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突如其来的一病,印半月与白长念的感情逐步的升温。 他们休养了几天,然后开始朝着平沙城前进。 “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灵石自己巴巴的就跑来了,现在想要找灵石却是历尽千辛万苦。” 印半月晃晃手里的镯子,以前全然不在意,现在想的多了,心思也就重了。 想当初第一块灵石跃于她眼前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那个美丽的石头是干什么用的,如今她却视每一块灵石为珍宝。 她想也许她就是靠着印家的血脉才能将灵石一一找出。 “你昨天不是已经感知到了灵石就在平沙城的最西边吗?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不会有错的。”白长念安慰道。 这一次他确实有些摸不准绿翡的位置,也只能靠着其他的灵石的力量来寻找,不过昨天印半月对于灵石是有感知的,即便是错的,也要试一试。 白长念与印半月如今已经弃了马车,改直接骑马了,这样速度就会更加的快一点。 几个时辰后,两个人来到了一片被风沙肆虐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黄灿灿风沙看不到边际,若是遇到狂风袭来,则是砂粒飞扬的天昏地暗,恐怕都能将一个人活生生的埋没起来。 夕阳撒下一片余晖,曲卷的麦浪被镀上了一层橘红色,就像是一张大大的地毯,为这贫瘠的土地增添了一抹色彩。 两个人以前以后的走着,马蹄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风吹起的沙子所掩埋住了。 眼瞅着就要到了休息的时间,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小小的村落,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决定去哪里投宿一晚。 这个村子很是安静,比起城中的喧嚣差了很多。 而且这个村子的房子也很破旧,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们并不富裕。 两个人下了马,牵着它们慢慢的往里走着,准备选一家投宿。 “白长念,你看,前面竟然是一家客栈。” 印半月欣喜的指向那间客栈,这村子看起来破旧不堪,穷的很,没想到还真有个客栈可以住,简直是他最喜出望外的发现。 而且这客栈从外观上看起来真的要比其他人家还好上一点,住在这里应该没错。 “好,那我们今天就住那。” 白长念与印半月带着包袱走了进去,客栈只有一个小伙计在招呼他们,冷冷清清的似乎没什么人气。 “小二,你这客栈都没有什么人啊,竟然还能开的下去?” 白长念环顾着这间客栈的四周,一脸的嫌弃。 那小二倒也不介意,他端上来一壶茶道:“来这的人是不多,可这就我们一家客栈,您就算不愿意住也得住不是?” “说的也是,先给我们弄点菜吧,然后找一间你们这最好的房间。” 这一路奔波,自从进了沙漠,日头也毒了,白长念觉得他已经严重缺水了。 他现在很想好好的泡一个澡,可惜他也明白这里肯定是缺水的,泡澡估计是个很难完成的愿望。 “好嘞,我们这别的不多就房间多,您和夫人想住哪间住哪间。”小二讨巧的笑了笑。 印半月却低着头,辩解道:“谁是他夫人,要两间房。” 虽说上次他们已经了有一次同处一室的精力,可那一次印半月病倒沉睡,白长念是坐着守护了一宿。 可如今她好好的,男未婚女未嫁,这住在一起实在是不合规矩。 虽然他们以后可能会成为夫妻关系,可现在她却不是他的夫人。 “一间!”白长念仰着脖子,又重新对着那小二说道。 印半月无力的看向白长念,他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思胡闹,这个客栈一看就是空房太多,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根本不会与他同处一室。 于是她又坚持道:“两间。” 威胁意味的眼神想着白长念瞟去,看着白长念逗弄她的心思也没有了。 于是白长念见她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强求,但是有一点是他必须要做的。 “小蔓要跟我一个屋。” “成交。” 印半月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而布包里的小蔓自从白长念回来就一直被他压制着,在布包里象征性的翻了一个身,抗议了一下,其实他真的很没有自主权。 其实白长念霸道也就算了,只不过印半月就这样把自己推出去,着实让他有些寒心。 其实印半月倒是巴不得他把小蔓带走,自从知道了小蔓是个公的,她每次睡觉的时候几乎都是把小蔓放到外室的,若是住了没有外室的房子,她自己也会觉得有些尴尬。 虽然他常常是以一个蛇的形态存在,不过就冲着他可以时时刻刻变成人的这一点,也不应该让他同自己睡一间屋子。 晚餐两个人吃了一点他们的当地特色的牛羊rou,便早早的分房休息了。 印半月其实也没有睡觉,只是躲在床上修炼着她的内功心法的第三层——掠魂。 印半月也算是总结出来经验了,只要是有一个新的灵石归位,她就能得到更深的一层心法。 她想也许等七个灵石全部极其,她便能够得到所有的心法,倒时候她的本事肯定又能够提高一大截。 突然印半月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她赶忙收回自己的灵气,然后妆模作样的躲进了被子里。 然后抽出自己的帕子,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狠狠的嗅了一下。 与此同时,白长念刚刚用水服下丙修给他带的修复身体的善药。 其实丙修很担心白长念的身体,若不是因为有印半月的存在,丙修并不会心甘情愿的让白长念来这个干燥,炎热又缺水的地方。 白长念的身体需要在湿润的地方才会保持着长久,如果温度过高,在加之没有水分,他的身体可能会一点一点的便干,最后枯竭。 忽然白长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门缝之间传来的香气他已经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只是这专门用来迷晕人类的东西,又怎么会对他有效果呢? 他双目一闭,然后一歪,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