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快,感觉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又回到了市区。 下车后我们第一个想到的是饭店,也不管有多贵就随便挑了一家,饱餐了一顿。 我赶紧给米娜她们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她就质问我为什么玩消失…… 我没时间跟她细说,说了一句回来再聊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有信号了就变得比较好使了,短信软件好像是中毒了一般,不停的响,几条长长的信息都是叶飞发过来的。 每一条都是带着道歉的语气说的,甚至还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 我回了一条没事就跟着江希坐了回学校的车。 车子缓慢开动,我闭着眼睛,听着电动机发出来的红雷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 我承认我从小就容易坐噩梦,但是从来没有做过类似这样的可怕的梦,当然,我知道我在欺骗我自己。 回忆再脑海里慢慢的放映,江希闭着眼睛已经呼呼大睡过去,她肯定也是累坏了。 下车时还是司机在前面大声的呼喊,差一点点就要坐过站了,整个人就像没有灵魂一样,行走在大街上。 跟着心里的方向感走到了学校,之间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可能是累坏了,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了宿舍楼下时我稍微兴奋了点,毕竟等会就要见到室友她们,不要让她们觉得我是逃难回来了。 江希说了一句先走了就回宿舍了,我摸着旁边的栏杆一楼一楼的往相反的方向走着。 好不容易爬到三楼是我又看到了那一直在的积水,心里紧了一下,也没有多想,摇摇晃晃的继续爬。 刚爬了一半,浓烈的异味充斥着我的鼻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有点像发霉的味道,又有点像腐臭味,甚至还带点脚臭味。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门口时,门却是紧关着的,我开始在身上不停的掏钥匙。 烦闷的是找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钥匙,正打算敲门时,门突然自己开了。 可能是压根就没有锁……难道米娜她们忘记锁门了? 我大概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每一个人在宿舍,可是窗户关的死死的。 洗漱台上的门和窗都关的很紧,旁边的窗帘也被拉上,里面光线超级暗。 要不是因为我看到我自己的用品,差点以为我跑错宿舍了。 真不知道米娜她们是抽什么风了,从来没有关过的窗户现在居然关的这么死,难怪宿舍会有一些味道。 我把洗漱台的窗户打开,门也敞开,走回来的时候大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旁边的桶一下子又被风刮倒了,头发被凌乱的吹的睁不开眼来。 奇怪,回来时也没见刮这么大的风啊,现在又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几级台风来了。 本来还想去把大门旁边的窗户打开的,我只能无奈的去把窗帘拉上去算了。 学校宿舍里的窗帘和家里的有所不同,一般家用的都是像两边拉开就好的窗帘。 而学校里的窗帘需要慢慢地拉动一个绳索,让窗帘慢慢的向上卷起。 而我是一个最没耐心的人,尤其还是在这种极其疲惫的情况下。 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眯着眼睛拉着。 窗帘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灰,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打扫了。 拉到一半的时候,从上面掉落了什么东西刚好正中我的脸上。 就像是在户外不小心被鸟屎砸中了一样,此刻的心情是极其烦闷的。 我抱怨的低下头用手擦了一下,然后用力晃了晃头,再定睛一看。 我以为顶多是掉落了什么蜘蛛网之类的东西,谁知道是一团乌七八黑的粘稠物。 就像我们平常吃的那种黑色龟苓膏一样,一小块黏在手上超级恶心。 我好奇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鼻而来,就是那三楼楼梯间传出来的味道。 我疑惑的仰着头看了看,一瞬间,本来灰白的天花板唯独有一处是黑色的。 上面沾着一大块的东西,黑黑的,一动不动。 我顺着墙面看下来,发现不止天花板上有,就连窗帘上也有,而且中间有一大块。 估计就是在我用力往下拉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东西给弄下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难道是什么小动物爬到我们宿舍来了? 我疑惑着,随意朝窗外瞥了一眼,这一看,吓的我连退好几步。 窗子上正趴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他浑身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坑里爬上来一样。 上面还有黑色的污渍,脸上也是有一大块。 污渍!黑色!我立马想到了手上和天花板上的那些黑色污渍,难道就是从他身上来的? 他面无表情的一直望着我,眼睛本来不是很大却被他瞪得大大的。 双手按在玻璃上一动不动,黏在一块的头发看的让人不舒服。 我还以为他是哪家的野孩子来这里捣乱,本来想打开窗户轰他走。 刚伸出手就发现不对,我肯定是头脑烧糊涂了,我宿舍是在六楼,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出现在窗户处? 除非他会飞了,否则就只有鬼才能办到了。 我害怕的望着他,不断朝大门处退着,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困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奇怪的是他还真的不见了,我以为真的是我看错了。 急忙走近一看,窗户上两个明显的手印告诉我那是真的。 而那个小男孩就像是一只壁虎一般,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立马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给米娜她们打了个电话。 照片是很快就拍下来了,只是郁闷的是米娜的电话一直都是先是无法接通。 我气的丢掉手机,想出去透透气,或者去找旁边宿舍的同学来看看。 谁知道邪门的是门像是被人反锁了一样,也不对啊,反锁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 而这扇门就好像是被黏上去了一样,不管怎么用力,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无奈的拿起旁边的铁凳子直接朝那个锁处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