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老头,你咋不拿刀杀人呢?你这是卖书还是抢劫呀?”刘芒心里把老头鄙夷到三教九流里去了,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破书,轻柔的翻开。 他不敢劲儿大,怕劲儿大了书飞了。 嘘!翻开了第一张,刘芒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全是古撰文,这难不住刘芒,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书竟然是件宝物。 书的皮毛破是破了点,但是字里行间流露出灵动之力,在某些方面极似柳思思得到的那张画卷。 “发财了!”刘芒的小心脏“嘭嘭嘭”急速跳动,手背上的青筋都涨起来了。 这是古迹确然不错,然而这还不是让刘芒动心的理由,让刘芒喜出望外的是这本书竟然是一本道家真解,打开第一张就是正文,里面是怎么炼制符篆的简单介绍,接下来是各种符篆的用法…… “宝贝啊哈哈!”刘芒低着头看书,斜着眼偷偷的看老头,然后黑着脸抬起头来道:“大爷,这什么破书啊?你要一万,我看一块钱不值。” “大爷啊!这样吧,我看您老人家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容易,我给您十块钱,卖就卖不卖拉倒。” 刘芒一副卖不卖无所谓的样子,站起来要走,他估摸着老头非急眼不可,铁定抢着卖给他,一本破书卖十块钱,这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事。谁知老头翻了翻白眼,直接从刘芒手里又把书要回去了扔在了屁股下面。 “年轻人啊!你不要拉倒,我坐着挺舒服的。”老头两眼一眯,翘起了二郎腿。 “cao蛋,遇到高人了,这老头不吃这一套。”老头沉住气了,刘芒傻眼了。 “咳咳!大爷,我也不和你开玩笑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本书确实有点价值,不过没那么多钱,顶多一百块钱。”刘芒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九千……”老头撇了撇嘴。 “二百……”刘芒又加了一百。 “八千……”老头把那本书从屁股下面拿了出来。 “妹啊!豁出去了,我出三百。”刘芒咬了咬牙。 “不行,下了七千不卖。”老头怒道。 好吗!这爷俩当街开始抻价,不过这尼玛之间的差距也是太大了,还好老头也怕抻崩了,二人最终都觉得吃亏,以千元的价格成交。 别说千元了,二百块钱刘芒也没有啊!只好黑着脸拿出了电话,他先给柳思思打了一个,准备预支工资,提示正在通话中,又打了一个还是正在通话中。 刘芒连着给柳思思打了六个电话,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正在通话中。 “通通通,通的你欲死欲仙。”刘芒气的没法,拨通了麻杆的电话,有事还得靠兄弟,不到二十几分钟麻杆和肥熊、和尚就到了。 “咋了,兄弟,我们三个凑了半天,就凑了一万,不够的话再去银行……” 麻杆还没说完呢刘芒就窜到了他跟前,上去就是一脚:“你妹,啥一万呀?是一千还是一万?”刘芒连动手带递眼色,麻杆也是聪明绝顶之辈,连忙改口:“咳咳!是一千,好像是一千,我这不是瘦糊涂了么!” 这厮说完扣扣索索的掏出了一千块钱。 “啥?你们有钱还他么砍价这么厉害啊?”老头的岁数大了,耳朵还挺好使,满脸的幽怨。 “咳咳咳!老大爷,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您可不能反悔啊?刘芒把钱往老头的书摊上一扔,夺过书撒腿就跑,气的老头在后面直撅胡子。 麻杆他们是开车来的,拉着刘芒返回了学校,这三货把刘芒撂下以后又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刘芒,刘芒重新打开了那本书。找了半天,在一个旮旯里找到了书的名字:“玉女喜神术” 玉女喜神术是茅山术最初的叫法,算是古老的巫术,现在基本已经绝种了,不知怎么流传出来这样一本书。 刘芒心急如渴,先把这本书大概的翻了一遍,前面讲的是道家的一些修炼之术,后面讲的是一些炼制符篆的要诀。 他看了看,把前面的修炼之术记在心里了,这玩意儿是苦练所成,非一日之功,倒是炼制符篆能速成,威力虽然不及道术厉害,可能立竿见影。 符篆的种类可分为: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金色符篆最厉害。 除了这些,刘芒主要看了看炼制符篆的禁忌。每年有四天不可乱画符。 即:农历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十二月初二。如若在这四天画符,不但不灵验,而且还有害。 刘芒搂住这本破书就像搂住了一个大姑娘,那家伙啊可劲儿的啃,上午没顾得上吃饭,一直研究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晚上他还要去棺材铺看门,收了书准备吃点东西动身,谁知他还没走呢,宿舍门突然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你叫刘芒?”这人一进来直呼刘芒的名字,脸上冷漠的不行。 “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刘芒心里咯噔一下子,来的这人竟然是刚刚转学过来的温怀玉,刘芒怀疑这人是菜庆春雇来报复自己的,不然自己和他没交集关系,干嘛找自己。 刘芒想偏了,温怀玉打量了一下刘芒他们的房间淡淡的说道:“听说你认识柳思思,能不能带我去她家,我有事找她。” “不好意思啊,我不认识你说的柳思思。”一听这话,刘芒心里警惕起来,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柳思思也是天师,这个温怀玉不是要找思思的麻烦吧? “刘芒,我也不和你多说,只告诉你一句话,有些事不是你这种人能插手的,有些人,不是你这种人能惹得起的。” 温怀玉似是预料到刘芒不会承认这码事,冷冷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走了。 “你。妈神经病,威胁老子啊?”刘芒晕头转向,没听明白温怀玉是什么意思,把古书收到兜里,来到食堂草草吃了一口饭,坐上了去柳思思家的那趟公交车。 也就是在刘芒刚刚出门的时候,从画工学院使出来一辆法拉利四五八,车里坐着两个人,开车的是温怀玉,在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留短发的小青年,看上去精明强干。 两人开车出了画工学院的大门,随着刘芒坐的公交车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