓一下么?大半夜的,真的来不及去凑。” “也没事,你只要在明天下午之前交齐就好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现在可以完全不着急了,等明天上午去叶飞家一趟应该差不多了。 “对了,请问一下手术室怎么走?” 她给我指了下路,我急忙的过去了,刚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两三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还好我视力好,一看就看清了他们的模样,虽说我不认识他们是谁?负责什么,但是我看到那个男的手里拿着的那堆冥币时,我一瞬间都明白了。 他们就是来找我抓我的!我赶紧退了回去躲了起来,心里忐忑不安。 过去?不行,虽说我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是就怕有理也说不清,然后最后被抓紧封闭的房间里,不过去?也不行,这是医院,四通八达,而且叶飞还在这里,我不能离开他。 我徘徊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七jiejie,你是在等我么?” 我定在了原地,幻听!一定是幻听,我怎么可能会听到青青的声音了? 她不可能会回来了,就算是回来也一定是来取我性命的。 “你……你是青青?” 我不敢转身,胆怯的问着。 “七jiejie,你不要青青了么?青青找你找的好苦。” 仍然是以前那调皮动人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害人之意。 “青青,我就知道,你本性就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七jiejie怎么也不会相信你会变得……” 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的去看她,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用手用力的掐住了脖子。 一瞬间的缺氧让我跌进了回忆,我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这是我的好meimei,一念之间就变得狰狞,变得麻木不仁起来。 我闭着眼睛,放弃了挣扎,大概过去了几十秒的样子,她突然猛地收回了手,然后疼痛难耐的望着自己的手。 我弯着腰咳嗽着,眼神无意间瞟到了她的手,只见枯枝一样的手突然冒起了一阵烟来。 她皱起眉头看着,然后又望向了我。 我立马后退了一步,她真的变坏了,这幅丑陋的妆容上写着两个大大的汉字:复仇! “七jiejie,你把你的玉佩取下来好不好?” 她突然笑着对我说着,眼睛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伪装与善良终于是相差甚远,我不敢靠近,也不敢多说话,用力的哽咽了一下后就准备撒腿就跑。 我几乎是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最意外的是,刚好从那几个医生面前跑了过去,他们停顿了一会后就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喊着我, “喂!等一下!医院里要求安静,请保持安静。” 我把头压的更低了,奔跑的同时,玉佩在不停的击打着脖子。 医院也很大,四处四通八达的,而且外观都差不多,以至于我半天我找不到手术室在哪里,再加上我跑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岂不是越走越远? 我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了,眼看旁边有一个厕所,我就毫不犹豫的一头载了进去,能躲一时算一时。 直到四周逐渐安静的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时,我才发现,我真的错了,我居然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 鬼怎么可能躲得掉了?如果想找起来的话难道还会有找不到的么? 我心想着,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门也突然开了,声音嘶嘶的很小,动作很温柔。 但是我却听的一清二楚,我立马把只是关好的门给快速的锁了起来。 这样一来,整间厕所就成为了一间封闭式的房间。 声音也突然的戛然而止了,四周安静的可怕,看不到外面任何的动静,只能凭耳朵了。 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慌乱的扫视着四周,看有没有什么鬼魂窜进来了。 我快要哭了,从来没有这样子的可怜过,居然被困在了厕所里! 我立马掏出手机,把室友四个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最后发现由于信号太弱,以至于我一个电话都打不出去。 咚咚…… 心跳剧烈运动起来,是脚步的声音,而且还是一双高跟鞋,在整间厕所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是来上厕所的人么?七颜,你会不会想多了啊?或许青青又像上次那样,已经走了了? 我纠结着,然后蹲在门下,透过门缝朝外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