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郑建军,刚刚有了自己车的蒋欣早已兴奋的发动车辆等候,郭晓飞一见又是蒋欣开车,吓得两腿发软。 我气不过他先前那副低三下四的贱德行,屁股上给了他一脚,把他踹进了车里,这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对蒋欣道:“咱先回一趟学校,我取东西。” 回学校后我让两人在外等候,将窗帘拉上,又锁闭了门,打开封印放出了那天在工地上捉来的两个鬼。 那两鬼一见我面就连连磕头,我施了个法让两鬼动弹不得,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张黄纸,边裁剪边道: “等下去到你们身故之地,我会施些手段让你们可以安稳过上几天,过几天郑建军和……” 两鬼听完惊呼:“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为什么使不得,左右你们又没有什么损伤。” 那两鬼依然摇头不断,威逼利诱了好一阵,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但条件同时也提了一大堆。 我用黄纸裁出了两张小纸人,各写上郑建军和赵丽的名字,让两鬼附在上面,用了个放檀木香的香盒子将纸人装进去,又替换了一身师父临别前给的新行头,外边再加了个保安服,这才出了校门。 一上车,眼尖的蒋欣早发现了我的打扮,非要我脱掉外套见识见识,见识完了又嚷嚷着我给她也弄一套。 我嘴上应承着,去了出事那工地上。门房不认识蒋欣,死活不让我们三个进去,蒋欣无奈给郑建军打了电话,电话挂了没多久,常胜武挺了大肚子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对着蒋欣谄媚道:“蒋小姐。”随后目光转向我,眉头皱了一皱,但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 蒋欣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转向我:“师父,咱们直接去工地吧?” 我看了看日头道:“也行。” 常胜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让我们先等他一下,让人从办公室拿了块毛巾,边擦边带着我们往事发地点走。 那具半腐烂的尸体在挖掘出来后,这个地方的大坑就一直没埋,不过坑底已经被清理干净。 这幢建筑怕是一时半会开不了工,怪不得郑建军也急着上火。常胜武领着我们三个簌簌叨叨的说着,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我道:“哎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和张警官来的那顾问嘛……你怎么又成了道士了?” 他这语气是摆明了不信任我,打心底以为我是个骗吃骗喝的,不过蒋欣可是见识过我真本事的人,张嘴替我辩解道:“怎么着,谁规定警察就不能兼职道士,都是替天行道,又不冲突。” 她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别说是常胜武,就是连我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又介绍了一阵后,他有事先离开了,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这会儿太阳已经挂在了西山头。 再过一阵后,工人们陆陆续续下工回家,一直熬到凌晨,我叫醒已经睡熟的郭晓飞,这才从蒋欣车里出来,并带出了我得黄布包裹。 一直清醒着的蒋欣好奇的打量着我的包裹道:“师父,你这就作法呀?” 我将包裹摊开,取了一对白蜡烛四支檀木香,几枚铜钱一摞纸钱。 白蜡烛相隔四十九寸插地,四支檀香并排插在蜡烛中间,将铜钱用红绳穿了,拴在两根蜡烛上,让蒋欣和郭晓飞各执了一根绕道坑对面。 随后我将两绳上各三枚铜钱一弹,极为熟练的让其保持了相等的距离。 做完这一切,我取了一小瓶滴了抗凝剂的鸡血,拧开盖子扔在了坑底,这才对蒋欣道:“这只是布阵引魂,法事要在三天后才能作。”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我走到两人身边,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在他们额头上各画了一道符:“什么都不用做,抓稳绳子就行,等下引魂时无论听到和或看到什么,都不要松手。” 蒋欣哦了一声小心询问道:“吓人不?” “不吓人。”我看了眼时间,手结印,脚踏太极八卦步,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我转身从檀木香盒里取出两纸人,各穿了个孔,用曲别针固定在两红绳上,将两只白蜡烛灯芯截下,扔在两张附了鬼魂的黄纸上,黄纸噗的一声烧成了灰烬。 “成了!”我对着双眼紧闭的两人道。 蒋欣小心的睁开眼道:“这就完了吗?” “你还想怎样!郭晓飞,把绳子拿过来。” 郭晓飞一只眼睛睁开看了一眼,随后起身执了红绳准备往这边走。 耳边忽然有一股凉气吹来,随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小道士,你这样做可是有违天和的呀。” “所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这么做,其实也算是替天行道,他们也只不过是受点儿皮外伤。” 我转过头,看着娴静站在身后女鬼道:“你自三日前便跟踪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她对着我行了一礼道:“我阴寿将尽,不易逗留人间,想要借仙长之力,投个胎去。” “阴寿尽于何时?” “不出三月便是。” “也罢,你先跟了我,抽个空我帮你投胎便是。” 她对着我又行了一礼,缓缓退去了,这时候郭晓飞红绳已经收过来。我将道具收拾放回背包上车,对随后跟来的蒋欣道:“三日之后,也是这个时辰,你让郑建军和他妻子来这儿等我。” 蒋欣眼珠子一转道:“为什么赵丽也要来。” 我假假咳嗽了声,捂着嘴装模作样道:“天机不可泄露。” …… 去街摊吃了点夜宵,蒋欣将我们送回了学校,自个儿开车回去了,郭晓飞也疲惫不堪的回宿舍补充睡眠。 我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后独自在校园小跑锻炼了一阵,刚停下准备打打拳锻炼锻炼,张曦打电话来,不猜也知道又遇到了难题。 “你昨天说,死了的两工人和这新挖出来的尸体有关系,对吧?” “尸体是男性,尸骨不是一个人的,是两个人拼凑的,少了一个头颅两条腿……” “等等,男性?”那天我也没细看,匆匆忙忙离开,所以后面侦破进度到了哪种程度并不知道。真是奇了怪了,那两工人的鬼魂不是说见色起意,怎么可能是男性? 难不成是两GAY,还是鬼话糊弄人?糟了,我没等张曦说完,便挂断电话,赶紧打给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