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星压尸阵说的直白一点儿全靠那五颗桃树跟两颗柳树镇压着,可是我刚刚发现柳树根部出现腐烂之状,这阵法想来不久就会失去功效,那池子因为医院护士在里面洗了太多的东西,原本一池子水早就被污染透了,我只怕那池子下面的东西怕是要出来了。” 回到病房后,总裁一脸忧心忡忡,对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番话之后我总结出三点:第一,压尸阵被无意破坏不能够压制下面的东西,第二,池水被污,那池子也不能够再镇压下面的东西,第三,那东西要出来了。 其实我有时候挺不明白总裁的,明明可以一两句话说清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啊,还说的那么复杂,不知道我的脑容量不够用吗? “那下面东西厉害吗?”现在的我只关心这个。 “能用压尸阵的,你觉得厉不厉害?” “厉害吧。” 我走到窗户前,看着那池塘周围,看着看着就觉得有黑色的东西从池塘下面冒出来,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我想到昨晚在鬼王的障眼法里面看见的池塘,那是一池子的头骨,想着后背都发凉。 “总裁,我们怎么办?” “首先,我是驱魔师,这东西不归我管,其次,你是捉鬼师,这东西应该归你管,最后,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你说了等于没说啊。我嘀咕一声,从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快速拨出一个电话,电话里有一声音特好听的女人告诉我: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我去!关键时候沈遥竟然不在! 还不在服务区,是跑深山老林去了还是跑外太空去了? 我内心万马奔腾。 总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旁,突然出声将我吓了一跳。 “沈遥不在?” “不在服务区,估计是跑到哪个深山老林喂狼去了。” 总裁憋着一脸的笑意什么都没有说,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转身潇洒的离开了病房。 我有时候觉得总裁不是驱魔师,而是见利眼开的骗子,管他事情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出手,不管他事的时候他会隐瞒自己的身份直到天长地久。 我在心里将总裁凌迟千百次之后回到窗前,有不少的病人喜欢在池塘旁边散步,他们自然不会注意到池塘的不对劲,突然,我看见水中冒出一个人脸来,那个人脸看着我,竟然对我笑。 勾起一边的嘴角,我真的是不知道它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一只鬼罢了。 本着凡事必有因的态度我开始向医院里的护士打听池塘的事情,然而那些护士大多都是新来的,久的也不过来了十年时间,而那池塘跟那几颗树据说从几十年前修建麓山医院的时候就在,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过有关人士像我透露,或许这医院里面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住在重症病房的前麓山医院的院长,一位姓徐的老人,当初修建麓山医院的时候他就是医院的院长,这医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有了知情人或许就能够问出一点儿事情来了,只是我又在为如何进重症病房的事情而担忧,还有就是我若是提起当初的事情,老院长知道其中的事情却因为太过于害怕又或者是激动加重了病情,那我估计他那些儿子儿孙非要扒了我的皮。 没办法,只能够等机会了。 不过这几天医院里的温度是越来越低了,尤其是半夜的时候总觉得阴森森的,那两颗柳树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枯萎,总裁告诉我,那是地下面的东西在慢慢的复苏,他复苏一点儿,那两颗柳树就枯萎一点儿,先是柳树再是桃树,最后那个东西就能出来了。 总裁听说我找到了知道一些事情的人微微一愣,而后问我是谁,当我说出那个人的时候总裁笑了笑,说:“想要见他有什么难的,只是你想要从他那儿问出什么事情来,却是在做梦。” “你可以帮我见到他?”我自动忽略总裁后面的话问。 “徐家跟我家也算是世交,想要见到他很简单,不过我要告诉你,那个老头可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对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你想要从他嘴里问池塘的事情,简直就是在做梦。” 我再一次无视总裁后面的那句话,哀求总裁带我去见老院长,总裁倒也没有拒绝,带着我就朝重症病房走去。 老院长是因为中风进院的,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不过依旧在重症病房住着,说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总裁跟照顾老院长的女儿先是客套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说我一直仰慕老院长的风采想要进去看看老院长,院长女儿一脸的不情愿却又耐不住两家的面子答应了,不过却让我不要惹老人家情绪激动。 我答应了,总裁又悄悄对我说:“等会儿别直接问,老头很排斥别人提当的事情的。”我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之后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老院长如今是九十好几的人,满头白发,因为衰老而变得皮包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正对着窗户,我这才发现,原来从这个地方看过去也能够看见那片池塘,而且比我那个病房看到的更为全面。 他听见推门声下意识回头,见到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姑娘的时候一愣,用苍老的声音问我:“你是谁?” 我朝他鞠了一躬,也算是表示对他的恭敬,才说:“我是陈飞彤。” “我不认识你,你出去!” 总裁在向我说起他的时候一定忘记告诉我,老院长的脾气也不太好。 我知道他不能够激动,连忙说:“徐老师,是这样的,我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的是临床医学,我听导师说您是这一方面的专家,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您请教。” 听我这么说,他才平稳了心态,不过很快又说:“我已经很多年不上手术台了,你来错地方了。”语气虽然恶劣,可比起刚刚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