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什么事情,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事? 我很想问问他,对他来说,到底什么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但是一想到他最后说出的那句话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什么叫做,干……你……? 他说出这么痞的话是什么节奏? 没想到白御时倒是自己开口了:“相思就这么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仔细想想还是有些伤感。” 我怔了怔:“什么忘记?” 白御时他不仅仅是变得陌生了,更是让我不明白了。 他忽然问道:“相思记得,慕子言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慕子言?!你……” 我忽然想起子都说过的,曾经在阴间看到了有关慕子言的消息。 慕子言转世多次,而这一世,姓白…… 他当时字字句句都直指白千渡,却让我忽略掉了另一个姓白的男人。 子都说,慕子言这一世姓白,并且就在我身边。 我身边,除了白千渡之后,还有一个…… 白御时! 我满含震惊地看着:“你是慕子言?” 白御时笑出声来:“呵呵,小相思还真是有趣,我不过是问了你一个问题罢了,我只是我,我叫白御时。”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却并没有再回答我了。 * 白御时将车开的很快,离开塔克拉玛干沙漠之后,就驾车直奔机场。 我还是无法理解,白御时和慕子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真是慕子言的转世的话,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他的胁迫,也因为我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所以不得不跟着他一起,买了机票离开西部。 白御时也总算是将我手上的手铐解开了。 我跟着他上了飞机,充满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怅然若失,坐在椅子上,眸中情绪复杂。 头等舱内安安静静,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御时缓缓说:“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明白,我的宿命到底是什么了……” 我阴沉着一张脸:“喂,你别和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我才不相信宿命!” 白御时转头看我,只道:“手。” 我愣了愣:“干嘛?” 他笑了笑,说:“相思以后,还是不要老问我干嘛,我想干的,永远都只有你。” 我无言以对,握着拳头,用力地打在了他身上:“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我看错你了!” 白御时不痛不痒,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看了看我手上的痕迹,淡淡地说:“抱歉,我并不想那么粗鲁地对待你,只是我知道,相思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跟着我离开。” 我忍不住抽回自己的手,骂了一句:“去你的!” 食屎去吧!这种神经病男人! 白御时问:“那么,在相思看来,我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我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以前,在我的印象中,白御时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会温和微笑的人。 在永恒复现的幻境中,他说我是希望,而在我看来,他才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人。 有股独特的淡然气息,可以让人很轻松。 但是现在,一抬头看他,我能够想到的,只有绝望…… 白御时继续说着话:“如果被你讨厌了,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总有一天,相思会属于我一个人,相思是我的宿命,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和相思在一起,而那个家伙,注定失败。” 我半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你还是别恶心我了,你不是慕子言,你只是白御时,根本没有什么宿命,而且我也不是颖姝,你没必要和\b子都争抢什么……” 他还是说着自己的话:“我是那个灵魂的转世,也是白御时,但是我想要和相思在一起的心情,并不只是要让那家伙再次失败,而是真的,因为宿命,与他再次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我微微抬头,看着他,问:“你果然是慕子言……但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前世的事情的……” 白御时沉默一会儿,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合眼缘,而初见那家伙的时候,我总算是确定了,我是在嫉妒他,这种嫉妒之中,竟然还带着一点憎恨,我在想,我或许也喜欢上你了,我想要得到你……后来,特地去研究了一下,这才知道,很久以前,有一个我,叫做慕子言,于是,不知不觉就发现了两千多年前,我与那个家伙的宿命,以及更多有趣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 他说:“相思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拧着眉头。 没想到白御时隐藏得这么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计划这些东西了吗? 简直是神经病,因为子都说喜欢我,所以他也要喜欢我? 我又不是颖姝,也不会成为第二个颖姝! 颖姝的结局那么惨,我才不要和她一样,深受其害! 我闷闷地说着:“你只是知道慕子言的事情而已,你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你也根本不了解,慕子言的心情……” 白御时反问:“那相思你又了解多少慕子言的心情?” 我无言以对。 他继续说:“我只要了解我自己的心情就够了,不管如何轮转,宿命就是宿命,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我也还是会和那家伙喜欢上同一个人……” 我缩着脖子,声音越来越低:“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喜欢……” 白御时笑,说:“相思又懂什么是喜欢?你认为喜欢就该是像小千那样,只是默默守护在一边?在我看来,小千他才是最不懂什么是喜欢的人!” 我竟然半句话也反驳不上来。 白千渡懂不懂,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种欺骗了白千渡的家伙,根本没有资格评判他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永远都无法体会,白千渡的喜欢有多么温柔,他喜欢的又不是你,你怎么可能感觉得到,你这种人,不配说他……” 白御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不配?” 我有些怯弱:“你才是最不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