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感觉那个方君承不对劲,果然是个冒牌货。”胖子说罢,看我面如死灰,便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道,“这下你该相信小爷的直觉了吧?还好发现及时,不然你丫被人从背后捅一刀都发现不了。” 我现在没心情理会胖子,心头就像被挖了一块rou一般难受,就连呼吸也带着一阵刺痛,方君承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为什么对我好的都得不到善终?张解齐之后就是方君承,接下来还会是谁? 难不成冒牌长安他们的报复就是一个一个地除掉我身边的人?因为杀不了我所以转而攻击我所在乎的人么? 他还真够阴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当年无辜死去之人讨伐我们这些浑身杀孽的罪人,实际上他自己手上的血也不比我们少。 接下来是不是只要我接触的人,只要我对他们表示明确的好感就可能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你家里那个假的方君承还没有解决,管他是什么东西,待会儿我们见着他先一顿打,然后再问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胖子见我脸色变化频繁,估计是害怕我的思想陷入困境,便又说道,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怎么会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想的,只是他一提到假方君承,我的脑袋里面瞬间就闪过一个想法,我便拉住了要走胖子,对他说道。 “你们先等等,我这儿有个想法。冒牌长安杀掉方君承如果只是为了向我示威的话,他就没有必要再找一个假的方君承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假的方君承的目的只是打进我们内部从而得到最新情报的话,冒牌长安也不至于把方君承的尸体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罢我抬头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脸色,胖子还挺惊讶我在经受打击的时候还能有这么活跃的思维,配合性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假的方君承,和那个假的长安并不是同一伙的?” “这也是个假设,因为这是常识嘛。冒牌长安那人有多谨慎我是知道的,他既然能够天衣无缝地扮演我,要是真的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的话,就不会让我产生疑心。但他根本就不用在我身边安插所谓的眼线,他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监视我,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杀死方君承?杀死方君承得到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摧毁我的心理防线,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就是想要让方君承死在我的面前然后告诉我我有多么无能。”我将我所想到的问题分析给他们听,这也是我的个人想法,我总觉得那个假方君承并没有胖子说的那么可疑。 胖子想了想,问我道,“所以说你认为假长安的目的只是简单的想看你难过,那假方君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谁想要打进我们内部?” “打进我们内部方法多了去了,正如你先前所说,谁给我一颗糖让我叫他爸爸都可以,他又为什么要披上方君承的人皮?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掩饰方君承已死的事实,他想要隐瞒这件事。我不知道这件事就会以为方君承一直活着,由此可见,他的目的恐怕只是让我不必为方君承之事烦恼,从而摧毁假长安的计划而已。”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的太多,我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油然而生。 莫名的……有些怀念的情绪。 胖子一脸的不可信,心里估计一个劲儿地骂我自恋狂。 明明是一个可疑的人,你非说人家那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是个人都会觉得自恋。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也只是推测而已。”鹤景开口道,将裹尸布重新给方君承盖上,就要走,“这里不易久留,有什么问题我们边走边商量。” “对,有什么话直接问那个假货就行了,在这儿匕匕半天都只是瞎鸡、巴乱扯,没什么正经作用。”胖子也附和道。 我回头看了方君承的尸体一眼,心里五味杂陈,不管那个假的方君承是何方神圣,问他把方君承的皮要回来也好。 这个医院的停尸房是在顶层,要下去得乘电梯,当我们走到电梯口时却发现电梯正在使用,想必是又有尸体要送上来了。 “我一直还没发现小长安你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好的嘛。”等电梯期间胖子跟我闲聊说道,“不错不错,以后是个可造之材。” 我无奈一笑,我倒是想大哭一场,但是根本起不到鸡毛作用,我就算是哭死,方君承也不可能活过来不可能继续蹦跶,到时候,开心的还是冒牌长安。他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要是方君承泉下有知他也肯定是希望我不要为他的死而束缚自己。 而我现在要是冷静下来,才不会乱了分寸,这笔帐我会清清楚楚地记在冒牌长安的头上,总有一天,他种的孽果,老子让他一颗一颗地吞下去。 “你他妈这个时候少给我插科打诨,我烦着呢。”我瞪了胖子一眼,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么,要是当时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你准会趁机揍我一顿美其名曰让我清醒清醒,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哎哟被你看出来了。” 胖子话音刚落,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停止运行,两秒之后电梯门打开,我往后退了两步,想着一会儿推尸体出来的时候我别挡了别人的道。 只见电梯里出现的并不是推着尸体的护士,而是两个警察和一个十**岁的少年。 少年长的十分标致,面相温和带有一种古典美男的韵味,瘦瘦小小的,身躯不大却似乎蕴含着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吓我一跳的是他的脖子上居然盘着一只白狐,乍一看还以为是皮草,当那白狐睁开赤眼之时我才发现那是个活的。 那两个警察看到我们四个人也有些奇怪,皱着眉瞅了我们两眼,忙将那个少年请出电梯,少年看到我打量他的目光,迎着我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冲我笑了一下。 如果我是女的肯定就对这一笑把持不住了说实话。 等警察带着少年走后我才回过神来,胖子只是咬牙碎碎念,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这么好看的怎么可以是男孩子。 只是鹤危鹤景二人的脸色刷的就变白了,神色间带着一丝畏惧和惊恐,这两个小道士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