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不断滴落着的水滴声就像是一阵快节奏的鼓声,我的内心也无法平静。 以前看恐怖片觉得每次女主转头都很虚假,因为伴随的都是破喉瞪眼的大叫。 我就觉得,不就是些缺胳膊少腿的鬼么?有一些甚至还是只化了个妆的。 这样就大吼大叫未免有点夸张,回想自己也亲身感受后,每一次见鬼也是忍不住大叫。 如果说害怕,还不如说是条件反射,生理反应。 这一次我变得平静了许多,当我选择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甚至当我看到地上那堆恶心的内脏时,我只是想着离开,换成其他人估计都会吓晕过去了吧。 可是这个影子,本来是一种最亲密,最相信的东西,现在却让我也去怀疑它。 我有点忧伤,慢慢的转过身去,手上的手机灯也跟着身体的转移照着后面。 按照成像原理,此时的影子应该是在我身后,或者左手旁边,因为我是右手拿着手机。 刚才墙壁上的两个影子有一个确实跟着我转身的同时跑到了我的左后边。 可是还有一个影子仍然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还是自然垂落,跟身体的曲线融合在一起。 看不出大概手型来,我一直看着它,它好像是一具拥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一样。 我感觉它也在静静的看着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就这样一直盯着它,心里相像着等会可能发生的千万种可能。 直到我感觉脚跟酸痛,膝盖微微疼痛,我才肯定我忍受不了。 为了试验一下那个影子到底是不是我,我缓慢的抬起左手,惊讶的是它也抬起手了,我紧接的撩了一下肩膀上的头发。 长长的头发被撩起的同时,我的眼神一刻都不敢松懈。 它几乎同时跟着我完成了,就连最后把手放下来的那种习惯和娴熟,一般人模仿不来。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长的像个影子,可是比鬼还可怕。 本来平静的心开始害怕起来,我望着它悄悄往后退着。 脑海里闪过一两个画面,全部都是小时候跟一堆小伙伴一起在这里开心的玩耍的场景。 那个时候从来不会顾忌其他的,寻求快乐最好,对于鬼神之说,只相信父母说过的:世界上没有鬼。 现在我都长这么大了,却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就因为我的体质特殊么? 那为什么小时候的我却安然无恙,为什么命运会如此不公平,阴番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到底又是谁?我质问着自己,一切好像被眼前这个影子给引出来了一样。 所有的不满充斥着大脑,特别是‘孤儿’两个词闪过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短暂失明了一般。 脚一个不稳,身体向下倾斜,我不小心滑落了下去,还好反应及时,抓住了边缘的石头。 我清楚记得这条路还算宽敞的,至少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走过。 就算我不看地面,凭着小时候多年的经验和记忆,我也不可能会踩空跌下去。 我困惑着,连同掉落的小石子哗哗的往下滚着,声音越传越远。 最后慢慢消失,惊骇的是没有听到落地的那一刻。 也就是说我脚下肯定是一个无底洞,就算不是无底洞,那这个洞的深度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我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双手抓紧的一刻都不敢松懈,摔的同时手机却不小心滑落在地面上。 所以我可以看清地面上的一切,可惜脚下一片漆黑。 双臂已经有点酸痛了,这样下去我迟早支撑不住跌落下去,那样必死无疑。 我开始努力的用脚四处打量了一下,试图找那么一片石壁或者其他的依靠物。 然后就可以借力爬上去,可是当我伸直腿打量了一圈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连一面陡壁之类的都没有,我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这个洞xue的构造很奇怪。 也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但是按照岩层的形成过程和构造来说。 这条路下面总该有一面陡壁才算正常啊。 否则这条路绝对会垮吧,我想着,咬着嘴唇朝上方看了一眼,那个影子就像是一个游魂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正前方的路上,被手机光投影的很长很长。 然而四周却没有其他的影子,害得我弄不清,到底哪个才是那个真正的影子。 我没心思去考虑这些,是不是也不重要了,我感觉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死定了。 最可悲的是还死无全尸,这是我从没想过的结局。 本来应该很哀伤,很不甘心的我却很淡然,也许是我觉得这个人世间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吧。 就连最爱的父母都在欺骗我,我又可以去相信谁了? 我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溢出眼眶,脑海里的深渊在不断回放,而我被丢进最底层。 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我缓慢睁开眼睛,看着它一点点松动,心跳达到跳动最大值后也停止了加速。 同时,意外的是,那个影子突然出现在我的手旁边。 它的脚被路的边缘给扭曲了,但是它的上半身依然保持不变。 令我诧异的是它居然可以活动自如,就好像是一张被剪下来的纸人一般。 通过电脑特效可以让它活动起来,而这个影子也跟特效中的纸人差不多。 它可以随意扭动身体,甚至将身体重叠。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它,嘴唇都快要被我要出血来,脖子上的玉佩开始微微发凉。 就好像是突然被人放了一块寒冰在我脖子上,而且不会融化。 我耸起了一下肩膀,企图通过锁骨把玉佩架起来,不要贴在rou上,而且这块玉佩绳子有点长。 所以导致玉的位置都快贴到心脏处了。 本来情况就很危及了,我却因为玉佩而使了点劲,而稍微松懈了手臂。 一个不小心一只手没有抓紧,所以掉落了下来,整个身体也跟着悬逛了一下。 同时右手的力度比刚才多了至少一倍,我甚至能感受到手臂青筋暴起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