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策略,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懂得。 这三十几人看起来都很健壮,像是职业打手之类的。相比刚才欺负洪明的小混混,这些人每一个都顶他们仨。 这么多人围过来,我们几个人就知道单纯地靠着身体的灵活和搏击手段已经无法收拾他们了,所以在第一时间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力量。 王猛永远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对于他来说,我和凌云是作为大脑级别的人物,而席飞是一个虽然有眼光却无能的人,需要保护。他是最能毫无顾忌保护自己认同的人的那种人,所以基本上每次打架王猛都会是第一个人。 手中的斧头劈向了当先一个人的脑袋,那个普通人居然还侧身躲过,手中粗壮的棍子横扫向了王猛的腰部。 于此同时,攻击王猛的人还有两个,除了注意那人横扫来的棍子,王猛同样要注意其他人的凶悍。 抬起一条腿迅速地踹在了一个人猛冲过来的小腿上,另外一只缠绕着黑气的手臂狠狠地砸在了第三人的脸上。 但是一个人的注意力毕竟有限,眼看腰部的棍子已经无法避免…… 另外一条黑气直挺挺地指向了那个凶悍的男人,长剑缠绕着棍子拉扯着它向旁边偏移了位置,顺着王猛的腰后勉强划了过去。 王猛回头对凌云眼神示意,我看着这两个人暗自点头,然后自己冲向了那些打手,试图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而给席飞减少压力。 …… 不知道打了多久,中途我们身后的那些小混混也加入了战局,可惜那些小混混都没能抗住这些打手的一次攻击就倒在地上哀嚎。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四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勉强地把打手们捶倒在地,每个人的四肢基本上都有断裂。并不是我们过于残忍,如果不这么做,那些人几乎会在第一时间跳起来继续战斗。 王猛身上的伤痕最多,这货完全不顾自己周围的人,只要看见我们其余三个人谁有危险都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因为小混混的帮忙,王猛之后还救了他们好几个人。 我以为打手们倒在了地上,坐在车里的那个人也会知道实力差距,会害怕恐惧逃离现场。 可是当地面上满是哀嚎的人们的时候,车门被愤怒地掀开,然后那个戴着墨镜穿着大衣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条钢筋直直地朝我冲了过来。 王猛喘息着上前一步,一脚把男人踹倒,墨镜被摔向了一旁,男人不顾自己老大的威武形象从灰尘中爬起来又随手捡起了一块砖头朝我砸了过来。 凌云随手接住了砖头丢在地上,想要上去被我拦住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再次准备向我冲过来,我收起身上的鬼气赤手空拳地和对方对打。 如果是混战,我确实要用鬼气维护这幅身体,可是如果单打独斗,我自信靠着自己的战斗技巧可以简单地收拾对方。 我以为这个男人是一个只会用钱砸人发号施令的人,没想到对方的搏击手法简直专业,如果说刚才的那些人每个人都拥有一些技能,那么这个男人就很可能是他们老师级别的人。 不过在单人面对我的时候,即使他的技巧再强势也挡不住我的进攻。 我的攻击每一次都对准了他的小腿和小臂,我相信一般人这会儿早就躺在地上叫娘了,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还可以两腿颤抖地站起来。 “你和洪明有什么仇?”看着男人的年龄至少是洪明的父辈,我又换了一个口吻,“你和洪家有仇?” 男人刚刚站起来,估计小腿上的疼痛过于剧烈,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去。 我上前一步扶住了男人,他抓着我的手臂勉强站稳,许久狠狠地把我推开。 “我和他们没什么仇。” 只要失去了我的搀扶,男人就只能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我们回话。 “那么为什么?”我坚信这个男人肯定有原因,这个人不是那种会随意欺凌他人的人。 “这还用问?”男人抬起头哈哈大笑,“这个社会上很多上位的人都是变态,难道你不允许我有些欺侮他人的小爱好?” 说着,男人可爱地对我挤着一只眼睛,用分开的两根手指在面前示意着他的“爱好”! “那么,我可以有凌辱你的爱好吗?”男人的这种赖皮让我有些懊恼,刚才还对于他的能力和为人略感钦佩,至于现在…… 啪! 我高高地扬起了手掌狠狠地扇在了男人的脸上,整张面孔扭曲地歪向了一边,嘴角喷出来了液体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嘿嘿……” 趴在地上的男人竟然埋头在手臂间笑了起来,两条估计都没有感觉的手臂再一次撑起了身体。 “哈哈哈……”仰头的大笑更像是在讽刺我的无能,即使打败了他也没办法得知真相。 我就好像被人愚弄的玩偶一样,嘴唇颤抖着抬腿左右开弓地猛踢他的头颅。 肿胀的脑袋里甚至都看不见了眼睛,鲜血和笑意依然从缝隙中流淌出来讽刺着我。 现在我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他! 当我再一次抬腿的时候,从一片灰尘迷雾之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赵大人这是要杀人吗?” 我认识这个声音,那个在废墟之中殴打我的背着陶罐的青脸瘦俏男孩。 他一出现,我胸膛里的愤怒立马就消散了,至少不用被眼前的这个垂死的男人所愚弄。 尘埃落定的过程中,一个穿着大衣遮挡着全身的身形一摇一晃地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的背上依然背着那个晃荡着散发着恶臭的陶罐。 看着已经快要死去的男人突然就跳起来冲向了男孩,刚到他身边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这可是由平凡的rou体掌控的法制社会,而非虚幻依靠鬼力的鬼怪世界。”男孩笑眯眯地看着我,这样的人即使笑着也让人心底里一阵发冷,“赵午大人,你会为了这样一个废物就做一个法制社会的杀~人~犯吗?” 说着,男孩用脚踹了一下已经一动不动的男人。 “是你?” 相比他问的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会是他? “对啊!”男孩张开了双臂,一阵风吹过宽大的袖筒晃晃荡荡,感觉里面撑着一根竹竿,“难道您老这么快就忘了我了?虽然我在寒先生和申玉面前我确实不值一提,不过在他们之下……” 男孩收回了手臂把双手插回了口袋,收起笑容抬头盯着我,远处已经没有大门的门口外呼啸着冲进来了更多的面包车。 很快所有的通道都被面包车充斥,从上面跳下来了密密麻麻的多于我们数倍的人,而无动于衷紧紧地盯着我看的男孩更像是一个无冕之王。 “我就是最强的人!” 我们被所有人包围在中间,男孩才悠悠开口。 “你想怎么样?”即使我们可以冲出去,我根本没办法保证这里的这些人能够安然无恙,我和凌云王猛席飞,还有那些已经成为了我们帮手的小混混。 “不对吧!赵大人?”男孩阴阳怪气地叫喊道,“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要让人……” 说着眼神示意我身后的小混混们。 “欺负洪明?” “你这种处理方式并不给我了解真相的机会。”我左右观察那些人心中盘算着。 “放心吧,赵大人。”男孩抽出了一只手抬起来,那些人突然哄然出动开始把地上的那些他们的同伴都抬向了车子,很快,受伤的人们被塞进了面包车里,所有人都上车然后发动一哄而散。 命令执行的没有丝毫迟疑,更像是一个军队。 整个场地上只剩下了我们这群人和面前背着陶罐的男孩。 “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赵午。”男孩倒退着说,“不起眼的人并不是废物,有时候甚至是可以决定一切的关键。” 说着转身准备离开,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转了回来。 “关于洪明的问题,我觉得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眼中看起来儒雅的年轻人。” 说话间,男孩的脸上明显扭曲恍惚起来,就好像看见了什么让人愤恨却无可奈何的事情。 “问他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罗云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