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把我当成玩具吗？我说，你够了啊……” 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他微凉的唇封住。 我脑袋顿时缺氧，双颊绯红，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忘记了思考。 他的吻来的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心跳骤然混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紧张。 脑海里一片空白，此时的我，竟然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再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 想要，更靠近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身体好像都在缺氧了，呼吸困难，只好下意识地无力推搡着他。 他终于松开了我，唇角挂着一贯的浅笑。 我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而他还是保持着从容和优雅。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你——！” 子都搂着我的腰，又将我捞了过去：“相思是不是很舒服？如果还想再舒服一点，我也可以满足你。” 我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不敢去想，刚才自己，竟然真的沉溺其中。 “你够了，混蛋，竟然这么对我，我要报警，我要告你调戏良家少女！” 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拿开我捶胸的手，说：“本来就很小了，再捶就没了，相思要学会习惯，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是我的，全部都是属于我的，而我也会，永远守护着相思。” 我瘪着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的。 混蛋，还嘲笑我胸小…… 真的是超级混蛋的一个大混蛋！ 有他在，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正常结婚，过上正常的生活。 因为我们，是夫妻。 没有了正常的生活，对我来说，明明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但是我真的觉得，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然而我却不敢去细想未来。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子都抱着我，把下巴搁在我的头发上，轻轻说：“将来，我会和相思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我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等到时机成熟，相思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我怔了怔，有些不太明白：“你，你要干嘛？” 他轻轻拥着我，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忽然缓缓往上移，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微凉的气息从我的脖颈之后飘了过来。 “你猜？” 我的脸有些烧：“我不猜！” 他难道是要和我做那种事情吗？ 我才不要！ 他可是鬼物啊鬼物啊！ 就算是特殊的鬼物也不可以！ 他笑出声来，贴着我的耳朵：“好了，不吓唬你了，我不会强迫相思做任何事情。” 我闷着脸，不想和他说话。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的眼眸清澈的鬼。 我不知道，他是否和一般鬼物一样。 姥姥说过，人与鬼若是交合，如果不能完全适应鬼物身上的气息，这个人就会因此死去。 而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的话，人就很有可能怀上鬼胎。 鬼胎生性残忍，很难被掌控。 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 * 我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沉默了很久，迅速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白楚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在他怀里乱动，引起他的“性趣”就不好了。 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不高兴，靠着墙角坐着：“不到百年的僵尸，死物，能力一般，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公事。” 我想了想，说：“这种不老不死的生灵，也真的很可怜啊，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一件好事。” 子都道：“白楚曦不到百年，算不得久。” 我想说，其实七十九年也已经很久了。 子都悠然地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在古老的传说中，有四位僵尸始祖，赢勾，后卿，旱魃，以及将臣，其中只有将臣是吸血僵尸，其他的僵尸并不吸人血，除了始祖僵尸以及某些特殊情况之外，僵尸都没有自我意识，因为他们没有灵魂，他们的魂魄早已去了阴间往生。” 我眨了眨眼睛：“始祖僵尸，真的还存在吗？” 他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呢，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神顺应了时间，销声匿迹，而僵尸始祖，说不定已经彻底消亡了。” 他所说的，与姥姥所说的其实也是一个意思。 鬼神和人一样，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灵。 而神顺应了时间，选择了一种更高高在上的存在方式。 鬼执着于自己的内心，飘荡在每一个角落里。 从很久以前开始，所谓的神便和土地，海洋，关联深厚。 姥姥经常给我讲上古时期的故事，但是我却从未真的放在心上。 子都说：“赢勾是黄帝对战蚩尤时期的一员大将，他在一次与蚩尤的对战之中，心高气傲地违背了黄帝的命令，导致了兵败，黄帝大怒之下，派赢勾去守护黄泉冥海，赢勾表面上接受了惩罚，但是内心分外不满，终于有一天，他的机会来了。犼的一份魂魄，有意无意地飘到了黄泉，赢勾毫不犹豫地出手，想要彻底消灭犼的残魂，以此立功，重新恢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但是犼是和女娲，伏羲，昊天并列的四大古神之一，怎么可能被轻易消灭，他的残魂进入了赢勾的体内，赢勾开始反抗，最后还是接受了犼的建议，他们融合了，成为了一个更强的神氏，赢勾体内的神力变成了无尽的尸体，在尸体的滋润下，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坚硬，金刚不坏，赢勾是个很骄傲的人，他很不满黄帝将他贬到黄泉冥海这个地方，于是他与犼的残魂融合之后，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为祸人间。” 我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就凑了过去：“你知道的好多的样子……” 他还是有些不以为意：“我是死了，但是我并没有彻底消亡，虽然被封了很久，但是我恢复过来之后，可是一直都在了解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问：“好吧，反正你神通广大，那赢勾呢，后来怎么样了？”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靠在墙壁上，说：“因为相思是一个好奇宝宝，为了满足相思的求知欲，我必须知晓天下事啊……”