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凌云脸色严肃地准备听李俊熙讲述那个所谓的“流传”，女孩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什么是神？”李俊熙问。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无非是那种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仙人。我看了一眼凌云，他好像有什么想法。 “凌驾在凡人之上。”凌云回答。 李俊熙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巴掌，一脸欣赏地点头看着凌云。 “对！”如果李俊熙知道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孩当初是地狱深处被囚禁的恶鬼…… “实际上没有那些所谓的天庭什么的，那些都是凡人们根据神灵们的事迹臆想出来的，你把那些神灵扒干抹净了之后，会发现……”李俊熙灵性的眼珠子一转说，“他们就是凌驾在凡人头上的。” “你的意思是……”我注意到了李俊熙在最后的描述上没有加东西，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他们也是人？” “你以为呢？午哥。”李俊熙嘿嘿一笑，“你认为从外我们的头顶真的有供他们生活的天庭？我们的脚下真的可以那么随意的潜进去？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很轻易地呼风唤雨？” “这……”好像这么一说，那些所谓的神灵还真的没地儿可去，只能在这个世界上混迹。 “他们有很多吗？”我开口问李俊熙，总觉得这个关于神灵的概念不甚清晰。 “盘古开天地，女娲造凡人，神农济世人……”李俊熙一口气排了好几个很普遍的传说故事然后把问题抛给我，“你觉得呢？” 我有些没法接受这样的言论，就好像这种突然冒出的漫天神灵和我有深仇大恨会杀了我一样。抬起头随便略过的一只飞鸟都会让我有些动容。 “我遇见了一个人。”既然对方可以研究的这么现实真切，那我也就没有必要把那些事情藏在心里了，“她告诉我历史上的一个恶人实际上是被一个自称神灵的人cao纵改变的。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午哥，你觉得上位者需要什么呢？”李俊熙又问我，怎么老都是问题，我有些烦躁可还是得强忍着继续听。 “上位者分为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你所说的历史上的那些人。他们拥有有限的生命，还有看起来至高无上的权利。” “看起来？”李俊熙的每一句话都隐含深意，让人不得不注意力极端集中。 “当然，当他们自认为已经是整个世界最顶端的人类的时候，实际上站在他们头顶的还有一批人。”李俊熙说，“那些神灵就是另一类的上位者了，他们是从人类的意识刚开始产生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拥有特别力量的人类。” “这些在刚开始还会保持一颗平常心的人类在天灾人祸会吞没自己的部族的时候会去像神灵一样拯救他们，这就是神话的开始。”李俊熙仿佛在描绘什么宏大的史诗，我的心脏都开始剧烈地跳动。 “在平常人一生的时间中，这些人作为普通人的救世主被膜拜。那个时候他们就成为了部族的首领，或者联合部落的老大。” “也许是在时间的推移中，这些人得到了一些关于长生的能力。也或者这些人天生就拥有这样的力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这些所谓的神灵终于开始有些厌烦作为一个救世主的职责了。” “如果天下太平，他们会找一些很聪明的人来影响引导你，他们这个时候所需要的，是人间的争战所带来的那种热闹的感觉。”李俊熙说这些的事情很平静，仿佛理所当然。 可在我听来就无比震撼了，天下太平不好吗？非要狼烟遍地？这些人……这些神都是神经病吗？ “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如果无聊的时候，就会去找一些事情做，而这些事情往往就是捣乱或者毁掉一些东西。”李俊熙继续讲，“你的那个朋友说的那个被影响的人，应该就是某个神灵的玩物吧！” 我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这样的言论过于诡异，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也许这个世界真的被人cao纵，不过那些都是猜测，只是一些小说而已，而现在李俊熙这么说…… “你觉得奇怪吗？你觉得这些人残忍吗？”李俊熙看起来一直比较平静，想来她接受类似这类的信息有很多。 “我觉得这些人应该下地狱。”我直言不讳。 轰隆！ 晴朗的天空之上一阵狂风卷过，大片的乌云盖在了我们的头顶，在我开口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沉重的黑云中炸响了一声惊雷，就好像那里真的有神灵看着，等着把我这个信口雌黄的普通人劈死。 “要下雨了？”李俊熙不在意我说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然后低下头盯着我。 “这就是你不一样而且吸引人的地方，赵午。”李俊熙突然笑着说，就好像她是地上的神灵，试图来保住我这个她欣赏的凡人。 “是吗？”对于这种欣赏我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内心对这种控制人间的人的一种……谈不上憎恨，他们又和我没仇没怨的。如果非要把这种慷慨激昂的情绪加诸一个说法，那就是我是凡人中的神经病，那种为了其他人敢于赴死的神经病。 “如果给你机会？”李俊熙性质满满地来到我身边弯腰凑到我面前，“你会不会真的让他们下地狱。” 我想了想没有回答。因为明显这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谎言，即使我有神灵的力量，他口中的那些神灵必然不会允许我一个人在他们的圈子里胡作非为。所以，根据一般情况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会给他们讲道理。”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哈哈哈哈……”李俊熙笑的天花乱坠，一个没站稳朝我倒了过来，我扶住了穿着单薄衣衫的女孩，背后的肩带清晰地触动了我的手掌，我突然就从那种超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有些意乱情迷地准备从女孩的衣领……… 嘟嘟嘟！ 木门被轻轻地敲击了三下，一个厚重却明显讨巧的声音传进来。 “家里有人吗？” 还没等李俊熙答话，木门被推开一个缝隙，一个还算俊郎的中年男人的面孔探了进来。 这张面孔让我迅速扶正了李俊熙站了起来，因为这个人我认识，就是早上在茶楼中见过的那个穿着正装的敢于和到云来对峙的人。 周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