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些个倒卖文物的,肯定比咱们这帮在斗里搏命的土耗子赚的多得多!”小黑有点眼红。 “那是人家有本事!”二叔摇摇头,“这家斯内克古代艺术品拍卖公司,至少存在一个多世纪了。家族企业,跟各国的海关都有联系。二战的时候还卖过军火!不然你以为普通人能做的了这样的生意?” 一个多世纪?家族企业?我对这个斯内克古代艺术品拍卖公司越来越好奇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机场,不过“公司”那边的人还没有到。 “小二爷,你去问问你那个小女朋友,他们什么时候到?”胖子突然调侃道。 我脸色一红道:“瞎说什么!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要问的话,也应该是二叔打电话问那个什么卡文先生才对。” ““还”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是“快要”是了呗?哈哈哈!”小黑开始咬文嚼字。 “你们俩能不能有点正型?你看看人家孙道长,这么半天都没说过一句话!”我有些受不了他们。 “小二爷,你面有桃花。。。。。”老神棍不合时宜的插嘴。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几个人一起大笑。 “算我没说。”我无语道。 正当我们几个闲扯打闹的时候,机场外面忽然停下来一辆加长版的卡宴。 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了我们熟悉的卡文先生和他的翻译慕白,之后还有三个我们不认识的老外跟在他们的后面。 “哈哈,陈先生,好久不见!”卡文先生假装熟络的给了二叔一个大大的拥抱。 当然,卡文先生说的是英语。而翻译出这句话的自然是身后的慕白。 几天不见,慕白比上次活泼了不少。比如刚刚翻译出的那句“哈哈”,让人觉得既俏皮又可爱。 “简单介绍一下,这几位分别是,吉米,汉克还有泰德。”卡文先生介绍着那三位我们没有见过的男人。 吉米是一个长相帅气的欧洲白人,大鼻子,蓝眼睛,让人看着很舒服。 汉克也是一位白人,高大,凶猛,浑身肌rou虬结,一头干练的短发,加上脸上一道深深地刀疤显然是一个硬汉的形象。 泰德是一个黑人,很瘦,但是身上的肌rou却也若隐若现,显然爆发力十足。 “您好!”二叔一一握手,象征的问了问好。 “海关那边我们已经打通了关系,你们只要躲在货船的集装箱里不出来,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查你们的。”卡文先生说道。 “下斗的就只有这几个人么?”二叔问道。 “不不不,我们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在青岛等着我们了。这三位是过来保护我的安全的。”卡文先生笑道。 “看样子卡文先生在公司的地位很高啊。”二叔眯着眼睛,“这三位,在你们公司里,应该也是属于头目级别的了吧。” “哪里哪里~”卡文先生似乎不想多说,“我们还是先上飞机吧!这次我们是以公司旅游的名义出来的,所以麻烦几位要先佩戴上这几枚胸牌。” 卡文先生把几枚胸牌递给我们,这胸牌的样式和卡文先生他们身上戴的一模一样。我看到上面写的字都是英文,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单词好像我只看懂了“顾问”这个单词。 时间一到,我们就开始准备登机。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刚开始不免有些紧张。好在有胖子他们一起陪着,让我不禁心安了不少。 机舱里座位整齐,非常洁净,几个漂亮的空姐热情地帮助乘客把行李摆放到行李架上,并向乘客介绍安全带的使用方法,机舱上边悬挂的电视屏幕也在播放着乘坐飞机的注意事项,并介绍了随机服务的四位空姐。 大约二十分钟后,飞机开始滑行前进,好像行进了十多里路,飞机越跑越快,机器声越来越大,突然飞机起飞了,我感觉身体向后倾斜,紧靠在座位上,飞机呈前高后低状,直插云间,外面一排排房子、一辆辆汽车、还有一条条马路急速后退,越来越小,越来越淡,不多时就升到了半空。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远,飞机也逐渐平稳了!此时我从飞机的眩窗向下观望,下面像棉花一样的厚厚白云,盖住了地面,再往上看去,天空青蓝,半个月亮悬挂天空,而我的紧张感也逐渐消失。此时飞机平稳地行进着,窗外不时传来嗡嗡的空气摩擦声。 “小二爷是第一次坐飞机?”旁边的胖子看着我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忍不住朝着我笑道。 我点点头,道“有点恐高,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第一次坐飞机还不如你呢,”胖子安慰道。“差点尿了裤子!”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点点头,表示“我没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空中小姐开始为大家供应午饭,她们在狭窄的过道中,推着装满饭菜的小车,给每一位乘客分发饭菜。饭有两种,一种是加热的米饭,一种是热面条,另一个冷盘里,有一根香蕉、一袋榨菜条,一个小面包,还有一把精致的塑料小勺、小叉子。饭菜虽不丰盛,但很洁净,吃着很放心,饭后空姐们又送来饮料、开水、和咖啡,按个人所需随便挑选,我要了一杯咖啡,喝着略带苦味,没有想到飞机上的服务倒是相当的热心周到。 飞机上的小厕所每次只能容纳一人如厕,吃饱喝足,我起身到后面厕所解手。这时,后座的二叔突然悄悄地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颤,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进了洗手间,我立即把门反锁。然后轻轻地打开手掌,发现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纸条。 我打开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但我还是能看出这字是二叔写的。 “胸卡里有窃听器,不要打草惊蛇!” 我顿时一惊,差点喊出声来。 窃听器!好在我们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些人想干什么?是因为不信任我们?还是想从我们的嘴里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