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之所以称为阳间,自然是以阳身为主。在阳间没了身体,那么灵魂无所依就会影响其他人的情致健康,这个时候。就会有鬼差将灵魂带回阴间。 我现在所见的这种情况则让人惊叹,魂魄利用自身的鬼力将阳身融化吸收,然后以更加强大的鬼力补充进六魄的身体中。 六魄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实体的程度却加重,而且甚至每一个魄灵都生出了简单的意识。 这种意识对于人类整体的灵魂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不过对于分离出来的魄灵来说,已经是十分重大的突破了。 若是让这些魄灵去作为灵魂占据人身可能还不行,不过如果仅仅是战斗的话,那就已经足够了。 男孩的反应已经足够的快而且准确,不过这个样子激化的六魄,不知道他还能否对付。 男孩的面部仿佛一直紧咬牙关不肯服输。即使他已经知道将来要继承的位置是何等的强大,不过真的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在我的理解中,阳间的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舍弃自己有限的幸福去追寻听起来更加恢宏的目标。所谓江山美人从来都是美人获胜。 看来我这留下的一缕残魂和这个男孩之间还有什么不得言小秘密。 由于没了臭肺,刚才我还在担心自己的意识清醒现在已经被这铺天盖地的阴气充斥的爽快至极。身体里隐隐的拥有了另外一种东西,想来应该是我的经历有了一些进展。 我在想是否这个男人手中的三魂七魄真的已经强大到了可以直接激化能力来战斗的地步,不过我还真是多虑了。想我当年都有故事中猴子捣破天穹的那股气势也才能让自己的魂魄分离作战保护众人,他一个普通人最多也就是用更加迅捷的速度和严密的阵法来补充。 果然,溶解的大部分力量灌输进了【吞贼】的体内,这样它就可以及时地驰援其他的魄灵。 每一个将要攻击男孩的魄灵在即将冲击到他身体的同时,【吞贼】总会在不远处盘旋环绕,如果男孩在第一时间回击,那么【吞贼】自然可以很快地防御。 此消彼长的道理很简单,男孩的力量在减弱,六魄灵的力量在增强。很快,男孩就出现了抵抗不及的现象。 每一次当他可以抵挡近身的几个魄灵之时,远处的箭矢绳索和外围的长枪都会恰到好处地从空隙攻击进来。 从身体里绽放出触手来抵挡自己无法防范的地方是【修罗】一族的战斗方式,男孩应该在我的记忆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这种战斗方式在人身上可能比较难以实施,人体各种器官的增殖需要发动的指令过于繁琐,没有【修罗】的那种疯狂放肆不足以让身体乖乖听话。 不过灵魂状态的男孩就没有这些忌讳了,那些防御性质的触手完全可以随意地绽开。 我很震撼我的继承人可以有如此的学习能力,至少比我当年总是玩玩就行的态度要好的多。 然而,再有天赋的人也怕时间不够,而男孩就是这样。 手中的长剑已经嗡嗡作响,我想这把长剑最好的地方就是可以感受使用之人的内心和威势。不需要多么强横的力量,只需要你有足够的自信和霸气,这把长剑自然而然就会为你所用。 轻轻一跳站在了细柱的顶端,居高临下看着游荡在各种细柱之间的战斗。看起来还算游刃有余的男孩依然在苦苦顽抗,我知道男人的目的是什么,而我也在等那个千钧一发的时机。 各种近身武器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过来,绳索就在头顶之上。 他已经拦不住了,即使他的身体爆炸开来绽开触手也挡不住这一次的围攻,因为他来不及。而远处的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满意的笑意。 对啊!他是该笑,这样强大的魂魄将要被他吞噬,那么很有可能在下一秒生出【臭肺】。 我从细柱上一跃而下,长剑在空中打了几个卷儿。原谅我,我就喜欢弄这些浮华的东西。我的人生宗旨很简单:好看就行,扯淡尽兴。 至少在现在来说,没有一个魄灵胆敢靠近我,不说我自身牛逼哄哄的这股气势,光是我手中长剑只要触碰到任何一个魄灵的身体,他们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实际上我现在弱的不得了,可能还没眼前这个男孩厉害。 虚张声势扮猪吃老虎是我一贯的理念,我可不想总是废话没几句就真刀真枪地干起来。 远处男人的脸色一变,所有魄灵同时收回了武器向一旁闪躲。 我落到男孩旁边用鬼气包裹手臂轻轻拦住了他的身体,没办法,谁让这哥们长得这么好看,用对待女人的对待方式也不为过。 “干嘛救我?”男孩明显体力不支,灵魂也有体力,如果听不顺耳我可以成为鬼力。 “哎哟!小娃娃还不明白啊!”我把身体里的一部分鬼力灌输进了男孩身体里说,“只要他们触碰到你,你就会像刚才三魂之一的那副身体一样直接被融化吸收!” “那也不用你……” 如果我事先没有确认这哥们就是一个男孩,说不定我还真就把他当做女人对待了。这种撒泼无理取闹的气势真是活生生的一个未来泼妇啊! “不用个屁啊!都救了你还废话!不想谢就不要说话就行了呗!我一个人也可以说单口相声滴!” 我把男孩放开然后挺剑上前走到了魄灵围拢的男人身前,长剑指向微微挑动。 “孩子们一块上吧,反正最后我还是得出手。” 我不喜欢打架,不过这种整个场子里都没一个比我还混蛋的人,我要不现在出手,最后肯定是我的残魂出手,他现在把眼前这些魄灵打败,估计得丢掉大半条命。 大家都是一个人,虽说我是前他是后……不对,他叫后都算不上,撑起就是一个过渡,旁边这个男孩才是我们的后来人。 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他们解决一些问题才是。 “来吧!” 我对男人挤挤眼睛特别轻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