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只是来看一眼,并不想引起神秘sao乱。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梁月会告诉我的。 可是没想到以前的我对于这群人来说这样重要,在面对一个他派来的人的时候也没办法让他们保持平静,非要从来人的身上找到赵午的踪迹。 我没有绕到前门开车离开的时间,只能直接从西边的黑巷子里冲过去,试图把跟来的两个人甩掉。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两个人和之前的我关系非浅,所以要避免和这两个人打斗。 我有些烦躁,虽然脑海里对这座城市有印象,而且有梁月在给我指路,可是我这样漫无目的地狂奔却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你觉得烦,我可以……” 梁月想要提出一个建议,他只要构思成功我就会知道的一个建议。所以在他还没讲完的时候我就拒绝了他。 “如果你天亮之前赶不回去,怎么跟他们说?”梁月仿佛是在诱导我。 “谎言和默契可以掩盖一切。” 我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在敞亮的路灯下一晃而过钻进了一处繁杂的城中村中。 这是梁月的建议,虽然我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可是仅仅按照逃跑和躲藏的宗旨来说的话,这种地形复杂的地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没有任何规律地左右拐弯,刚刚准备冲过去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乌漆嘛黑看起来好像是死胡同的巷子。 我想了想直接拐了进去,这次梁月没有说什么,说明这里是一个绝佳的躲藏地点,或者这里有梁月计划的什么东西。 对于深藏在我身体中的梁月,我并不能保持信任。这个好像明白很多东西的男孩让我无时无刻都感到危险,就好像他一直在计划着启动,这个计划不仅以我为中心,而且整个流程好像很宏大。所以只要梁月沉默或者欲言又止又或者我们面对面的时候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会开始揣测梁月的意图。 巷子果然是个死胡同,我走了没两步就没有了路。深夜的寂静让我的耳朵格外的灵敏,身后追赶我的两个人身上略过的呼呼风声已经越来越近,我皱了皱眉头顺着旁边低矮的砖墙爬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很普通的民房的模样,我贴在墙上转过身,借着不远处小区的淡淡光亮看见的是一个小院,而里面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两层高的楼层。 我正想着要怎么躲开那两个人的追击,突然二楼的一间房门发出了打开的声音。 吱呀—— 这种万籁俱寂的时候,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会格外的放大,特别是在我的耳朵里。 我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军刀横在身前弓下身子,只要那人有一点动静,我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冲上去制服他。我握着军刀倒不是为了杀人,只是拿着刀让我心里稍微能够安稳一些。 “她是帮你的。”梁月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从巷子口直到这里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以为他沉睡了过去或者在谋划着什么。 一个女孩走出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低下头的时候看见了我愣了一下。我想她应该是看见我了,我没想到她的视力这么好。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相信梁月说的话的时候,突然民房的木门被咣咣地敲响了! 我瞪大眼睛心脏狂跳起来,就好像外面的人只要冲进来就会杀了我一样。 我握着军刀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更加不清楚那个女孩会对我做什么? 思绪一塌糊涂的时候,二楼的女孩单手撑着栏杆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了下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孩,心中震惊地想着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女孩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冲到了大门口打开了木门,我赶紧贴在门口一动不动。 “神经病啊!”女孩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却足以表现她的泼辣。 “李小姐,你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传过来,我知道是哪个戴着眼镜的男孩。 “是你啊!凌云?!”女孩的演技真不错,说话的语气这才从迷糊中转到了清醒,“难道赵午有消息了?!” “对。”凌云的声音有些急躁,可能这段时间他们找我确实很费心,“有人来酒店里被我们撞见,他说他是午哥派来帮我们的。” “追他啊!”姓李的姑娘大咧地吼道,“抓住了严刑拷打啊!” “静姐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我们到了这里,把他……”凌云的声音有些失落,“跟丢了!” 然后包括女孩在内的三个人沉默了一阵,整个过程我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女孩开口说。 “你们回去吧,我有消息就告诉你们。” 好像另外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 “好的,打扰了。” 说完后,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女孩关上了木门,这种追踪让我精疲力竭,如果仅仅是要面对所谓的敌人的话,我可能直接可以和对方战斗,可是这样我不能动手有不想暴露身份的对抗让人很费心神。 我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军刀也掉在地上发出了声音。 虽然光线很暗,可我依然可以看清楚女孩的长相很漂亮。不过我没想要躲在这种地方多久,等到算好了时间差不多那两个人离开了后,我站起来对一直站着看我的女孩点点头。 “谢谢!”说着就要转身打开大门离开。 “这是我的号码!”女孩猝不及防地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中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停顿了一下直接转出了门口。 梁月告诉我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我另外找了一条路回到测酒店门口。在外面观望了很久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我才迅速地出去跳上了面包车。 我一路猛踩油门的时候,天边的色彩已经若隐若现。这个时间还不是起床的时候,所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回去。 等到我沿着山路向上一直快要到那处诊所所在的平地的时候,远远的我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摇晃的身影扶着墙壁站立着望着我的方向。 我把车停在了原本的位置,在车上直接把身上的布条撕开摘下了帽子。 没有在丛林中的那种轻松自然,小蓝身上破烂的穿着在清冷的山间早晨看起来格外的凄凉,最关键的是她苍白的脸色和有些散乱的头发让她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无力。 她的棍子已经丢在了来这里的半路上,手上没有支撑的东西,小蓝是扶着墙一路蹦出来的。那根在凉风中晃荡的裤管看着更加凄凉。 我下车走近了小蓝一步,永远都去弯月一般璀璨的笑意此刻却是无力慌乱的神色。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知道她在恐惧什么。 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身体单薄如一张轻碰就会撕裂的纸张,把她全身心都靠在了我的怀中。 如果没有拐杖,没有木棍,我就是她的拐杖,是她的木棍。 “我会待在你身边的,永远都会的。” 我的声音哽咽,泪水不直觉地已经滑落下来。 清晨,真的是崭新的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