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光线,朦胧得有些不真实,程卿卿始终无法抬头,看清少年的模样,只有他掌心的柔软和温度,是那样的真实。 只是那只手掌,真的有些丰满呀…… 坚强的小蝴蝶,终于飞出花园,柔弱却不曾折断的蝶翼描绘出最美好的画面。 “草儿,以后你也要像小蝴蝶一样坚强,好不好?”依然看不到他的样貌,只有手心里的温暖。 小女孩用力点点头,“卿卿一定会的!” 卿卿……草儿…… 快要走出梦境的程卿卿,脑中有许多画面在快速闪过,稍纵即逝。 难道自己就是那个小女孩,就是那个草儿? 可是那只小胖手,那神秘的渊源哥哥又是谁? …… 天色已经渐暗,夏日的烦闷消退,夜色如水,正是云破月来花弄影的好时分。 已经醒来的凌司耀神清气爽,深眸亮如晚星,璀璨夺目。 目光锁定怀里的小人儿,唇角勾着满足。 傻乎乎的程卿卿,小手还捏着为他疗伤的手诀,因为困极而睡,就那样搭在他的衬衫纽扣上,还时不时地挠几下,撩得他全身发麻,说不出的愉悦。 茂盛的长发遮住她娇俏的小脸,铺陈在他的臂弯里,柔滑如丝,一直绕到他的心尖,密密勾缠。 程卿卿也快醒了,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渊源哥哥……” 真是有天分的姑娘,凌司耀欣赏地暗叹,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她就已经尝试在打开记忆大门。 程卿卿一睁开眼,就迎上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他的鼻尖离她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这一次,程卿卿的反应奇快,小手快他一步,挡在了他又想亲她的嘴唇上。 “我不是随便的女孩。”程卿卿表情严肃,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刚睡醒的大脑从未如此清醒,“受不起你这见面就亲的热情!”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你以为我见人就亲啊?!”凌司耀一把拉开她挡在二人之间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厮磨,“对不起,是我有些失控,我太急躁了。以后我会注意。” “你急什么?”程卿卿大胆求证,“是不是和我的记忆有关?” 真聪明呀,这个小丫头。 凌司耀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是的。总之以后你会慢慢全部都想起来。我就是你记忆的钥匙。” 那啥……其实凌司耀想说的实话是,只要多和我亲热,保准你记忆恢复得快。 但是,这么牛氓的话,连他凌大少都说不出口哇…… 程卿卿被他抱得全身有点软,干脆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从他怀里移出来,坐直了身子,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嘁!比我还神棍。咱两先把谢静仪的事给办好吧,这谢家又乱又危险。” “好……” 谢静仪很相信凌司耀,许明伦是凌司耀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她同意尽快离开谢家,去美国安全生产,唯独只提出一个要求--她想见许明伦一面。 这是她唯一的执念,她要亲自同他道别,告诉他爱情永不消失,他们之间还有血脉在延续。 谢静仪的眼神太诚挚,执念太浓烈,程卿卿无法硬着心肠拒绝她。 “好的,我们来想办法。只要安排你见了他,你就得立刻离开谢家去美国。”程卿卿明白谢家就要有大难发生,她要尽快把谢静仪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