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我醒了,便把我放到地上让我自己走,一边调侃道,“长安你倒是艳福不浅啊,那么多美女围着你,怎么着这下爽了吧?” “你给我滚开啊,爽个屁啊,你要感兴趣自己进去怎么好像我被鬼抓走了你还一副可惜不是你的倒霉样。”我踹了他一脚怒道,然后转身就追张解齐而去,“小喇嘛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吧?” “嗯。”张解齐果然给出了肯定答案,我就知道他一定知道。 “那慕长安是谁你也知道?”我又问道。 “去问苏墓。”张解齐侧头看了我一眼说,他是领路人不能出错,我现在去打扰他似乎并不是很合理。 李苏墓能知道什么?我有些疑惑,但还是走到李苏墓的旁边,问他知不知道慕长安是谁。 李苏墓听我这么一问便直接把手机给我,然后说道,“慕长安就是刚才壁画上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男人。不过他生前是个顶混账的东西,为人十分令人不齿。” 李苏墓把壁画上的人发给了外面的老板之后,不多久老板就发来了回信,这个美男琴师叫慕长安,身怀一种妖法,勾引了万千少女给他当鼎炉,通俗来说就是上了万千少女,直到这个南宋公主爱上了他。 慕长安想要成仙,南宋公主便搜罗了万千少女,用她们至阴之血来供慕长安使用,然后又以自己的鲜血为引,每天喂慕长安自己一碗血,因此这个南宋公主命短,不过十八岁就死了。 死之前慕长安给了她一副古墓制造图,她用尽权利在这太白山上修了这座陵墓,慕长安又利用妖术将他所有使用过的少女的灵魂禁锢在画壁之中,他便在此修炼等待飞升的时候。 看完这一条信息,我满脸的懵逼,难道说那些女的以为我就是那个慕长安?拜托怎么可能? 我不禁想翻白眼,却看到鹤危鹤景两个人刻意和我拉开了距离,我去,有必要躲着我么? “你也别生气,咱们才刚进这个墓里来,有什么东西咱们根本就弄不清楚,何况现在打通去战国古墓的道路才是第一位的是不是?”李轻倒是不介意我是不是慕长安,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谁让我倒霉催的跟人长了同一张脸还改了同样的名字。”我没好气地说。 众人不再说话,因为墓道已经到了尽头,我们站在一处墓室里,偌大的墓室中央立着一个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圆盘,圆盘是铜铸的,几百年过去已经产生了铜绿,铜盘上面刻着一些图腾,李苏墓依旧是照老规矩,把图腾拍了下来传给老板他们。 张解齐率先走了上去,只听铜盘发出一阵链条拉动的声音“咯咯咯咯”,响了半天只见铜盘中央升起一个小匣子来,那铜匣子由两只雕刻地模样十分生动的小鬼捧着,十分诡异。然而匣子一打开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仔细一看却能看到铜匣子里的内壁上粘着一层黑色的东西。 张解齐拿刀在铜匣子内壁一刮,刮下来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李苏墓沾了一点拿来一看,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张解齐说道,“这是血!” “嗯。”张解齐点头认同,将刀子收了起来。 “那么我们是要把这铜匣子里面装满血么?”李苏墓又问道。 “在古墓里见了血气是不好的。”张解齐摇头,将背包打开取出一瓶水来。 “用水不是太敷衍了么?能过关?”李苏墓有些不相信,我也觉得奇怪,张解齐再怎么牛逼也不能变水为血啊。 张解齐不理他,将水瓶打开,再拿刀往自己指尖一割,瞬间血液便从他的手指上涌了出来,不知是不是火把的缘故,我看到张解齐的血居然是乌黑色的。 虽然有那么一些迟疑,张解齐已经将血滴到了水瓶里,接着便将掺有自己血的水倒进了可铜匣子里。 铜匣子底部是空心的,和铜盘接连在了一起,张解齐这水一倒,我们便看见水顺着铜盘的纹路往底下渗去,不多时,我们又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这一次,铜盘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 “上来。”张解齐简简单单两个字地吩咐道,我们众人便听他的命令,站到了铜盘之上,铜盘开始缓缓地下降。 我去,原来这下面还有一层,这南宋公主是白素贞变的吧怎么把墓修的跟座塔似的。 约莫两三分钟的功夫,我们已经到达了这个南宋公主墓的第三层。 刚一下到第三层我们就感觉一阵寒流直冲脑门而来,张解齐命人将火把全部点燃,第三层的墓室被火光照了个透亮。 只见第三层共有七间墓室,而我们正站在七间墓室的正中央。四周变成了万丈深渊,联通墓室的是七座铁链和木板组成的简易悬桥,桥与桥中间都立着一座巨大的神灵雕像,仔细一看这些神像却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整个铜盘就仿佛是被神灵托在手上的,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与外界也有通道,桥底呼呼的往上灌着冷风,我都不敢一个人站在桥边,总觉得仿佛有手会从桥底下伸出来拽我的脚似的。 “阿齐,接下来走哪条路?”李苏墓往桥底下看了一眼,又回来问张解齐说。 路不能乱走,古墓里走错一步路就是粉身碎骨。 张解齐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手伸往空中感应气流,过了两分钟他才道,“两个人分为一组,走到墓门之前我会下令让你们同时旋转墓门上的机关,若是有人不听我号令动错了机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各自听天由命吧。” “好。”听他吩咐,盗墓贼们自觉的分成了七组,我和胖子李轻他们多出来的六个人就得就在原地待命。李苏墓和张解齐为一组,他们同时走上了七座悬桥,人刚一站上去就听悬桥“嘎吱嘎吱”地响,生怕它会承受不住人的体重突然就断掉了。 他们每走一步都必须得小心翼翼,有几块腐朽的木板一踩就碎,好几次有惊无险,让我们这群没过桥的人都心惊胆战。 “我勒个去,好家伙,你看这石像跟咱们那儿的乐山大佛是不是都快一样大了。”胖子到没心情替正在过桥的兄弟们提心吊胆,指着石像跟我们说道,“他们是怎么把它弄到这儿来的?还是直接在这里雕刻的?要是在这里雕刻的话碎石去哪里了?” “你当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过来好好呆着手别贱。”我将胖子叫了过来,我一看那石像就邪气得很,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不能出一点儿事端。 “长安你在瞎cao心什么,我指指神像怎么了,他又不会活过来。”胖子挤兑我说。 “这他妈能叫瞎cao心啊,刚就你乱指那天女图害我被吸走的,你要不指那破图我也不会遭那份罪了。”我也没好气的对他说道,心里早就后悔当初为什么把他给拉上,他要是命大就算了,要是命不硬我不就等于是害了他么。 “你俩别吵了,一会儿姓张的小哥发指令的时候被你俩干扰,到时候你俩就是大罪人。”还是鹤景及时阻止了我俩。 鹤景说得对,现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胖子也不打算跟我一般计较。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那个张解齐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这么牛逼?”胖子虽然一早就认识张解齐但他俩平时也就一句话不说,胖子是由衷的觉得在张解齐身边压力很大,他只要看他一眼都觉得灵魂在打颤。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我便感觉自己腿上有什么东西在爬,显然另几个人也都感觉到了,脸色一变。 我们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腿上居然爬满了吸血的尸虫,早已经咬破了我们的裤子准备向小腿的鲜rou发动进攻。 正当我们手足无措之时,鹤危眼疾手快地将火把递了过来,我们将火把凑到腿边上,用火一燎,那些个尸虫全都是脂肪多的那一类,“哔啵哔啵”几声就烤焦了几只。 但同时也混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恶臭,让人闻了直恶心。恶臭快速扩散,张解齐他们也闻到了,他回头一看我们的现状,张解齐脸色一变大声喊道,“不要用火!” 张解齐喊出声时已经晚了,六座巨大的石头神像突然从头部开始瓦解,碎石哗啦啦地掉了下来,砸到悬桥之上,原本就不坚固的悬桥受不了碎石下降的压力,铁链瞬间崩断,桥上的人还没做好反应就已经随着碎石掉到了深渊里。 张解齐和李苏墓是反应最快的两个,见碎石砸了下来悬桥断了,二人便紧抓住断桥的铁链,两个人都随着铁链悬挂在半空中,被碎石砸到也不放手。 我们这里也不容乐观,头顶也是一阵石头雨,好在并未砸中我的要害,我们只有趴在地上双手护头,等待着石头雨快点儿过去。 过了两分钟,石像差不多已经崩塌完了,火把已经全部熄灭了,我率先拧亮了手电往四周一扫,才看到我们几个人都受了些伤,挂了彩,胖子直念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这他妈什么情况…”当手电照到坍塌的神像上面时,我当时就差点吓得腿软。 神像可以说并不是坍塌了,而是换了层皮,外边的岩石掉了,里面居然是由黄金铸成的恶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