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挑眉:“相思这是在间接骂我了?” 我双手环胸:“我又没骂你现在是狗,你承认干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呢?” 子都托着下巴:“我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要侮辱狗,狗难道是什么贬义的东西吗?” 看他那副充满无辜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他所说的这句话。 我开始深思,为什么别人骂人的时候都要说是狗杂-种,狗东西呢? 狗哪里得罪人类了? 为什么要侮辱狗? 想到这里,我忽然甩了甩脑袋,然后瞪了他一眼:“我真是被你弄糊涂了,算了算了,懒得和你扯这么多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再多说。 白千渡坐在一边,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 * 没过多久,白楚曦化好了妆,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带着幽雅的清香,比起普通香水,味道让人舒服很多。 可以想象,用在她身上的这种特殊香精价值一定不低。 我们正准备离开,她走到我身边便拉住了我的手,巧笑嫣然:“小相思长得还真是漂亮又可爱。” 我干笑着:“姑奶奶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白楚曦摆了摆手,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脸,是真的没法看,小相思可能会吓到哦……” 我说:“是吗,我只知道,现在在我面前的姑奶奶很漂亮。” 白楚曦说:“只是为了像个正常的人类一样活着所做的伪装罢了,白家对我,用心良苦。” 公寓楼下停着白楚曦的轿车。 但是她并没有开车,只是让白千渡当起了司机。 一路上,白楚曦与我说了很多话。 更多的就是白家的事情。 子都不知不觉就已经不见,大概以最快的速度去了白御时那边。 白楚曦说:“国内有四大阴阳师家族,白家,花家,岑家,司家,阴阳师所学的都是玄术中的鬼术,几十年前,白家算是最强的一个家族,但是这些年来,为了顺应时间的变化,暗中敛了不少财,却损了子孙命格,从发家的那个时候开始,白家的后代在玄学上的天赋越来越低,小千他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另类了,除了他之外,白家如今已经没有几个天赋异禀的后生了,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如果不能承受五弊三缺之重,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强大的阴阳师。” 我若有所思。 白楚曦挽着我的手臂,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是皮肤和肌rou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硬邦邦。 只是,比起我这种普通人,是要僵硬一点。 上次在生物实验室,白千渡曾经给了她一杯红色的液体。 她是一只吸血僵尸。 白楚曦继续说:“小千不能自损命格,为了变得越来越强,他就不能刻意去追求很多东西,朋友,恋人,以及挥霍不尽的金钱,他还老担心,自己会克到周围的人,所以一点也不喜欢和别人沟通交流……” 不等她说完,白千渡便开口:“姑奶奶,您的话还真多。” 白楚曦不悦,轻哼一声,说:“小千你还真是,多说几句话也损你命格了?其实这种东西没有多么严重的,你不该太放在心上,不是哪个八字硬的人都会克到周围的人,有时候,人要学会顺应天命,顺应自己的内心!” 我有些意外,好奇地看着正在开车的白千渡,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他总是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喜欢,也不是因为他孤僻。 只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身边的人。 白千渡他,对待这个世界,真的很温柔。 他的冷漠,都只是面具而已。 白楚曦轻轻笑了笑,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在她看来,什么都不能强求,也不要勉强自己。 一切都需要顺应天命,跟随自己的内心。 我看不到白千渡的表情。 只知道,他沉默到了连冷哼都不屑一顾,丝毫没有搭理我们的意思。 * 白御时的奶茶店又暂停营业了。 据说他每天只卖314杯饮料和奶茶,一年四季,未曾变过。 夏天卖冷饮,冬天卖热饮。 我很好奇,他这种经营方式会不会导致他一直都在亏本什么的。 然而,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淡然自若的微笑,悠然的心情似乎很纯粹。 奶茶店的二楼和三楼便是他自己的房间。 白御时接待了我们,我也因此有了机会,参观参观他的房间。 从我们过来的时候开始,子都就一直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不曾移动过。 充满了高高在上气息的一种姿态,微微闭着眼睛。 白御时的房间里的东西比起白千渡,要多一些,尽管如此,还是能够一眼看出,他也是一个很整洁的人。 ——当然,不排除他在我们来之前好好整理了一番的情况。 我悄悄看了看他的书房,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各种各样的古书,还有许许多多的小玩具。 书架的中间摆放着一匹陶马,看上去年代久远。 我好奇地伸出手,准备去碰,身后就传来了白御时的声音:“那匹马是战国时期的艺术品,价值连城,原本应该存放在国家博物馆之中。”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我立刻将手伸了回来,缓缓转过头,看着他:“战国时期?那岂不是有两千多年了,这种等级的文物还能作为私藏品吗?” 白御时轻轻笑了笑,长臂从我面前伸过,拿起了那匹陶马。 他说:“相思认为,文物要交给国家吗?” 我垂眸,面无表情。 白御时将陶马递给我,说:“沉淀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终究有许许多多的故事,这匹陶马是从一伙资深盗墓贼手中拿来的,他们找到了这匹陶马,还没来得及销赃,就被梦魇缠上了,正好被我发现,于是就顺手解救了他们。” 我接过陶马,有点担心自己万一不小心将它摔在了地上怎么办,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这匹马,很简单,却充满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