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到一旁,口中慢慢的念诀,那些鬼魂也听话的一步一步的跟前面走,我长舒一口气,看着最前面的鬼已经踏上那座漂浮在河上的桥,掉进漩涡里面。 那些鬼一个个的朝前面走,当我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的时候,那些原本安静的跟前面走的鬼突然躁动了起来,我一看,那座原本漂浮在河上的桥不知道因为怎么回事尽然消失不见了。 在如今这些鬼面前,那座桥就是奈何桥,如今桥突然没见了,它们如何能够不躁动。 那些鬼突然间红了眼,我一见,这还得了,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地上,那些血落地并没有浸进泥土里面,反而汇集成血珠,十根手指头,一共十滴血,我将那些血一一从地上捡起来握在手掌心,从地上起来,将那些血珠沿着香蜡的去路一一排放在路上,最后我坐到河边,口中念诀又从地面拿起刚刚插进去的香,香在手中慢慢旋转,冒出来的白烟朝着那些红了眼的鬼魂飞过去,不过片刻的时间,那些原本红了眼的鬼魂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我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香插入地,如今桥是不能够再搭了,所以只能够冒险让这些鬼直接踏水了。 好在这些鬼并不怕水,在我的引导上慢慢的踏进漩涡,眼看长长的队伍就要完了,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阵风,我心中大叫不好,朝着岸边燃烧的香蜡看过去,竟然被风吹的熄灭了一半,而那些还没来得及踏进漩涡的鬼突然红了眼,朝我奔过来,我慌乱之中念了一个诀,连忙从地上起来。 沈遥跟总裁也意识到不好,连忙跑过来帮我,可这些红了眼的鬼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我们开始本就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何能够抵挡? 不一会儿我们三个已经趴在地上了,我离总裁最近,我都可以看见他白衬衫上面的血迹,他看向我,问:“没事吧。”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有事情的人吗? 那些鬼朝我们奔过来,我努力念诀抵挡,可对于这些鬼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沈遥刚刚替我挡了一个鬼一巴掌,如今已经晕了过去了,宋豫恒在他旁边照顾着,我就纳闷了,刚刚那只鬼拼了命的朝宋豫恒跑过去,这些鬼怎么不去找宋豫恒啊。 “小心。”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总裁突然大吼一声,紧跟着将我拉动,我只觉得脸上温热,抬头,总裁竟然替我挡住了三只鬼的力量。 宋豫恒因为总裁的那句话朝这边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有那么一瞬间宋豫恒的眼睛是绿色的。 那些鬼盯着我不放,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可以支持我再念诀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沉重的我根本没有力气睁开。 我想我这辈子是跟医院结下不解之“怨”了,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年第几次进医院了,因为受伤太重,我手上打了石膏,动弹不得,我就不明白了,昨晚我们四个人,我,总裁,沈遥都光荣的住院了为什么宋豫恒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实在是太可恨了。 而且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昨晚最后发生了什么,最后的那几个鬼怎么了? 我问宋豫恒,宋豫恒给我的解释是在我昏迷之后,鬼门突然正常的打开了,那些鬼自然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可是我却觉得事情才没有宋豫恒说的那么简单。 首先,昨晚我昏迷之前,明明看见一束白光从眼前闪过,白光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那些鬼魂似乎很怕那个黑衣人,其次,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巧合,我们三个都“挂”了,鬼门就来了,逗我的吧,最后,昨晚我又梦见那个说等我强大就带我离开的那个人了,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不过我觉得他的身影很熟悉啊。 疑问太多,弄得我脑袋疼。 宋豫恒交代让我好好休息之后就离开了,而我也陷入了沉睡,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我耳旁说:“陈飞彤,你怎么那么幸运,昨晚都没让你死成”。 本以为住院这些日子我能够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我觉得我完全是在痴心妄想啊,医院是什么地方?天天死人比生人还多的地方,尤其是这个麓山医院,上次还出了那样的事情,从那件事情之后其实我对麓山医院一直是敬而远之的,也不知道宋豫恒是怎么一回事请,竟然带我来这个地方。 凌晨,我被尿意给憋醒,临沈遥跟总裁睡得就跟一头猪一样,我起床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到他们醒过来。 走廊上静悄悄的,紧急出口标志的灯发出绿色的光芒,不大,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一阵风吹过,带着呼呼声,更加是吓了我一跳,两旁窗户一开一关,吱嘎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这不竟让我想到那天晚上的医院,从心底泛起的寒意让我忍不住的一个颤抖。 我是见鬼越多胆子却越小了。 在我的感叹中,厕所终于到了,麓山医院是本市数一数二的老医院,虽然条件不敢恭候可人力医院的医资摆在这儿,所以才会有人宁愿上着漏水的厕所也要选择在麓山医院看病。 水龙头的水滴答滴答的更下落,一声又一声,这片段像极了鬼片里面的场景,我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又是安慰自己:鬼王你都不怕,你怕什么鬼片啊,这世上没那么多鬼。安慰完自己之后我才打开一间厕所的门,外面滴水声越来越大,我后背冷汗淋淋。 好不容易上完厕所,走到水龙头旁边,伸手拧开水龙头,一股腥臭味传来,我低头一看,竟然是血红色的,因为颜色不是很浓,我想应该是管道中的绣迹遇水造成的吧。 我抛开脑海里那些闪过的鬼片的片段,可手上却传来粘稠的触感,竟然是血,粘稠的血。 我将手慢慢移动到鼻子尖闻了闻,更加的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