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凝重的黑夜之中突然间被这种淡淡的金光所覆盖,那些定格在半空中的人质好像被透明的脂类包裹着一般。 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没有办法的小和尚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们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重要的作用。不过我明白他们所说的没有办法的意思,这一副浩大的场面下来之后,青方小和尚三个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他们把我们最为艰难的事情解决了,从一开始这场战斗的艰难就是因为这些人质的存在。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被解救了…… 我的一只手中还握着军刀,几乎是在旁边周观台还愣神的时候一把刺了过去。 没有任何声音的出现,从楼层之外的满天金星之外的黑暗之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一把虚幻的獠牙武器此刻正若隐若现地和我的军刀架在一起。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和我战斗的人形魂魄之一——【尸狗】。 这个时候周观台还没有回过神,好像他想要一直保持那样一动不动的状态来给我下马威。 我收回了军刀向场地中央撤回来,因为没能控制住身体差点摔倒。 “没事吧?”万金玲扶住我问。 “没事。”我放开了胸膛的伤口,既然已经没有人质了,我就没有必要和周观台在这里维持表演了。 我自然知道包不凡可能解决事情更加简单,但是我更加希望事情的解决是由我来进行的。 整个大楼之外的天地正是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阴气以大楼中央的我为中心疯狂地席卷而来,而我作为那个吸收的黑洞则是很称职地把它们都据为己有。 “不好意思。”我对万金玲道歉,她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强大的普通人类,没想到今天如此近距离地看清楚了我的这种狂暴的灵魂聚集阴气的方式。 “让你们失望了。” “我爸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恶鬼冤魂。只要肯一心向善自然可以放过。”万金玲站在我的一旁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桃木克制的短匕,想来这应该是她的武器。 “所以你……” 万金玲还想要夸赞我,我微微笑笑打断了她。疯狂力量的补充让我的无感达到了极致,不过我却很清晰地知道敌人到底在哪里。 “保护好自己。”我微笑着对万金玲说,希望能够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解决问题。如果不行的话,我想自己在这种狂暴状态下也许可以对抗周观台同时保护万金玲。 “午哥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我听见了这个狂妄的声音,但是却并非是从周观台的方向传来的。转身面对向周观台的方向,我发展他依然保持着那种看着外面的姿势一动不动,而那个开口说话的人是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和周观台长得很相似,浓眉大眼很有年轻小鲜rou的资本。不过此刻他的表情姿态就好像是一个年轻的周观台一样,眼神冷漠犀利,嘴角微微扬起。 “因为我急着回家吃饭。” 被这种疯狂的阴气卷动的时候我的速度可以达到极致,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我就冲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既然没法把周观台除了,那就先剪除他的双翼再说。 我的视觉格外的灵敏,在我移动的同时,我相信以人类的身体反应没办法应付我。可是我看见了这个面对着我甚至还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年轻人竟然缓缓地从身后拔出了一把短刀横在了身前,时间和我到他面前的刚刚好。 叮! 一声脆响从两把刀刃撞击的地方传过来,我被这个年轻人从容的反应震惊的哑口无言。 他的这种回应仿佛是在说,如果他想,他可以很轻松地杀了我。 我没有任何保留地发动全力围绕在年轻人周围用手中的军刀不停地转换位置对准他的很多关键位置劈砍,但是每一次我们的刀刃交接的一瞬间就是分离的一瞬间。他手中的武器会自然而然地向另外一个方向移动,而那个方向,肯定是我下次攻击的地方!!! 被冰冷的阴气刺激的清晰的大脑终于烦躁了起来,这种战斗的状态让我想到了高羽成和唐徵画他们。那种浑然天成的攻击防守仿佛就是在说,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宠儿。 和对方的撞击不知道在多少次之后分开,我没有再继续攻击年轻人而是退后回到了万金玲身边。 整个过程甚至是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年轻人一动不动的结果,我可以肯定,只要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出手,我很有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就会被杀。 “午哥为什么这么着急呢?”被尸狗守护的周观台终于转过来面对我,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椅子的周围。 “没想到你可以找到这种强力的外援。”周观台站在了年轻人后面,然后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开口说,“这种程度甚至可以被视为佛家最为无上的力量了。纯粹而强大。” “你是谁?”我看见了一眼很自然轻松地站在了年轻人身后的周观台问他,“你怎么可以控制周观台?” “控制他?” 这个声音一出来我的脑子一下就炸了,因为这是那个一直没能开口的年轻人的声音。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微笑着开口,旁边的尸狗一直围绕着三个人。 “我没有控制他,他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刚要开口,从旁边的窗口就飞进来了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惨白的修长武器对着周观台的方向冲了过去。 白色的粉末被刀刃从武器上摩擦下来,存在于孙晓雯身体中的静用手中的长骨作为武器正和尸狗对峙。 旁边的两个人依然面对着我微笑,我的眉头微微一跳好像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退回来!”我对着静大喊,因为这种诡异的场面居然让我一阵冷汗。 静退回到我的旁边,很自然地从身体中再次抽出了另外一把长骨握在手中,两只手各自握住一把长骨看起来格外的森然。 不过此刻比静的状态更加让我震撼的就是眼前的这三个人,我咬紧牙关盯着三个人,从周观台的身上转移到了椅子上的年轻人身上,最后放在了另外一个站着的人身上。 “你才发现啊!午哥。”任何人同时说话,时间契合的刚好,没有谁早一秒,没有谁晚一秒。因为他们三个人只有一个身份。 “实际上我们都是……” 同时扬起的嘴角,同一时刻开口的瞬间,同一个眉毛的挑动。 “周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