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珊说:“为了庆祝你们全部都挂科了,我决定要玩一个游戏。” 她的话刚一说完,我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赵雨兰倒是没有怎么放在眼里,让服务员给她换了一杯咖啡。 薛水凡问了一句:“什么游戏?” 我说:“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游戏,说起来,好像也有很久没有好好玩游戏了,先玩玩再商量暑假去哪度假也可以……” 孟凝珊一脸认真:“打牌。” 我怔了怔,然后抽了抽嘴角:“什么东西?” 她手里的确是拿着一副扑克牌。 但是她所说的游戏,真的仅仅是打牌,那有什么意义? 正在我们都疑惑着的时候,孟凝珊便将扑克牌放在了我们几个人之间。 她缓缓说道:“假设,现在的我们处于一种特殊的情况之下,我们必须四个人玩牌,以最简单的方式,然而只有一个赢家,可以活着走出这间咖啡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开始打牌……” 说到这里,薛水凡也来了兴致:“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孟凝珊,于是又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图书馆见到她的时候,听她说起那些变态逻辑。 以前一直以为薛水凡才是脑子最不正常的。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孟凝珊才是脑子最不正常的人。 孟凝珊看了赵雨兰一眼,继续说:“这只是一种游戏的假设,但是我们却必须要认真,从开始派牌的那一瞬间开始,就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成为最终的赢家。” 我还是不很理解,孟凝珊所说的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规则。 正想问点什么,身边一阵凉风吹过,子都便顶着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坐在了我身边空着的椅子上。 他说:“听她的意思,大概和我以前见过的某种政治游戏差不多。” 我还是有些突然被吓到了。 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子都说:“从你们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开始,这个游戏便开始了,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场牌局,但是为了赢下这场牌局,你们必须要做很多事情——也就是在很多方面,得到这里工作人员的帮助,利用工作人员提供的信息,赢下牌局——”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因为这场牌局的赌注很大,所以不管是谁,都必须要赢。 然而要赢的话,采取特殊手段是最好的方式。 也就是求助或者买通这里的工作人员。 从一开始,几个工作人员都差不多不近不远地待在我们这桌附近。 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工作人员提供给自己的信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为每一个参与游戏的人都需要他们的帮助,所有人都希望买通他们,所以谁也不知道,工作人员到底选择站在哪一边。 子都继续说:“当你们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必定会给你反馈,但是你却无法肯定,他提供给自己的信息是对的还是错的,很久以前,曾经有一场君臣盛宴,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然而谁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果不能提早从天子身边的人嘴里打探出消息,立场就会变得很艰难,而朝堂之下,臣子分几派,没有人可以确定,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就是对的。” 听到这里,我算是完全明白了。 也就是说,孟凝珊此时提出的游戏,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策略分析游戏。 我刚想明白,孟凝珊便又说:“这个牌局游戏曾经在欧洲流行过一段时间,当时的假定条件就是生或者死,游戏原本的名字,叫做——鬼牌游戏——”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瞬,继续说:“这一次,我们也可以将规则稍微变动一下,就以一场牌局定输赢,赢的人来决定我们假期的行动,并且可以拥有其他三个人半年的零食,在这种前提条件下,游戏开始,你们是否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呢?” 听她说可以得到零食,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但是也不是特别心动。 但是输了却要失去半年的零食,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心动了。 那么,这场牌局,我也要赢啊…… 孟凝珊提出这个游戏的本意,就是希望这次假期的活动确定下来,也为了得到我们的零食吧? 薛水凡眨了眨眼睛:“鬼牌游戏,我明白了……说起来,这一次暑假要去的地方,我其实也有个不错的想法呢,就怕你们都不同意……” 赵雨兰笑了笑,说:“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我约你们出来,本来是想要好好和你们商量商量,没想到孟凝珊你早就有了想法,既然有想法了,就不要把事情推到挂科身上,多无聊,按照你说的这么做的确不错呢,不过,本小姐不要零食,你们到时候每个人答应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这件事,保证在能力范围和道德范围内。” 她们的声音都不算很大,吧台的服务员大概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微微怔了怔。 那么现在的情况下…… 以孟凝珊提出来的鬼牌游戏来决定假期要去的地方…… 并且…… 不想失去零食的我要赢。 已经想要假期要去的地方的薛水凡也要赢。 有特殊要求的赵雨兰也要赢。 所以,这个游戏,必须认真对待了? 我悄悄看了看子都,心想,我大概是赢定了。 于是我轻轻笑了笑:“好啊,那么洗牌吧,最简单普通的打法就好……” 孟凝珊洗好牌,然后便招呼服务员,点了一杯新的咖啡。 原本的那杯已经完全喝完。 “麻烦帮我加一杯拿铁,微冰,谢谢。” 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准备怎么做。 随即忽然想到什么,于是转头看了看赵雨兰:“你是包了全天?” 赵雨兰挺起自己的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没,就包了半天,我只是觉得安静点,凉快点好,不过说起来,坐久了还真是辛苦呢……” 我看着她的胸器,什么也没想,脱口而出:“你这个尺寸做什么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