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是传说中地府的魔王,那么,这些所谓的人间强者或者修炼成型的三魂七魄都不是什么问题。 脑海中从未被发掘的深藏在另外一面的记忆和我真正完整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被揭开。 而现在的我能做到最多的,就是让自己在身受重伤的同时将体内的鬼气完全爆发出来,这样我就可以使用身体中一直潜藏的那些锁魂链。 此刻的我虽然没有疯狂吸收阴气的补充力量支持,不过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凌云的这把长剑上所覆盖的阴间鬼气,不仅仅纯正,更加是充裕到能够让我在这种重伤之后的狂暴状态下保持足够的清醒。 “【阎罗王】包不凡。” 当我面带微笑谈判狂妄地讲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想不仅仅是对面的周观台,甚至我自己恍惚间都觉得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个称呼。 “你是阴间的十殿阎罗之一?”周观台在震惊无言之后终于露出了疑惑严肃地问我,自己手中终于也把那把桃木剑从身后拔出。 看来,即使他怀疑我并非是这个人物,现在的我依然是他最大的威胁。 “你说呢?”我把手中的长剑挥舞了几下,随即把手中的锁链一把压下,七魄灵在空中疯狂尖叫嘶吼,而面前周观台三人的眼中也闪过了毫不掩饰的痛苦折磨。 “对于我们这些阳世之人来说……”周观台眼中透露出了坚定决然的神色,伸出一只胳膊卷起了衣袖。 旁边的年轻人狠狠地在袒露的胳膊上划了一道血痕。 他这是……要保持绝对的清醒!!! 另外两个人也把自己的衣袖卷起在各自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同时抬起头看着我。 “任何一个鬼差都可以如此控制我们。即使你真的是所谓的十殿阎罗,阴间王者。我也不相信你现在凭借着一个残魂就可以战胜我!” 两个年轻人发动最快的速度从两边向我夹击过来,而周观台则从正面攻击。 让我心中微微颤抖的是,在梁月离开我的身体之后,周观台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判断我的灵魂是残缺的。如果他手中那把可以灼烧灵魂的桃木剑真的刺入我的身体,我想我可能真的就会在这里与世长辞。 “哼!”我一边撕扯手上的锁链希望能够用七魄灵的痛苦来牵制周观台,另外一只手则左右挥舞挡住了两个年轻人的攻击。 尽管三个人的速度已经减慢,不过最让人烦恼的是,这三个人身体里的三魂是同一个人的,三个人从三个方向看着我,几乎没有什么死角,而且可以将信息传递给另外两个人。 这种默契不是普通人之间长时间的配合可以练出来的,他们之间不用默契,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人。 每每当我用长剑刚刚挑开了一个人的攻击,另外一个人手中武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就会在我耳边略过。 如果我没能保持绝对的清醒和流畅攻击回访速度,周观台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手中的桃木剑插进我的身体里。 周观台果然是这个圈子里的好手,至少在交手技巧方面堪称完美。每一次和我交手,如果我手中的剑刃可以接触到他的桃木剑,我可以肯定桃木剑会在第一时间分成两半。 但是只要没有足够攻击我的机会,桃木剑总能从一个最合适的角度贴在我的剑身上让开剑锋。而我还不能着急,只要着急另外两个人就会有攻击间隙,我只能见招拆招不能有多余的一丝动作。 远处半空中的狂风之中两道身影相互奔走撞击,我没想到一个仅仅用来吸收阴气的【臭肺】也能有如此强大的战力,周观台到底把七魄灵和自己的三魂修炼到了何种的地步。 就在我专心致志对付面前的三人的时候,被捆绑在钢管上的不知道谁痛苦地呐喊了一声。 我被惊醒想要看一眼,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一个年轻人手中的短刀毫不留情地就钉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我呻吟一声还没等反应另外一把短刀就钉进了我的另外一个肩膀之中。 一个恍神的功夫,我就被对方流畅的反应击溃。手臂之上气力尽失,锁链尽数消失,长剑呢因为手臂无力而掉到了地上。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各自抬腿跳到半空中,用尽全身力气从空中跳下,把抬起的长腿如铁棒一般甩在了我的双肩之上。 咚的一声,我的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因为没有阴气的补充,此刻我的意识已经逐渐的模糊,而我的耳边还有周观台隐隐的呐喊叫嚣声音。抬起头的余光看见了七魄灵已经逼近了狂风准备合力攻击梁月。 “虽然也不清楚你上一次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赵午……” 我感觉有如同烧灼的铁棒一般东西抵在了我胸口的地方,那个在我耳边宣告的声音越来越小,另外一个我所期盼的声音正在隐隐的出现。 “这一次我会把你的心脏完全摧毁,然后把你的这幅身体烧成灰烬,这样……” 好像深藏在无尽冰山的深处,好像被熊熊烈火炙烤其中,我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遭遇这种折磨。 我只能听见在冰山之外,烈火边缘有一个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轻轻地呼唤了一句。 “赵午……” 是什么能够让你坚强地生活下去,是什么能够让你抛却心中杂念,是什么告诉你人生前进的真谛,是否有人可以给你一个微笑告诉你…… 我陪在你身边。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面前是三个同样表情张口结舌的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人物。那个唤醒我的声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过我触目所及之处一片混乱,让我心情有些烦乱。 随手把胸口中带着恶毒诅咒的桃木剑拔出来,伤口在眨眼间旋转愈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如同漩涡一般的疤痕。 “好奇怪的伤痕。”我用手抚摸了一下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些凝滞在远处的分散的一些魂魄,让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明显是一个人的散乱灵魂却可以独自存在。 “好奇怪的人啊。” “你是谁?!”我面前一个面容还算好看的中年人倒在地上皱眉问我,眼中是让我喜欢的无尽的倔强,或者称为偏执。 “你们可以称呼我……”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衣袍,不明白现在身处何地该干什么。 不过这种场面之下还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需要用一种和善亲民的姿态对待这些可怜的人儿。因为他们可能遭遇了某些不公。 “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